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谢三要求他读书,教了他chuī笛子,下围棋。至于电子琴这事,也就随孩子兴趣了。
到了周末,谢三按照惯例,带着两只小猴去昌平看妈妈。
当着孩子的时候,董香香还是一如往常地温柔似水。
到了晚上,一关起房门,董香香马上就玩笑似的揪住谢三哥的耳朵,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没中美人计?
没办法,她肚子眼看着就起来了,谢三看得有些心惊ròu跳的,生怕媳妇扭着腰。于是,只得弯腰道歉,并保证他真的没有多看那姓女人一眼。还上缴了一对斗彩杯作为礼物,董香香才勉qiáng原谅了他。
那也挂着脸呢,嘴巴嘟着,都能挂着酱油瓶了。
谢三只得又打水照顾她洗漱,顺便又给她揉腿,狠狠地讨好了一番,甜言蜜语也是不要钱似的随便说。
董香香的脸色这才彻底变回来。
那一晚,他们两口子相依相偎躺在一起。
谢三忍不住捏着董香香的小圆脸,随口说道。“合着我们家小媳妇还是个醋桶呢。这都是没影的事,您可倒好捕风捉影不算,抓过来一桶醋来,就不管不顾地狂饮。我可快被你冤死了。”
董香香掀着眼皮,嘟哝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男人长得又帅,又有本事,还能赚钱。特别是我又不在家里看着,肯定有的是狂蜂làng蝶,找着机会就狠命地往你身上扑。我若在你身边,还能拿起苍蝇拍子捕虫网子,把她们一个个都拍死。现在,却只能靠三哥你一个人自觉了。我能不担心么?”
董香香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实际上,却一脚跨在她男人的腰,还用自己的头蹭了蹭他,就跟撒娇得小狗似的。
谢三偏偏就吃她这一套,也喜欢她一边吃醋,一边又把他夸成一朵花的无赖样。
一时间,他被她蹭的火都起来了,只得哄她道:
“我既然娶了你,今生就只爱你一个,又怎可能被别的女人勾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当真是十二分的真心。
董香香听了这个保证,心里顿时就满意极了。gān脆又胡乱攀过来,硬是抱住他脖子说道:“我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到就要做到。”
一时间,谢三只觉得被她招惹得脸红心跳的,不身体力行地整治她一番,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只是他还没动手,董香香已然把他当成心爱的ròu骨头,开始磨牙了。
于是,本来会因为距离产生的矛盾。就因为董香香每周一次的招猫递狗的行为,越发炙热迷离了。
每周末,在董香香拉着孩子培养感qíng的同时,夫妻两的感qíng也在不断地增进。
也就在这时候,京城古董圈开始传起了新一波流言蜚语。
老林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到大陆淘金的港岛商人。
他虽然只知道一些粗浅的古董知识。可是这些年,靠着胆大心细,外加财力雄厚,也算在大陆古董圈里,硬生生闯出一条路来。
老林这人虽然自称玩家藏家,实际上,他对古董并没有那么多偏好。一般只是低买高卖,靠着牵线搭桥,赚上一笔丰厚的中间费,仅此而已。
至于鉴赏能力,他就有些拿不出手了。顶多也就会做做样子,骗骗人罢了。
七零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老林这样做买卖倒是还好,他也赚了一大笔滔天富贵。
不过那时候,整个古玩行业都比较低迷,三块钱买一个小瓷碗,带到港岛,倒手就能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
那时候,人们也不没有闲心造假。老林低价买回去的东西,也大多都是正品。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多品鉴,老林也自学了一些浅显的辨别本领。
可是,到了八零年代中期,人们的生活不断地发展。古玩圈的人脑子也变得活络了起来。
于是,仿品和假造的古董开始频繁出现。有一批人特别喜欢骗港商和外国人,以此来赚取外汇。
老林狠狠地上了几次当,这才想办法雇用了一位擅长鉴别的文化人给他他助手。
这位助手对民国和近代的玩意都比较熟悉,也帮老林避免了好几次失手。老林也就越发仰仗他了,当初那个斗彩小jī碗,也是这人说是民国仿品的。
刚好,有一位大老板出钱出力,想让老林去整治谢三一回。老林在几年前,也跟谢三有过旧怨,自然也就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老林思来想去,gān脆就把这个赝品jī碗拿过来当掉谢三的诱饵了。
谢三果然如老林所愿,真的上钩了。
老林耐下心思,一连等了好几天,才假装若无其事地对一位老朋友随口提起了,他花了500元买了一只赝品小jī碗的事。
刚好,这位朋友嘴巴不好,是个喜欢到处煽风点火,惹是生非的主。
听了老林的话,他一出门,就把这事张扬了出去。
——谢三爷中了港商的美人局,终于打眼了,花了五万块钱收了人家的赝品jī碗。
一时间,这个消息闹得满天飞。
人在顺利的时候,不管是朋友也好,陌生人也好,总想着靠着他沾光。一旦那人出了事,这些靠过来的人必定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到晦气似的。不踩上他一脚都算好的,又怎会替他讨回公道?
于是,慢慢地,就有了混古玩行的人开始说三道四。
“谢三也不过如此,这回是真的栽了,五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可不是么,他平日里那般趾高气昂。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都说他大家出身,少时看过不少老物件,眼神都养刁了。这回可倒好,愣是把一个门外汉的赝品,收回去当宝贝藏了。”
“你们没见人家谢三爷都改开糕点铺了么?卖糕点多赚钱呀,他的心早就不在古董行当上面,亏了五万又能怎样?”
“得了,以后,我手里有了什么好玩意,也送到谢三爷那里就完了。反正,他出手也大方。”
另一个人就骂道:“你当谢三真傻呀?要不是那姓林的港商,设下美人局坑他,谢三能吃这么大亏么?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拿得出手的jiāo际花过来呀?”
一时间,那人被堵得没了言语。
与此同时,大牛听说了这些事可急坏了。他忙跑去找谢三商量应对之策。
偏偏,到了谢家书房,谢三却不着急,还招呼他喝茶吃点心呢。不止如此,他还拿起一小块儿糕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那样子实在有些悠闲的过了头。
大牛急得站起来叫道。“哎呦,我的三哥呦,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你怎么就不担心呢?再任由这流言传下去,咱们古董铺的生意可就全完了。您以后还靠什么赚钱呀?莫不成,咱们以后真的卖糕点不卖古董了?”
谢三听了这话,不禁笑骂道:“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太监的?真该打你的嘴了。这事你先不用着急,看看再说呗。对了,那鼻烟壶你不是收好了么?过些日子,我要用的。”
大牛听了这话,仍是放不下心来,只得叹道:“光鼻烟壶又能有什么用?三哥呦,您的名声现在可全毁了。”
谢三却冷笑道:“我在这行当混了这么久,还就不相信了,只有拿脚踩我的人,就没人抬手肯扶我一把了。那我谢三就混得太次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滚出这圈子的好。”
大牛还想在劝几句,只见陆洪英急匆匆地闯进了书房里,冲着谢三就吼道:
“三儿,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听说,你被港岛来得商人给算计了呢?好一个老小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看我不找人整死他。”
大牛被陆洪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心话说,好家伙,三哥还真是神了,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英哥这人的确很能gān,倒腾服装和电器,也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一看他这准备找人打架的架势,大牛实在忍不住怀疑。文化人的圈子,英哥这种老流氓非要硬出头,那又有啥用呀?他要是真的找人把那姓林的怎么着了,肯定得被派出所请去喝茶。
就在大牛犯嘀咕的时候,谢三哥已经拉了英哥一把,嘴里嫌弃道:“显你本事了是吧?你要整死谁呀?赶紧过来先喝杯茶消消火气再说。大英子,你也不想想,我谢三什么时候吃过亏?这次,那姓林自己眼瘸,偏要给我把好东西送上门来,我能不要么?”
“什么?你没吃亏呀?”陆洪英听了这话,不禁愣了愣。
刚好这时,谢三把一杯温茶送到他面前。陆洪英来得匆忙,正好渴得嗓子直冒烟,gān脆就拿起那杯茶粗鲁地灌了下去。
谢三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简直是牛嚼牡丹,你又糟蹋了我的好茶。”
“你给我喝了,我爱怎么喝怎么喝。”一杯茶下肚,他整个人都清慡了起来,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可别让哥哥我白替你着急一场。”
52书库推荐浏览: 雀鸣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