物以稀为贵_阿白不白【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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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之后就躺chuáng上睡午觉了。

  因下午要去首饰铺子一趟,睡了一个钟头就起chuáng了。从攒下的零花钱里取了十两,到街上最好的珍品斋定做了一对金戒指。老板本来要劝她往戒指上镶嵌个宝石之类的,但是徐冉不gān,她没钱,钱都在学神那扣着,十两银子买对金戒指已经很心疼了,哪里还买得起宝石。

  十天之后取了戒指,献宝一样送到太子跟前。

  他没什么反应,语气淡淡的,说了句“何必破费”,然后转瞬就将戒指牢牢地戴手上了。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相比于尚在紧张准备今年大考的经仪堂学子,武学的学子们显然要轻松得多。这月逢十八号放学假,徐冉推掉了太子的邀请,去赵家看赵燕。

  本来嘛,今天学神一天都是事,他让她过去,无非就是在旁听着他和一堆老臣商议这个商议那个,而且还得躲在屏风后面,啥声都不能出。

  多无聊。徐冉想都没想就婉拒了,用的理由非常高大上:“我怕殿下因我而分心。”

  太子也就不再勉qiáng,只说了一句:“以后每日下学时,早点回府,孤一得空就过去接你。”

  这是开展每天见面的节奏了。

  徐冉想了想,也就是换个地方写作业吃晚饭,跟上托管班似的。都说恋爱中要保持神秘感,所以她得好好考虑。哪想她还没有考虑清楚,那边徐老爷已经替她应下了。

  既免费又高效的托管班,多划算,顺带着还能培养一下感qíng。徐老爷觉得这笔买卖非常划算,然后叮嘱她要好好拱白菜。

  徐冉遥想着自己被学神天天监督着写作业罚银子的场面,真的是……惨绝人寰。

  扶额叹息,一口气没叹完,就已经走到赵燕的院子前。引路的丫鬟进去通报,没多久赵燕便亲自迎了出来。

  她一身轻简戎装,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慡,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相比于这身清慡的打扮,脸上的遮面轻纱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徐冉下意识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笑:“阿燕,从未见过你戴面纱。”

  赵燕不动声色地避开手,并未让她搭上手臂,而是伸出了手牵住她的。笑:“我没戴过,觉得好玩。”

  徐冉笑:“王长使若是见了,又要看得移不开眼了。”

  赵燕羞涩地将头低下去。

  两人往屋里走,徐冉不禁往周边多扫了几眼。以前来时,小院里尚有几盆花花糙糙,如今来时,竟跟入了男子居所一般。除了之前就有的木桩外,又添了武器架,糙靶,沙包,长枪长剑等等。凡是练武用的东西,几乎都能在赵燕的院子里找到。

  徐冉抚掌感慨:“阿燕,你太厉害了!这些都是你拿来练武的吗?”

  赵燕点点头,道:“每天都练。主要是练刀剑和长枪,武夫子夸我长枪耍得好。”

  说话间两人踏入屋子,徐冉一眼瞧见榻上摆着数本摊开的书籍,拿起一翻,都是兵书,旁边还有排兵布阵的糙图。又见旁边有张折叠的试卷,徐冉一看,朱红的优甲映入眼帘。

  惊喜问:“是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吗?天呐阿燕,优甲咧!”燕燕是三月参加武学考试,而后顺利考入,如今算来,正好一个月了。

  赵燕有些不好意思,她不习惯被人夸奖,尤其是徐冉这么热qíng的夸赞。自谦地回了句:“只是兵法一门,算不得什么。”

  徐冉使劲夸,能有这样的成绩,看来燕燕果然比较适合武学。张罗着要将这张批了优甲的卷子贴墙上,喊丫鬟拿了浆糊,选了块最显眼的地方,将试卷贴了上去。

  贴好后双手叉腰骄傲道:“这是我们家阿燕入武学后的第一个优甲,值得纪念!”转头嘱托赵燕,以后得了第二个第三个优甲时,就挨着这张试卷贴。最好将整面墙都贴满。

  赵燕被她逗笑,脸羞红,捂着嘴笑。

  闹腾完了,两人吃茶闲聊。徐冉自是要问赵燕关于王思之的事,赵燕支支吾吾地,横竖就是不开口。徐冉指着她道:“害羞了!”

  赵燕说没有。徐冉也就不再问了。将心比心,换别人问她关于学神的事,她可能也会羞于开口。女孩子总是要矜持一点的嘛。

  然后脑中瞬间闪过自己和徐老爷在书房谈起学神时的神采飞扬,说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徐冉咳了咳,转而问赵燕关于学堂的事。新学堂大不大啊,学子们好不好相处啊,夫子们凶不凶啊,诸如此类,一一问来。

  说着说着便是一个钟头过去了。徐冉约了沈令音去赛诗会,准备告辞了。

  走的时候徐冉给了赵燕一个大大的拥抱,踮着脚抱的,几乎被赵燕整个地提起来。

  赵燕语气怪异地问了句:“冉冉,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办。”

  徐冉脱口而出:“我会来找你,然后咱俩一起揍回去。”露出两颗门牙笑:“毕竟我们家阿燕武力值爆表嘛。”

  赵燕听不太懂。冉冉嘴里总会时不时蹦出几句从未听过的词,虽然听不懂,但她知道,刚才冉冉肯定是在夸她。

  赵燕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用力地抱了抱她,徐冉整个人被提到半空,最大程度地感受着赵燕的似火热qíng。

  徐冉走后,赵燕回了院子,将门关紧,不让丫鬟们进来。

  对镜卸面纱,缓缓滑落的轻纱后,露出一张肿红的脸。下巴处有道淤青,左边脸颊略微擦破了皮。捞起袖子和裙子,手上脚上全是淤青。

  赵燕凝视铜镜中的自己。

  láng狈不堪,遍体鳞伤。

  身上的伤是她自己练武练的,但脸上的伤,却是别人给的。

  武学的学子们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友好。相比于经仪堂的学子们,武学的学子更加尚武。她刚入学时,满腔热血,见到学堂内受欺负的学子便义愤填膺地上去帮忙。却不想,没讨着好,反而惹了一身骚。

  赵燕靠近铜镜,手指轻轻碰了碰脸上的淤青,痛,真的痛。

  她竟然被人暗算了。

  想到这赵燕便觉得憋屈,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铜镜都几近倾倒。

  这口气实在忍不下来。

  连冉冉都说了,被欺负了就得揍回去。想她赵燕好歹也是曾经雄霸过经仪堂三堂的人,连国舅爷儿子她都敢打,如今入了武学,万没有被人欺负的理。

  等第二天上学,赵燕开始观察堂内每个人的动向。

  她得揪出那个最有可能暗算她的人。

  一连过去好几天,却又被暗算了好几次。赵燕有些发愁,她总不可能逮着每个有嫌疑的人bào打一顿。告状也不太实际,在武学这地方,要是因为挨了欺负就跑去同夫子或者父母告状,只会让人瞧不起,而后之后在学堂的待遇会比之前更糟。

  赵燕不想被人瞧不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得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来适应她。她要光明正大靠自己的力量去应付这一切。

  小心翼翼又潜伏了好几天,赵燕发现,武学堂学子中有两派极恶势力,一派是以武学三级薛英为首的娘子派,一派是以武学三级陆震为首的虎派。顾名思义,娘子党的人基本都是女学子,虎党的人基本都是男学子。

  赵燕探出这个事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土匪头头。心中腹诽:都多大人了,还玩过家家这一套。

  然后隔天自己就跑去玩过家家了——她直接向薛英下了挑战书。

  赵燕是这样想的,暗算她的,十有八九是女学子,男学子一般gān不成这事。他们看谁不顺眼,基本会直接开打。女人就不一样了,有千百种方法来折磨人,而且还兜着脸面不撕破。

  赵燕最烦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了,她就喜欢简单利落的处理方式。既然学堂某些女学子们都归薛英管,擒贼先擒王,与其一个个逮着小喽啰打,还不如一劳永逸直接gān掉老大。

  薛英接到挑战书的时候,正好在给学堂的花坛浇水。身为一派老大,虽然有时候行事作风狠了点,但总得来讲,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率真的人。

  新来的小喽啰一号讨好似地要为替她gān活,抢着做浇水的活。薛英不太高兴,扫了眼,旁边立即有人将拍马屁的新人拖下去。一边拖一边jiāo待:“薛老大喜欢浇花,别看虽是个学堂拿来罚人的活,老大乐意做,你别乱献殷勤。”

  薛英一边听着赵燕的挑战书,一边弯腰查看自己浇了好几天的花。一看,怎么又全死了?

  一旁念着挑战书的喽啰二号有些害怕,一见薛英紧缩眉头,怕得连声音都颤了好几下。

  薛英叹一口气,手指拂过每一朵被她浇死的花,默念大悲咒。

  往生吧往生,下辈子不要再做朵一浇就死的花了。

  喽啰三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壶洒,问:“老大,那个赵燕怎么处置?竟敢向老大你下挑战书,简直狗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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