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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程陆扬没有继续睡沙发了。
秦真看着他手长脚长地蜷缩在沙发上,光是看着都已经很不舒服了,哪里还敢让他这么缩一晚上?
屋子里已经关了灯,只有走廊上的朦朦胧胧地照进来,她躺在chuáng上看着他,忍不住问了句:“这么睡舒服?”
程陆扬黑了脸,没好气地回答:“不然你来试试?”
秦真躲在被子里笑,想了想,“不然,你睡我旁边来吧?”
沙发上的人顿时虎躯一震,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睡那里又不舒服,不然……”秦真红了脸,咳嗽两声,“你要是保证能把持住自己,不做有颜色的事qíng、不讲有颜色话,就来chuáng上睡吧。”
程陆扬才不管她提了什么条件呢,蹭蹭蹭地就扔下小被子挤到她身边来了,医院的chuáng不宽,两个人睡下来刚刚好,估计要是谁翻个身,都会立马把另一方压住。
秦真背对他,脸上红了又红,最后也只敢把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喏,盖好了,别感冒了。”
程陆扬把被子盖好,幽怨地戳戳她的背,“gān嘛啊,用背对人好冷淡的,一点也没有礼貌!”
“睡你的觉好吗?”
“妈妈说用背对别人是不对的!”程陆扬继续伸手指在她背上画圈圈,一下一下,一圈一圈,动作轻柔,不徐不疾,带来一种又痒又奇怪的感觉。
这是什么烂借口?把妈妈都搬出来了!
秦真气绝,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在黑暗里瞪他一眼,谁知道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程陆扬得逞了,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捞,满意地说:“这才对嘛,看不见我家程秦氏的脸,叫我如何睡得着?”
“你得寸进尺!”秦真涨红了脸,浑身僵硬地感受着和他亲密接触的感觉。
室内开着空调,程陆扬只穿着打底的T恤,长裤未脱,而秦真穿着病号服,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luǒ露出来的地方,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十分羞涩且奇妙的错觉,就好像被子下面的两个人赤luǒluǒ的,什么都没穿一样。
她努力往chuáng沿退,想要拉开和程陆扬之间的距离,谁知道程陆扬的手微微一拽,又托着她的背把她拉进怀里,然后特别认真地说:“小心摔到chuáng下去,到时候就不止是一只脚打石膏了!”
秦真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恨恨地说:“比起你来,掉下chuáng去简直不具备任何威胁xing!”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的人品?”
“你有那种东西吗?”
“那你总该相信我的节cao吧?”
“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就别提了行吗?我都替你脸红了。”
程陆扬叹气,“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好好的非要把人的神经都给折腾散架,每次都bī我采取非常手段。”
秦真还没反应过来他所谓的非常手段是什么,就见他的面孔无限放大,下一刻,两人的嘴唇又一次相贴。
这是什么节奏?自从他喝醉酒那天晚上开始,他就不停地吻她,每天都吻!
秦真的脸更烫了,却因为整个人都被他的双臂揽在怀里,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或者说,其实有的人压根就只是象征xing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果断地变为小鸟依人了。
大晚上的,医院里安安静静,特别是病房里。秦真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亲吻。
程陆扬像是渐渐琢磨出技巧来了,熟能生巧嘛,每天练习练习,既能增进感qíng,又能愉悦身心,何乐而不为呢?
他探入秦真的牙关,舌尖划过她整齐而细小的牙齿上,然后一路寻到她的舌尖,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气息与她融合在一起。
他亲吻她的唇瓣,亲吻她的舌尖,亲吻她的牙齿,亲吻她最生涩最柔软的一切。
而这样密集的吻也点燃了他的神经,一路有火苗蔓延至四肢百骸,也沸腾了他的血液。
渐渐的,像是开始不满足于这样单纯的亲吻,他的手沿着秦真的腰开始慢慢移动,隔着薄薄的布料,由柔软纤细的腰肢慢慢游弋至她的背部,将她紧密地向自己怀中一按,身子微动,他们的姿势顿时变为秦真在上,他在下。
☆、第58章
秦真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脑子里顿时充血,面颊滚烫得要命。她试图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拒绝近一步的接触,可是程陆扬的力气很大,紧紧地揽住她,一点也不放松。
她压着嗓音凶他:“程,陆,扬!”
“就抱抱,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程陆扬朝她眨眨眼。
秦真涨红了脸,“谁信你啊?”
程陆扬叹气,“你瘸着条腿呢,我就是要做什么也得等到你好了再做啊!”
秦真不说话了,就这么任由程陆扬抱着,他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鼻子,最后又凑过去亲亲她的嘴角,然后笑眯眯地说:“真好。”
“好什么好?”
“这么抱着你,心里踏实多了。”程陆扬说,黑暗里慢慢地弯起唇角来,“秦真,我这个人智商高,qíng商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想对你好,然后看你在我身边忙得团团转的样子。后来带你去相亲,又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好,所以才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真慢慢屏住呼吸,感受着程陆扬胸膛处的一起一伏,耳边是他低沉温柔的嗓音。
他说:“如果没有把你推开,我也不会发现这里那么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放到自己的胸膛上,薄薄的衣料下是他有些滚烫的肌肤,径直抵达她的掌心,烫得她有些胆怯,想要缩回来。
他的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了一些,一下一下,稳稳的,qiáng有力。
秦真忍不住笑起来,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我家的毒舌小王子也会说好听的话了,真棒!”
“毒舌小王子是什么东西?”程陆扬黑了脸,“你又给我乱起名字!”
“这叫爱称,爱称懂不懂?”她哈哈笑着。
程陆扬索xing伸手去挠她痒痒,秦真怕痒,腰上、肚子上、胳肢窝下面,只要被碰到了都会浑身颤抖。她一边笑个不停,一边连连讨饶。
而这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只见方凯小哥大大咧咧地闯进来,“总监,我昨天订了个气垫chuáng,刚才让人送来了,你今晚可以——”
才走到一半时,方凯顿时惊呆了。门一打开,走廊上的灯光全部照了进来,而在这样安静的病房里,他……他看见了什么?
一男一女身躯jiāo叠地翻滚在被窝里。
哦不!瞎了他的24K钛合金眼!他家总监居然能这样欺负一个身残志坚的弱质女流!
方凯捧着心脏,悲愤得大吼一声:“总监你在做什么!?”QAQ面对方凯这种破门而入打断别人恩爱的行为,程陆扬对此只有十个字的回应:“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方凯开始跳脚,“总监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平常欺负我就算了,你怎么能欺负秦经理呢?你就是欺负也要等到人家脚没问题的时候再欺负啊,怎么能乘人不备、占人便宜呢?”
程陆扬已经只能咆哮了:“你给我滚!滚滚滚滚滚!滚蛋啊!滚!”
面对这种不听劝并且一意孤行的上司,方凯破天荒地鼓起勇气没有滚,而是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总监,做人可以没有脸,但一定要树立正确的三观!你知道跟你相处有多不容易吗?每一次都要在你的pào轰之中不断地重启三观,你给我灭了我再重启,灭了再重启!可那是我,你以为谁都能承受你这毁三观的本事吗?你不能这么——”
话还没说完,方凯已经被气得跳起来的程陆扬迅速捂住嘴巴推出了门。关门之前,程陆扬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再敢乱嚎一个字,我把你年终奖变成负数你信不信?”
方凯哭泣得想朵风中摇晃的小白花,“总监,做人不能这么毒……”
“砰——”回应他的是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程陆扬脸色漆黑地看着躲在被窝里笑个不停的人,没好气地说:“你还笑!刚才他以为我在qiáng迫你做什么不纯洁的事,你居然不站出来帮我说句话!”
秦真露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谁叫你长了张禽shòu的脸啊?一看就叫人没法相信,关我什么事?”
程陆扬瞪她,特别自然地翻身上chuáng,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恶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地说:“既然长了张禽shòu的脸,不做点禽shòu的事qíng怎么对得起我家程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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