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
洗白了师兄之后,我不自觉地给他加戏了……囧~~~
[霖川:qíng何以堪!]
[芳青:qíng何以堪!]
囧~~~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下章男女主角出场!必须的!
龙套团也必须出场!下次要是再不出,我以死谢罪啊啊啊啊啊!!!
下章看点:
立场坚定的男主才是合格的男主!
欢迎到时收看!
☆、三十
仪萱着地之时,已在数里之外。她起身想要赶回去,但还未跨出一步,就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和乐香的余毒因为方才的激动复又活跃起来,一阵阵地燎着身。难言的滚烫和无力,让她又急又气。她望着眼前那遮天蔽日的yīn霾,捶着地骂道:“自以为是!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你道行高又怎么样?难道就不会受伤不会死么!混蛋!”
她骂着骂着,声音渐渐低微下来。只是一瞬的心疼,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便在这时,胸口的某处忽然沁出一丝凉意,抚慰着全身的焦灼。她微惊,低头望去,就见自己的衣襟之内,藏着隐约暗色。她探手入怀,竟取出了一面小镜子来。
只见那镜子通身墨黑,哪怕镜面之内也无半分明净,混沌得什么也映不出来。
“潜寂?”仪萱疑惑着,念出这两个字来。
镜子闻声,如有所知,绽出了一点明光。
仪萱见状,愈发怔忡。这镜子的模样的确与苍寒的宝镜“潜寂”极其相似,除却大小,几乎一般无二。但她也能感觉到,镜中蕴含的法力天差地别,绝非同物。莫非是苍寒在紧急之时,在潜寂宝镜上取下了一块,并且藉着那一掌,将这碎片留在了她身上?若然如此,这镜子,便是救人的线索!
仪萱想到此处,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她握紧了镜子,想要起身,却无奈还是力不从心。她被自己的无能弄的有些焦躁,这时,忽有几道身影飞来,翩然落在了她面前。
“仪萱,你怎么了?”为首的女子走上前来,关切问道。
仪萱一见来者,喜不自胜,唤道:“墨茗师姐。”
那被唤作“墨茗”的女子蹲□来,伸手扶着仪萱,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苍寒师兄和其他弟子呢?”
仪萱忙把妖魔突袭,苍寒被俘的经过去繁就简地说了一遍,又急切问道:“师父现在何处?”
“师父领着其他弟子还在探路。这谷中怕是施了障壁的法术,绕来绕去都找不到正路。”墨茗说完,对身后的两个女子道,“思艾、夏薇,你们扶仪萱去疗伤。蔓礼,菡烟,你们带弟子去寻师兄下落。我和美菥去通知师父。”
墨茗话未说完,仪萱就急急打断道:“我不疗伤,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她说着,将掌中的宝镜递上,“这是师兄留下的,定能引我们找到路径!”
墨茗看了看那面镜子,稍作思忖,点了头。
……
却说夜蛭回到分舵之后,便将苍寒jiāo与手下关押,自己则踱步到了芳青住的院中。
刚进院门,就见一众婢儿都在院内嬉戏玩闹。他轻轻咳了一声,道:“怎么都在玩儿?嘱咐你们的事呢?”
众婢儿听得此话,又见是夜蛭,纷纷停了嬉笑,恭谨地迎了上来。
一名婢儿开口,回道:“夜蛭大人,我们有好好地盯着小景他们呢。不过,方才那位哥哥他……”她说到这里,掩嘴而笑,好一会儿才又道,“他要与小景欢好,特地起了障壁,遮着不给我们看呢。”
此话一出,其他的婢儿也都窃笑起来。
“还有此事?”夜蛭道,“我倒是不信。眼见为实才好。”他说着,径直走到房前,也不招呼,一掌震开了房门。
房内,方才婢儿们所说的障壁早已解除,唯有热水蒸腾出朦朦雾气,如烟似纱,隐着旖旎温qíng。夜蛭尚未进屋,就听得一声叹息。
屋内的寂静幽暗,让霖川的声音有些飘渺:“夜蛭大人也太不客气了点……”
夜蛭闻言,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道:“误会了。我是听婢儿们说,屋内迟迟没有动静,怕是你初次作法,伤了内息,恐有意外罢了。”
说话之间,他已到chuáng前。而后,老练如他,也被眼前所见微微震惊。
chuáng帐之内,霖川拥着芳青半靠在枕上。衣衫鞋袜,早已尽褪。肌肤熨贴,全无阻隔。许是方才沐浴之故,两人的发丝都还湿着,肌肤之上,水珠晶莹,缀出chūn/qíng。
夜蛭回过神来,笑道:“这是……”
他话说一半,就被霖川打断:“嘘……别吵醒我师父。”霖川说着,轻轻起了身,小心地扶芳青躺下,替她盖上被子。待细心地掖好被角,他轻悄地下了chuáng,穿上了衣裳。一切完毕,他示意了一下夜蛭,举步走了出去。
房外,天空一片yīn郁,空气厚重,水汽微微,似是雨兆。霖川静静看着天,久久沉默。
夜蛭等了片刻,开口道:“我该说恭喜么?”
霖川听他如此说,转头轻轻一笑,道:“还要多谢夜蛭大人成全。”
“好说。”夜蛭笑着叹了一声,“方才鲁莽,真是罪过。我就不打扰了。”
见夜蛭要走,霖川开口,道:“夜蛭大人留步。”
夜蛭依言停下,问道:“有事请说。”
“先前你答应我的事,算数么?”霖川问道。
夜蛭想了想,道:“你替令主拔出伏魔钉,我便放绝景自由?……呵呵,自然是算数的。”
“好。带我去见令主。我要拔出最后那颗钉子。”霖川道。
夜蛭笑道:“何必如此着急呢?先前作法已伤你元气,还是多调养些时日才好。”
“不必了。”霖川的语气中带着急躁,“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要了结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从今以后,长相厮守,再不分离。”
夜蛭望着他,带着斟酌慢慢道:“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阻止什么。”
霖川闻言,急切道:“那就带路吧。”
夜蛭笑了笑,点头引路。未行多远,他又回了头,看了那小院一眼,抬手轻轻一挥。院中的婢儿知晓那手势的意义,恭谨地点了头。
……
再次苏醒的时候,芳青几乎被身体的沉重迫至窒息。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摆脱了视线的朦胧。耳畔,雨声飒飒,扰人心绪。
这里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随着她记忆的沉浮渐渐明晰。
她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那一日,似乎也是这般的雨。墨流山上一片yīn郁,森浓魔气,挥之不散。常年以来,“镜映”之法早已将她耗空。她知道,即便还能作战,这也是她最后一役。很奇怪的,她明知自己的命数,心中却无比的安然踏实。
救他,兴许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事到如今,不仅无悔,反更感激。能够拥有那二十多年的悠然闲适,对她而言,早已无憾。
现在的他,已经长大成人,更能独当一面。星流剑和渊澄镜都已传他,她死之后,他只要勤加修炼,必能制御魔种。一切都早已安排妥当……
只是,雨水将鬓上丹桂的芬芳极致渲染,那香气,丝丝入心,纠缠依恋。
若能再见上一面,就真的全无遗憾了吧?
她这样想着,为那不合时宜的软弱笑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道镜光倏忽移到了她身后。她回头,就看见了那万般冷漠的男人。
最后听到的话,还带着决绝的冰冷:“我既是你师兄,就没有看着你自寻死路的道理……”
没错,她死了。就在那一瞬间,被他取走了内丹,扼断了生息。
这番回忆,让她颤抖着伸出了手,摁上自己的心口。寂静的冰冷,让她自己也惶恐了起来。纠缠的思绪,翻涌过模糊的片段。植入魔种,复苏魂魄。吸纳九华,重修道行……那修仙之人原本不该涉足的禁忌,她已一一踏过。
这些记忆,让她无比迷惘而又畏怯。但最终,所有的yīn霾豁然开朗。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他就站在她面前,笑着唤她:师父……
她的脑海刹那清明,他温柔的低语依稀辗转,尚在耳畔:
“……我知道等你醒过来,一定会怪我。一直以来,我从不曾忤逆过你……也不是,兴许有过一次。还记得苍寒师伯刚回易水庭的时候么?我与他的徒儿私斗,伤了那两个不解事的孩子。其实,是他们挑衅我在先,我忍无可忍才出的手。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我跟师伯赔罪,还罚我思过。那是我第一次冲撞你。现在想来,那并不是因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我嫉妒在你的心里,苍寒师伯排在我的前面。我当时真的急了,早已顾不得后果,可你却跟我道了歉。这世上,哪里有师父给徒儿道歉的道理?我偶尔会想,或许你并未把我当作徒儿来看,又或许,我对你而言,比你的师兄更重要。这些念头俱是大逆不道,不过现在也都不重要了。你已经没机会再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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