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薛牧起身送客,直到院门口。
只是还没等薛牧召来小婢引着凤瞳与苏玄秋出院门,抬头只见沈家世女沈秀与沈悦一起过来,而且没有小婢引着,只是两人一身素衣现身。是很少的细节不错,但这也是一种表示,沈家人可以自由出处岩本宅。
“薛兄,节哀顺便……”沈悦首先一脸沉重的向薛牧说着,并未理会凤瞳与苏玄秋。
沈秀看一眼沈悦,现在的薛牧要改称睿王君了,不好纠正,只是跟着道:“睿王君节哀。”
薛牧还礼。
沈秀立即看向凤瞳道:“请容王爷,容王君安。”
“世女太多礼了。”凤瞳说着,扫一眼沈悦,只见沈悦只是别开脸,一副并不想开口的样子。停了一下凤瞳道:“我们先告辞了。”
沈秀和沈悦即让开路,岩小婢也己过来。只是就在要走之时,沈秀却突然对苏玄秋道:“听说容王君的捐款活动还在进行中。”
苏玄秋接口道:“是关于南门外些孤儿的,现在天冷了,我想建个慈善堂,请些保父专门照顾,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找一些农户把她们收养了,让她们以后也有安身立命之处。”
沈秀一脸佩服的表qíng道:“自从容王君到来之后,大行善举,为京城百姓做不了不少事实,让我等女子看着都十分汗颜。”
“世女是做大事的人,像这种小事自然由在下这男儿来做最合适不过。”苏玄秋说着,要不是现在丧礼场合,不方便笑,凤瞳可以肯定苏玄秋的脸能笑成喇叭花。
沈秀又道:“容王君过谦了,这种事qíng在下也该多尽份力,明日的时候我会让小侍把捐款送到府上。”
“那在下就替南门的孤儿们谢谢世女了。”苏玄秋说着。
沈秀最后道:“不再打扰两位了,请……”
三方面颔首示意,凤瞳终于可以提脚走人。只是折回的路上,凤瞳就没有多少心qíng去看岩本宅了,只是开始想苏玄秋与沈秀刚才那番不明不白的对话。
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凤瞳先道:“不知道王君是否听说了,沈家似乎有意与岩联姻。”
目的是什么就不用说了,其实要是现在岩有个厉害的家主,两家联姻确实会是个大麻类。只是只看薛晴去问凤棠,薛牧来问自己也能知道,沈家的算盘估计要落空了。
苏玄秋却笑道:“不过让沈世女的算盘落空,估计还要多下点功夫才行。”
凤瞳叹口气。
苏玄秋看着她笑道:“皇权与贵族之争基本上还没你什么事,真没想到安国睿亲王的权谋之术不比她用兵差。”
第77章
就像苏玄秋说的这次皇权与贵族之争凤瞳能cha手的部分确实很少,不过她也开始留心沈、薛两族的联姻,所谓联姻必须出人才行。沈、薛两族都是大族不错,但是这时候要联姻,那必然是嫡系中嫡系,而薛、沈两家嫡系中实在是找不出人来了。
当然沈悦是合适人选,虽然年龄,xing格各方面沈悦都不合适,但贵族联姻从来都是讲身份,尤其这个时候岩人不会计较沈悦的xing格多恶劣的。
在十一月底的时候这事在京中算是慢慢传扬开来,但是也说是两家联姻,人选却不曾有人说话。凤瞳估摸着这只是沈家放出风声来,岩应该不会同意,必竟薛牧嫁的是凤棠,以薛晴的脾气xing格,会觉得有这层姻亲在,真到岩头上时也只会削权,应该不会开杀戒。而跟着沈家那就是跳到一艘将沉的船上,弄不好脑袋搬家,这笔帐薛晴会算。
“沈小公子?”韩墨愣了一下,看向凤瞳有些惊讶的问:“王爷是问沈小公子?”
凤瞳不当回事的笑着道:“因为好长时间没见过沈小公子了,再加上京城之中关于薛、沈两家要联姻的消息这么多,就想问问沈小公子的现状。”
韩墨脸色却闪过一丝古怪,看看旁边无人,才小声道:“他离京了……”
“啊!?”凤瞳怔了一下,离京了?就是说他跑了,这还是真是……不愧是沈悦能做出来的事qíng。
“什么时候的事?”凤瞳连忙问。
“两天前。”韩墨小声又说着。
“噢!”凤瞳有些了解,看来沈家想用沈悦去联姻是真的,不过沈悦到底是沈悦也是凶猛无比啊,直接跑路了。以沈悦的武功,再加上他的师门,估计沈家就是想找他也不容易。再者就是找到了,他咬死牙就是不嫁,谁又能拿这位沈小公子怎么样。
凤瞳不自觉得笑了,看向韩墨道:“他走之前向你道别了?”不然韩墨不会知道连日期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韩墨点点头,只是这次沈悦没有再提起要带他一起走的事。不过沈悦这次走时说的也明白,他要避开的不止是一场政治婚姻而己,更多是他想调整一下心qíng,也许一两两年,也许十年八载,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一个不一样的沈悦。
看好友走前的气势,韩墨有点不知道该伤心而是该赞叹好。沈悦走的路也许很苦,但是他却能一直随心所yù,世上男儿能做到这一点的能有几个。
“沈小公子果然不同常人。”苏玄秋在旁边也有几分赞叹的道:“说他是大晋第一奇男子还真是当之不愧。”
凤瞳却不自觉的看向苏玄秋,要是沈悦是第一大奇男子的话,那苏玄秋绝对是怪物了。沈悦只是不容于世俗而己,苏玄秋却是完全背离了世俗。
凤瞳轻叹口气,却问:“沈小公子说过什么时候会回来吗?“韩墨稍稍怔了一下,看凤瞳的神qíng有些异样,然后摇摇头,沈悦的原话是归期不定。其实韩墨也觉得沈悦走了也许更好。
凤瞳又是一声轻叹,苏玄秋只是在旁边微笑,看向韩墨正色道:“韩官人一直在府里的日子也不短了,不过马上就要过年,府里事务还要韩官人多cao劳。”
“是。”韩墨连忙应着。
“对了,那些孤儿们己经找到农户安置了吗?”苏玄秋又问。
“己经安置好了。”韩墨回着,一直以来苏玄秋的善举中有帮孤儿安家这项,这也是韩墨最为高兴处理的一项,不管苏玄秋原意如何,但他做的确实是好事。停一下又道:“虽然我未出府亲自查看,但听身边侍儿回禀,己经全部安置妥当。”
“嗯。”苏玄秋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这些孩子们就是安置好了也千万不要忽视,己经冬天了,除了那些孤儿需要特别照看之外,还有一般贫穷人家的孩子也要多照看。就要过年了,对于贫困的佃农们一定要多体恤,即使你现在不能出府,也一定要派小侍们去看看,没米粮过年的就送些过去。”
“是。”韩墨再次应着。
苏玄秋又道:“佃农中识字的,当然要是中过秀才类的就更好,要是家里穷的揭不开窝的就更是好上加好。把这些人挑出来,每月你从自己的月例里面分出一部分当成他们的工钱,让她们教那些佃农的孩子们识字念书。记住,这是你自己的私人举动,与容王府无关。”
韩墨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凤瞳却己经笑了,只是看着苏玄秋,有些意外苏玄秋竟然帮她谋划。苏玄秋的这种做法,己经有些要办学堂的意思了,只是现在大晋还没有推出办学堂的观念,一个王爷是不能公然这么做的。但是韩墨只是一个小郎君而己,由他出面做这些,就算有心人要挑起什么事来,也是可大可小的处理。
当然要是没出事,不论是善举也好,还是这种类似于学堂的理念得到的好评却都可以算到她容王爷身上。必竟小郎君是妻主的私有财产,而王君有些时候则可以单独分离出来。要是苏玄秋自己出面,别人会说容王君如何如何,但要是韩墨出面,那别人议论起来,那就是容王爷如何如何。
“多谢王君。”凤瞳笑着向苏玄秋说着,也没避讳韩墨,又道:“王君觉得,我该把办官学的事qíng承接下来?”
乐钦辰提出办官学的思想,折子正元皇帝早就看过,虽然一直以来没有表态。但是只看她把乐钦辰点为状元也就能知其意了,开办官学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最难的部分是在开头。
正元皇帝身体己经不行了,可以说是能拖一天是一拖,在这种状况下她以qiáng硬的姿态提出要办官学,可以说承担了贵女们最大也是最qiáng的怒火,为新帝登基之后继续开展这项工作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打击贵族,加qiáng皇权这个过程中,皇族势力的qiáng加是必然的过程。像办官学这种差事,必然要有一个皇室宗亲来带着头做,一是身份高贵命令能得到推广,二是在这个过程可以加qiáng自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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