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的时候,小浩浩赖着姑姑不肯走,陈玉兰只得给他在乔雪桐旁边准备了一张椅子,所以他和莫淮北两人一左一右,中间是乔雪桐。
话题当然一直围绕在莫淮北和乔雪桐身上,两人应答得游刃有余天衣无fèng,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乔雪欣看着对面英俊不凡的男人,嫉妒得差点连手里的筷子都捏断!
凭什么她乔雪桐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而她……当初和老爷子说有jiāo往的人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让乔雪桐难堪罢了,虽然后来她也找了一个男人,但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莫淮北比。
他不仅外貌出众,而且风度翩翩,纵观全A市恐怕也难以再找出第二人,乔雪欣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知道当初老爷子介绍的相亲对象这么优秀,她早就捷足先登了,哪里轮得到她乔雪桐?
其实在相亲之前乔雪欣也有打电话去好心“提醒”过莫淮北,那个时候只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动听,也没多想什么,而且这年头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是满肚肥肠就是中年秃顶,哪里想到竟然……瞧乔雪桐那一脸甜蜜的模样,乔雪欣止不住地在心里冷笑,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吗?值得全家人的眼光都在她身上转?甚至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是这样!凭什么呀?
不过……看见乔雪桐双颊含粉,肤色红润,肌肤几乎chuī弹可破的样子,乔雪欣眼里的妒火燃得更旺,这副模样,肯定没少被滋润吧?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乔雪欣觉得自己对乔雪桐的恨意又多了一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好命,什么都是最好的?连找的男人都比她的qiáng上一百倍?她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怎么配?
怎么配?她好不甘心啊!凭什么乔雪桐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些,而她……最终却一无所有?
那个勉qiáng找来凑数的男人说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两人吵了一架就分手了,连母亲陆芬都数落了她好几回,说什么是她太冲动太任xing……呸!那种肤浅又好色的臭男人,倒贴给她她都不要,她想要的……乔雪欣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对面的男人身上,心里暗暗想,“是像他这样的。”
而如果要想得到他,就必须要除去……乔雪桐。
☆、第二十八章
晚宴结束,送走全部客人后,时间接近九点半,小浩浩一晚上都黏着乔雪桐,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最后被陈玉兰哄回去睡觉了。
莫淮北和乔雪桐自然留下来过夜。
乔雪欣比之前学乖了很多,也不怎么敢造次,顶多就是瞪几眼,想到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乔雪桐眉眼里撒满了笑意。
今晚喝了点酒,乔雪桐步子有些不稳,像只初学步的鸭子,摇摇摆摆的,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莫淮北把她抱起来,直接抱回了房间,放到chuáng上。
乔雪桐的房间并不大,但很整洁,散发着和她的人一样淡淡的清香,莫淮北在chuáng边坐了一会儿。
书香墨宝,满目的古色古香。檀木书柜摆满了书,《红楼梦》、《平凡的世界》、《呼啸山庄》、《小王子》,古今中外应有尽有,想不到他的小妻子,喜欢的竟然是这些东西。
柜子一角摆了一排相框,上面的中年男人一脸温和的笑意,莫淮北却感觉自己的心被密密麻麻的针钉住,疼痛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乔振东,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几乎毁了他的一生!他凭什么还能笑得这么温润祥和?
你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吧?我娶了你的女儿,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变本加厉地还给她,父债女偿,本就是天经地义……那张被恨意侵袭的俊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是你欠我的……“嘻嘻,”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乔雪桐开心地笑了出来,清丽的容颜像晨光里绽开的花儿,赏心悦目,吸人心魄。
莫淮北迅速恢复了平静,chuáng上的人突然紧紧握着拳头,甜美的笑意被惊慌失措的恐惧取代,“爸爸!”
“你做噩梦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后背轻轻抚摸,声音低柔地抚慰着她,乔雪桐心绪未平,额头上浮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像一个在茫茫大海里漂泊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紧紧地抱住他,“我刚刚梦见我爸爸了,我看见他被车撞飞出去,我看到他流了好多血,我还看到他的脸……”
“不要说了。”莫淮北全身僵硬,声音却柔得不可思议,“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只是个梦吗?他不也曾经因为乔振东死状凄惨而感到那么一丝变态的愉悦吗?他是他的仇人,他有了应得的报应,他该高兴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女儿,听着她泣不成声的话语,莫淮北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一种心痛,他无能为力去克制的心痛。
不是,那是真的!乔雪桐在心里无声辩驳,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场刻骨铭心的车祸每个月总有几个晚上会偷偷潜入她的梦中,清晰地提醒她,父亲是如何死去的,他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跟她说……“老公,”乔雪桐埋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低低地呢喃,“我好怕。”
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但乔雪桐隐隐觉得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爷爷说是父亲害死了莫淮北的爸爸,说这一切都是父亲欠他们莫家的,说这一切都是命,所以她嫁了。
她嫁给莫淮北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为了查清楚父亲的车祸是否和他有关。但这些天以来的相处,她发现莫淮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日夜对着杀父仇人的女儿,非但没有在言语和行为上让她难堪让她痛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对她有那么一点的纵容。
乔雪桐就是莫名笃定这样一个男人不屑做这种yīn险的事,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qíng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虽然连他可能都没有察觉。
他不折磨她,折磨的是自己。
他不是真的冷漠无qíng,她也不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经过努力之后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冰释前嫌,那也只能……男人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下巴抵在她头发上,清冽的呼吸撩动她不安的发丝,“我在这儿。”
莫淮北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慰”会变了质……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乔雪桐的真丝睡裙岌岌可危,两条莹白如玉的长腿仿佛发着光……“不要!”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底线是“不越雷池”,所以才敢厚着脸皮大着胆子挑逗,没想到也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两人的呼吸早已乱得不像话,乔雪桐像一个被剥了粽叶的粽子,黑发懒懒地散在竹席上,突然听到男人压抑而愉悦的声音,腿根处一热……她简直羞得想挖个dòng把自己埋进去。
原来这就是“yù做还休”的境界,原来他之前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是默默“怀恨在心”!
门外,乔雪欣看着房内摇曳不已的灯光,脸上染了重重的妒恨,她握紧了手,乔雪桐你给我走着瞧!
从乔家回来,婚假也结束了,今天是乔雪桐上班的第一天。
自然免不了被苏乐取笑一番,乔雪桐也免疫了,只要这女人不把话说得太重口,她也随着去。
到了午饭时间,乔雪桐和苏乐到外面吃了饭回来,突然想起什么,她拿起手机敲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事她很尴尬很害羞,但是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制伏厚脸皮的人的唯一方法是比他更厚脸皮。
哼,她才不会输给他。
开会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所以莫淮北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比发送时间晚了十分钟,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老公记得吃饭哦!”
莫淮北唇角微微弯起,盯着信息若有所思地看了几分钟,陆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莫总……”
“怎么了?”笑意蔓延到眼底,让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男人多了几分温润清和之色,看得陆续心里发毛,他没经脑子就问了一句,“公司要破产了?”
只有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人才会露出这么意味深长实际上恐怖到极点的表qíng来,陆续已经默默在心里为那个得罪了他的人点了一根蜡烛。
“陆特助,”莫淮北的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语气漫不经心的,“你可以回家吃你老婆了。”
吃老婆?“咳咳……”陆续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莫总你这种有妇之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高调秀恩爱真的大丈夫吗?还动不动就威胁要炒我鱿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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