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傅时舟这番话,她也歇了别的心思,反倒兴致勃勃问道:“你结婚了呀?看不出来诶。”
傅时舟指了指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笑道:“恩,是结婚了,孩子都四岁了。”
女孩xing子活泼,这时候哀嚎一声,半躺在铺上,“会心一击啊。”
帅哥结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等火车到站时,傅时舟主动帮女孩拿出行李箱,他没别的东西,就一个背包,女孩先走的,他在后面,等他从火车上下来,看到女孩正拖着行李箱站在外面,她冲他招了招手,“谢谢啊,就等着跟你说谢谢呢。”
“不用不用。”傅时舟摆摆手,他对这个城市的人印象都很好,这里的人都特别热qíng。
女孩跟他道别之后就拖着行李走了,傅时舟跟着人群出了站。
“老板,要拼车吗?”
“老板,要去旅馆吗?”
“老板,我这还差一个人,拼车吗?”
一出站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傅时舟倒是被吓了一跳,一声不吭的走了,有一个人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坐私车的意思,搓了搓手转过身找下一个客人了。
本来傅时舟也是想打车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了下来,问路人来到最近的地铁站,他已经好几年没坐过地铁了,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进站坐上地铁,幸好他之前来过一次,房东说公寓附近开通了地铁线路。
他方向感还是很好的,不过半个多小时,他就出了地铁站,凭着记忆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左右,走到了公寓楼下,他已经有些饿了,在楼下的快餐店点了一份炒面,价钱跟当年比自然是涨了的,但还是很便宜,一份才十二块,尽管这炒面很油腻,傅时舟还是吃光了,尽管他不知道会不会闹肚子。
回到公寓,他随意用冷水洗了澡就躺在chuáng上睡觉了。
在入睡前,他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觉得,他似乎可以在这个城市找到他曾经丢失的东西,也突然明白了后来辛意为什么想要回到一无所有的从前了,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在高级餐厅一点食yù都没有,在一份十二块的炒面面前,却食指大动?
辛意当年一个月的工资还算可以了,那年她刚毕业一年都没有,拿到了五六千块的月薪,可是她还是jīng打细算的过日子,买一个新的电磁炉,不仅要去超市看,还要在网上看了之后才决定要买,他当年也是啊,想买一个剃须刀,也是在网上看了好久之后才买的,就为了节省那么几十块钱。
后来到了B城,因为那是他的家,是他爸留给他的家业,所以他花钱无所顾忌,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是他没有顾及到辛意的感受,以至于后来两人产生分歧。
钟愈一开始以为傅时舟只是想要休息一下,但当他来到傅时舟的房子没有找到他,打电话也关机之后,钟愈慌了,之前傅时舟就有想要休长假的准备,他以为最起码也要等明年,钟愈赶忙给纪意打了电话,结果发现纪意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会吧?傅总连你都没有联系?那他去哪里了啊……他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钟愈头疼死了,“傅家那边问了好几次了,这马上就是我姐跟我姐夫的结婚纪念日了,我都找不到他在哪里……”
纪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听到这话也没怎么在意,“可能他就是出去旅游了吧。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你至于这样吗?”
其实这生活中真没那么多nüè恋qíng深,就是纪意自己都在傅时舟说了那番话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生活终于开始回到正轨。
傅时舟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她知道他说那话时是真心的,无论如何,他能明白她的决心,她已经很开心了。
以后无论两个人会有怎么样的结局,至少可以保证一点,她的生活不会被打扰。
“不是,我是担心他出事,纪意,你也知道,前些天傅氏的风波,这是有人在故意报复,我估摸着傅总自己心里也清楚,他的事qíng我也管不了太多,但傅总跟我说过,这肯定只是开始而已,他明明知道有人报复他,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真是担心啊。”钟愈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处说,他觉得纪意还是可以信赖的,再加上傅时舟又喜欢纪意,所以他也不想瞒着她。
这话吸引了纪意的注意,她关掉网页,好奇问道:“报复?他得罪谁了啊?”
钟愈苦哈哈道:“这些年来傅氏为了发展,必然是要得罪很多人的,这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之前挖辛意墓偷走骨灰盒的,那就是之前傅氏辞退的一个经理,傅氏树敌还是不少的。”
猛不丁提到骨灰盒的事qíng,纪意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了,“你查出境记录了吗?看他有没有订飞机票。总不可能好端端的就失去联系吧?”
“查了,没有。”钟愈跟纪意都没想过傅时舟会接地气的去坐火车。
挂了电话后,纪意还是不相信傅时舟会出什么事,在她的印象中,他并不是那种别人要报复他,他还不做准备的人啊。
她试着播了他的电话号码,结果还真是关机,纪意也有点急了,毕竟他是傅时舟啊,尽管她不希望跟他有任何感qíng上的牵扯了,可说到底那也是曾经在一起过的人,不可能不担心的,她之前作为傅时舟的秘书,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傅时舟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很少给人留后路,就这样的xing子,能不树敌吗?
想到傅时舟说不定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纪意还是很焦急的,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纪意去敲隔壁的房门,一直都没人来开,说实话,自从他知道她重生后,他看似每天都缠着她,可两人的沟通还是很少的,纪意实在想不出傅时舟会去哪里。
按理来说,纪意应该对此不闻不问,管他是生是死的,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
“诶,这小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多天没看到他了。”纪妈妈吃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
“我看报纸上说傅氏最近风波挺多的,他应该也在忙吧。”纪爸爸见纪意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爸爸做的菜不好吃吗?”
纪意赶忙回过神来,扒了两口饭,“好吃好吃,我最喜欢吃了。”
这傅时舟真是讨人嫌啊,不安生呆在B城到底是去哪里了啊?听钟愈的意思是这些天傅氏的风波都是别人的报复,他明明知道别人要报复他,居然还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太不负责了!!他根本就一点都没改变!!
“最近的韭菜挺新鲜的,不然爸爸明天给你包饺子吧?什么馅儿呢,韭菜猪ròu再来一个香菇猪ròu的吧?”纪爸爸手艺一流,所以,纪家的厨房是被纪爸爸承包的。
“恩,好……”纪意随口回了一句,却立马怔住。
饺子?饺子!
她猛然想起前些天傅时舟从W市给她打包了的饺子,他说什么来着,去了曾经租住的公寓?纪意放下筷子,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她好像知道他在哪里了。
纪意吃完饭之后给钟愈打了个电话,“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找找看,应该在那里吧。”
钟愈一听这话脑子转得飞快,赶忙道:“意姐,姐,我现在升职了,是执行总裁呢,这边实在走不开,不然意姐您帮我去趟?放心,我给您买飞机票。”
之前还在喊纪意,现在就是意姐了,纪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我不去。”纪意想都没想就拒绝。
钟愈苦口婆心道:“意姐,最近公司特别多的事儿,不信你问顾暖,其他人估计也不敢去找傅总,就帮我跑一趟呗,好不好嘛。”
纪意听到钟愈用这种小女生嗲嗲的声音撒娇就一阵恶寒。
“我这要是能走得开我肯定不敢麻烦你,实在走不开啊。意姐,就帮小的这个忙吧?”钟愈见有戏,继续再接再厉。
最后纪意被钟愈实在缠得不行了,只好答应了,她的确是有点担心傅时舟,那天他的状态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如果真的像钟愈说的那样有人蓄意报复的话,只怕傅时舟也有危险。
正当纪意登机的时候,傅时舟在gān什么呢?
他在菜市场买菜,这几天下了小雨,菜市场里面有些路不是很平整,有些水洼,他蹲下来,抬头冲老板一笑:“这什么鱼啊?”
老板正在杀鱼,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糙鱼,五块一斤。”
傅时舟眼睛一亮,这个便宜,于是对老板说:“我要两斤吧,能帮我切成块吗?”
最后老板给他切好了鱼块,傅时舟又去买了一些姜葱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菜市场买菜亲自下厨,只是昨天他算了一笔账,现在最便宜的快餐,一顿都要十多块,如果他自己做饭的话,做一顿可以吃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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