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帅哥也架不住会有汗臭味啊!
尤其不知道谁好似还有脚臭,哎哟喂,你们脱鞋子就过分了啊。
辣眼睛知道不!
林重阳原本从外面进了屋里还想深呼吸呢,这下子及时打住差点憋着自己,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呼吸,回到自己位子上。
杨颖看着他衣冠整齐的样子,“林修撰,你不热吗?”
林重阳:本来还能qiáng撑啊,被你这样一说,简直不能忍了啊。
好想luǒ奔哦!
杨颖看起来脸皮发huáng发黑,没想到身上那么白,果然包子有ròu不在褶上啊。
他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有狐臭,否则真的要请病假了。
为了保持一个清慡整洁的环境,他少不得出去搞点小动作。
很快就有孔目抬了水桶和水盆过来,笑道:“林修撰、诸位大人,这天儿太热了,要不要冲冲凉?下官给诸位打了井水,凉凉的,很舒服呢。”
井在最前面的院子,离这里有点远,修撰编修大人们没人愿意冒着一身臭汗的下场拎水,有人给送过来倒是很好。
几个人立刻表示要去洗洗刷刷。
林重阳暗喜,不怕臭,就怕不洗,肯洗就好啦。
果然,等他们洗白白回来,一个个神清气慡,屋子里也没什么味道了。
晌饭后,少不得又是一番洗。
蔡康还让人送了两个墨绿皮、纹路清晰的大西瓜来,湃在新汲的井水里,等凉透了切开众人共享,清凉甘甜,让人一下子慡透心底,感qíng都好了几分。
吃了西瓜之后众人基本就不办公,开始扯淡聊天说八卦。
林重阳也脱了官服穿着中单看书,他的中单不是白绢就是松江细棉布,穿着吸汗舒服,且gān净清慡。
他略微有点洁癖,中单不能被汗渍熏huáng,每天回家浆洗过再用皂角泡,就能柔软洁白起来。
虽然脱了外衣,却还是热,他一边看书一边出汗,只好把手帕打湿挂在颈上,时不时地擦一把脸。
他看了一会儿书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原本聊八卦的几人都没了声息,就诧异地抬头扫了一眼,却发现几人都盯着他看。
林重阳纳闷道:“在下哪里不对了吗?”
他检查一下自己,中单的胸口有点湿,估计后背也是,不过他并没有体臭,所以也不太担心。
毕竟他平时很讲究卫生,夏天日日冲凉,头发也会两天一洗,冯顺也没提醒过他有什么体味。
冯顺盯着他的仪表可比他自己还在意,生怕有半点不整的,如果真有也不会不提醒他的。
所以自己没有问题,那他们盯着他gān什么?总感觉他们的眼神那么……诡异?
蔡康笑问:“林修撰熏的什么香?”
林重阳看了他一眼,他不会给自己挖坑下套吧,大夏天热辣辣的谁会熏香?当然是体臭的人想要盖住味道了。
自己才没有!
他摇头,“这样热的天,汗流浃背的,谁熏香啊,不用。”
吕明宪瞥了他一眼,嘴角提了提,没说话。
杨颖却笑道:“我闻着挺香的,咱们都没擦香,所以寻思是不是林修撰。”
这是要赖定他一个大男人喜欢涂脂抹粉了?
林重阳知道跟他们否认没用,只怕他们总能找话题攻击自己,便急中生智,“那可能是我擦的药膏吧。在下招蚊子,每天被咬一身包,后来请郎中配了糙药沐浴,还拿了专门的药膏涂抹,可能是这个缘故。”他从一边的小筐里掏出一瓶药油来,这是沈君瑶跟蒋奎一起合作的新品种,里面添了清凉解毒的香露,清凉止痒味道不错。
不过林重阳闻着并不香,所以才放心带在身上用的,没想到居然被他们说熏香。
他有那么臭美吗?
杨颖和蔡康很捧场,过来试试那药油,擦了一下,觉得清凉生风,很舒服,闻着也是薄荷香气。
蔡康故意靠近林重阳暗暗地吸了口气,寻思是不是他洗头用的沐浴品带香,就发现还挺好闻的,有心想问问方子自己也用一下,却也知道林重阳不会承认的。
林重阳现代心理作怪,认为男人就要阳刚,自然不喜欢熏香用香水。可这时候的很多文人、勋贵子弟,都以熏香、用香为尚,反而绞尽脑汁要寻好香,嗅到林重阳身上有那样淡雅不俗的香气自然而然就想打探去。
现在林重阳直接说自己不熏香,推到药膏上,三人虽然不信,却也没有办法,只想着怎么让林修撰大方地跟他们分享。
为了有本钱劝说林重阳分享,他们三个就开始讨论一些香的方子,甚至还故意说给林重阳听,想让他感觉他们很大方不藏私。
可落在林重阳耳朵里,就以为他们认定他熏香娘娘腔,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到了下衙时间也不管暑气未退,就去找赵文藻和陆延回家。
蔡康三人面面相觑,没料到林修撰这样坚决,哎,不分享就不分享吧,可能这方子真的很贵。
见到林重阳那两人也有点奇怪,因为夏天热,他们经常在衙门多呆一个时辰再走的,回家正好吃饭。
赵文藻关切道:“重阳是不是不舒服?”
林重阳摇头,“没有,就是想暖哥儿了,你们不想自己家娃娃?多好玩啊。”
陆延哀嚎,“虽然你们会骂我,可我还是想说,晚上好想去外面睡啊,我们家胖丫那嗓门一到半夜就嚎,我要愁死了。”
他天天顶着俩大黑眼圈,哈欠连天跟嗑药一样,也颇让人同qíng。
别人家孩子也就满月里这样,陆延家已经俩月了,没想到还这样,也看过御医,只说夜哭郎,不需要吃药,又让写小条子贴路口让人帮忙念,又是如何如何的。
反正就是不好。
林重阳前世今生都没有带娃的经验,有限的一点就是林大秀带他以及现在带暖哥儿。
可暖哥儿好吃好喝,根本没啥经验可借鉴。
至于赵文藻家儿子,不爱吃奶,声音细细,哭也懒得哭,也没什么好借鉴的。
林重阳道:“她总是哭,是不是哪里疼,也可能是焦虑,长大一些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去我家睡几天,姐姐会理解你的。”沈老爷子已经搬回自家去,不过现在基本都睡在学院。
陆延摇头,“还是算了,我要是不回去,你姐更辛苦,她心疼孩子自己都睡不好呢。”
那娃白天呼呼大睡,夜里就jīng神得要命,要么就哭得特有力气,哎。
聊了一会儿,等日头西去了,三人下衙回家。
路上要分手的时候,林重阳犹豫了一下,“那个……”
赵文藻刹车看向他,“怎么啦?”
林重阳挠挠头,“没啥,回去吧。”
赵文藻对陆延道,“子顺你先回去吧。”
陆延哎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家去了。
赵文藻看向林重阳,“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难道还不能跟我说吗?”
林重阳有点难为qíng,其实没什么事儿啊,但是……也有点事儿啦,怎么说呢?
他的脸就开始红了。
赵文藻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却也不好意思笑,免得林重阳害羞。
他寻思林重阳估计到了特殊时期,心里紧张害怕羞涩,所以要找个兄长问问。
他却也没想好怎么跟林重阳讲,清了清嗓子,“重阳,没什么好担心的。”
林重阳心道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真有体味,大不了就说自己熏香,随便他们嚼舌头说自己脂粉气,被人天天追着骂,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呜呜呜……
赵文藻继续道:“要顺其自然,梦见什么也不要怕,有什么反应那也是正常的,你都十四了,其实现在可以……”可以破身了啊,哎呀,说不出口。赵文藻自己就是个腼腆害羞内向的,这特殊阶段自己跌跌撞撞糊里糊涂就过去了,事后想想都好笑。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当知心大哥哥教弟弟。
林重阳点点头,“我还是回去问问吉祥他们。”
吉祥和冯顺是他身边的人,问问应该比较容易得到正确答案。
说着他就告辞走了。
赵文藻一怔,重阳倒是通透想得开,想想吉祥丫头也不错,原本林家就是预备着做通房的,只是沈小姐那边……他们几个跟沈老爷子呆久了,也了解老爷子的一些秉xing,按照老爷子的意思,估计沈君瑶是要嫁给重阳的,林家父母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小年轻害臊,并没有戳破而已。
只是现在他收了吉祥,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呢。
赵文藻寻思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经验可以提供,也只得家去跟林蓉讲。
结果很快林蓉姐妹就知道林重阳青chūn萌动有了那个需求,很可能收吉祥做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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