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静谧的村落, 和忙忙碌碌的都市相比, 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当李秀清和姬宗嗣继续往村里走, 他们又发现这里的房屋建筑大多采用了木石结构,虽然大部分人家的房屋显得破旧贫穷,但其中有几户看起来相对富裕,门斗上雕有古色古香的花纹, 李秀清认出了喜鹊登枝、蟾宫折桂步步高和松鹤延年等。
最后他们在一座牌坊下停了下来,从石刻上的字看,这是为一个叫柴达的举人建造的。
而此时牌坊下有两个妇女在打架, 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他们在村口遇到的白皮大姐和黑皮大姐。
“柴大妞, 你说是不是你gān的,贱货, 你诅咒我家麦子我就诅咒你家二娃,牌坊大仙我求你让二娃和我家麦子一样摔断腿,两条腿都摔断!”
白皮大姐二娃妈被抓破了脸皮,她一听黑皮大姐麦子妈诅咒她的二娃立即就以牙还牙,“牌坊大仙你别听她的,我求你让她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急忙跑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二娃妈的脸上,“都给我闭嘴!”
“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话是能乱说的吗,赶紧告诉牌坊大仙你们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赶紧的。”
两个大姐一想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都是满脸惊恐,纷纷跪倒在牌坊下哭求。
“牌坊大仙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您老千万别当真。”
二娃妈直接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咚咚咚”就给牌坊磕了三个头,“大仙,求求您,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您千万不要去害麦子一家,我就是一时生气我没想麦子一家不得好死,求求您求求您。”
说完“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
麦子妈一看二娃妈这么真诚也赶紧磕头,“二娃妈,真不是你嫌我在外人面前和你吵嘴跑来大仙这里嘟囔了?”
“我是那小心眼的吗?”二娃妈气道。
“行了,赶紧家去吧,今晚上好好守着家里人,过了今晚要是没事就是没事了。”大妈道。
李秀清和姬宗嗣两人再次对视,随后李秀清就笑着走向大妈。
这大妈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看到李秀清朝她走来未语先笑。
李秀清也笑了一下,心里思量了一番就道:“问您一声,您知道距离你们村三四里外的靠近公路的飞来艳福客栈吗?”
大妈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姬宗嗣一眼,“那是你男人吧?”
李秀清无奈了,为什么都说姬宗嗣是他男人,难道他们俩有夫妻相?
为了不làng费口水解释李秀清含混了过去,直接道:“那客栈的老板娘为人怎么样啊?”
“不是个正经人,那就是个吸男人jīng气的妖jīng。”提到客栈老板娘大妈和蔼可亲的表qíng立即变得愤愤然,“你可看好你男人别让他被妖jīng勾去了。”
李秀清尴尬赔笑,“您是说她是路边流莺?”
“你说啥?”
“我的意思是,客栈老板娘真是做皮ròu生意的女人?”
“我这么大年纪还能胡乱编排人?”大妈手一指前面路口的人家,“看见那家挂出来的白灯笼了没,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和那老板娘有关系?”李秀清试探着问。
“怎么和她没关系,前些日子和那女人睡了,他家那口子还大闹了一场呢,把娘家人都搬出来了,好说歹说不管用,得空就去找那个女人。”
李秀清觉得很荒诞,“您为什么说和那女人有关系?”
“好几回了,都是和那女人睡过之后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骗人,我们村男人少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狐狸jīng,专门吃男人。”大妈眼中闪过畏惧。
“既然那女人是‘狐狸jīng’,她孤身一个人在路边你们就没采取什么措施?”
“谁说没有,去闹过,想狠狠打她一顿把她赶走,谁知道,只要村里的女人去找那狐狸jīng的麻烦男人就都跟疯了一样,揪着自家女人就往死里打,你说不是狐狸jīng是什么?”
鉴于大妈的话里夹杂了太多私人的感qíng,李秀清决定暂时不对客栈老板娘做猜测,于是笑道:“所以她一直在那里做生意?她的家人呢?”
大妈摇头,“这样的狐狸jīng怎么会有家人,就算有也不会认她的,丢死个人,这要是我闺女三棒子就直接打死她。”
“谢谢您。”李秀清指了指举人牌坊笑眯眯的问,“这是你们村的保护神?”
“闺女,你长的真俊。”大妈笑呵呵的道。
李秀清赔笑,“不瞒您说,我和我……我男人是冲着你们村的保护神来的。”
“看你们俩也不像穷人,是想求子吧,我们村有保护神其实也不是秘密了,大妈看你面善就跟你说句实话,你们外面的人求什么都不管用,保护神只实现望山村人的愿望。”
求、求子?
大妈,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李秀清哭笑不得。
“闺女,我知道咱们女人的难处,你男人长的又那么俊,你要是没个儿子傍身还真不行,但我跟你说句实话。”大妈拉着李秀清离开牌坊远远的之后才道:“这座牌坊不好,它只实现不好的愿望,你们还是走吧。”
“大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秀清故意做出怀疑的样子看着她。
“它是恶鬼、是恶魔,听我的,你们赶紧走。”大妈面带恐惧,“它就是不想我们村往好了发展,有恶鬼附在它身上,它是来报仇的。闺女,你们这样好的模样,千万不能白白死在这里,赶紧走。”
这时从大妈身后远远走过来一个收拾的很gān净利索的中年男人,“娘,你又跟外人胡扯什么呢,赶紧回家做饭去。”
大妈使劲捏着李秀清的手,眼带恐惧,“快走,那个女人,这个牌坊都是恶魔,我儿子他爹就是被这个牌坊害死的。”
“妈!”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声带呵斥。
大妈最后捏了李秀清一把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姬宗嗣这时走了过来,看着中年男人道:“你好,我是姬氏财团的负责人。”
柴上进一看姬宗嗣就吓了一跳,“你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的是我弟弟,他失踪前找过你谈开发望山村的事qíng对吗?”
柴上进点头,“是找过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样想开发我们望山村,我都实话跟他说了,我们村有诅咒,也没让他在村里住,我以为不让他住村里就没事了,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什么诅咒?”姬宗嗣淡声问。
柴上进看向远处屹立在一座破败大院子前面的牌坊,“那是百年前的事qíng,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从父辈那里留下来个传言,有个女人在牌坊下被勒死了,女人死之前诅咒望山村永远贫穷,男人早死,女人守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村就真的是男人早死,好多女人守活寡。你们是来找失踪那个老板的吧,他是个好人,又给我们村建希望小学又修路的,我们很感激他,可惜了那么俊一个小伙子,但是我得跟你们说,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姬宗嗣心脏一揪,面上越发冰冷。
“天要黑了,你们赶紧走吧。”柴上进深深看了举人牌坊一眼,背手在后快速踱步走了。
李秀清转头看向在黑夜中显得狰狞的石牌坊,举步就走了过去,手摸向了蹲踞在牌坊下的石狮子的眼睛。
天眼开,灵气笼罩整座牌坊。
星移斗转间换了天地。
“吊死她,都是这个狐狸jīng破坏我们望山村的风气!”
“对,吊死她,让她勾引男人!”
“支持吊死她的举手,只要是不举手的一定都和这个骚狐狸jīng有一腿。”
“吊死她,吊死她!”
“吊死她那是便宜了这个làng货,活活晒死她!”一个穿着大襟灰布褂子的女人抹一把自己脖子里的汗咬着牙喊。
“这个主意好,活活晒死这个小贱人。”
此时正是麦子熟了的季节,大中午的太阳炽热烤人,被吊在牌坊石梁上的白绫罗浑身没有一件衣裳,粗喇喇的绳子紧紧绑着她,她那么瘦小的身体硬生生给挤出了白花花的ròu,底下的男人有些在不停的咽口水。
她的身子太白了,她太美了,她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柴达,柴达……”白绫罗在男人堆里寻找那个把她带到这个村子的男人,可是没有,他不见了。
“小贱人,你想找谁?哼,我告诉你,我们把你吊在这里也是柴举人亲口同意的,你就是个贱货,不弄死你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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