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朝中大臣都等着圣上宣布过年封笔时,一个消息突然传到了朝堂了,太上皇病危!
朝中众位大臣听了顿时一惊,太上皇两个月前不还好好的么?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想别的的时候,众位大臣赶忙像上次一样进宫,进宫给太上皇侍驾。
进了宫后,大家就轻车熟路的到太上皇的偏殿等着,等着御医的消息。
林清这次是跟着沈茹进宫的,所以自然坐在沈茹的身后。
林清悄悄抬起头,看了大殿上的众人一眼,虽然众位大臣表面上都表现出对太上皇的病qíng很焦急,很担心,可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大有不同。
对于大多数大臣来说,虽然对太上皇的突然重病感到惊讶,可也就是惊讶而已,真正担心但没有多少,反正现在已经定了皇帝,也不紧张谁继位的问题,所以大多数大臣都是很坐的住的。
例如沈茹和旁边的工部尚书,两个虽然都满脸焦急,可一个手在腿上悠闲的翘腿,一个在那走神,完全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可对于有些人,不仅是惊,可真是急了,例如原来仗着太上皇和新帝顶的老臣,此时急的连皇宫的椅子都坐不住,甚至有几个站起来不断的走动,仿佛旁边正殿重病的不是太上皇,而是他们的亲爹似的。
林清看了摇摇头,说起来,这些大臣也可怜,这些大臣当初难道真不知道和新帝对着gān的后果么?肯定知道,可惜这些人原来就是三王的人,依附三王那么久,自然有把柄在三王手里,代王和成王不甘心,这些人除了跟着上一条黑走下去又有什么办法。
林清心里叹了一口气,所以在朝堂之上,站队要谨慎,一不小心,站错了队,想下都下不来。
林清等人在偏殿陪了七天,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太上皇好转的迹象,众人心也渐渐沉了下来,知道这次八成可能真的是不好了。
又等了十天,还是没能传来太上皇好的消息,众位大臣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也不能什么不gān一直在偏殿等着啊。
新帝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就让偏殿的众位大臣先回去,自己和一众宗亲在那亲自守着,并颁下诏令下令过年封笔。
众位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告退,然后匆匆回家先沐浴更衣,幸亏这是冬天,要是夏天,众位大臣可能直接在偏殿臭了。
林清回到家,就赶忙叫了热水,把自己从头到尾狠狠的洗了一遍,这才出来,回到正房。
王嫣看着林清,笑着说:“不过在里面呆了半个月,你怎么弄的如此láng狈?”
“你在一间屋待十五天试试,那是皇宫大院,又不能随意出来,大臣这么多,也不可能提供睡的地方,大家只能坐在椅子上休息,幸亏殿里炭火足,要不不用等太上皇的结果,这些朝臣就先倒下了。”
“那你快点吃点东西先睡一觉。”王嫣听了,顿时心疼自己丈夫,连忙让丫鬟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热乎的,端来让林清吃了,好快点去歇着。
林清吃了碗热粥,就直接进了里屋,脱了衣服,终于睡上了久违的chuáng,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深沉的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林清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问外屋的王嫣:“刚才钟响了几下?”
王嫣匆匆的进来,说:“九下,是太上皇崩了!二郎,你快点换素服进宫!”
林清:……
他才刚躺下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二更)
林清和众位大臣匆匆的赶到太上皇的宫殿, 就看见整个宫殿已经拉起了白帐,进入大殿, 看到摆在正殿的灵堂, 众人看了一眼就忙收敛心神,快速的找到自己的位子,然后默默的等着,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人都到齐了,周琰才扶着杨太后从内室走出来,众位大臣忙行礼。
杨太后走到太上皇,奥不,现在是先帝的灵前, 淡淡的说:“免。”
众人起身,然后听杨太后说:“先帝今日弃哀家和皇帝而去, 哀家和皇帝虽然伤心, 可先帝的身后事却不容马虎,还望众位卿家多多尽力。”
众位大臣忙拱手道:“臣等自当竭尽全力。”
然后扶着杨太后的周琰说道:“礼部尚书何在?”
沈茹从朝臣中出列,行礼道:“臣在。”
“此次父皇身后事,仍由礼部安排。”周琰说道。
“臣遵旨。”沈茹说道, 各种大典、册封、治丧本就是礼部的份内之事。
周琰又问道:“工部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也出列,说:“臣在?”
“父皇的陵墓可准备妥当?”周琰问道。
“回陛下, 先帝的陵墓自先帝登基就开始准备, 早已准备妥当。”工部尚书说。
周琰点点头,说:“这朕就放下心了,那下面的事就由礼部和内阁安排。”
内阁阁老带着众位大臣应道:“臣等遵旨。”
然后周琰就扶杨太后又回到内室。
等送走了圣上和太后, 沈茹就和几位阁老还有一些大臣商量起国丧的流程,由于有太祖皇帝的例子在前边照着,所以众人没商量多久,就把流程大体上定了下来,然后沈茹亲自把国丧的流程写成折子,让旁边的守着的太监送进内室,等新帝在奏折上准了后,就在大殿上和众位大臣说以后国丧日子的流程和礼仪。
林清在队伍里认真听着,大体总结了一下,就是:从明日起,凡是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到宫中哭灵,哭灵七天,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第五十日,出殡。
林清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杨太后和圣上并没有弄的太大,要是和某些想当孝子的皇帝一样,弄个九九八十一日,那可就遭罪了。
沈茹把折子当着众人的面念了一遍,然后特意警告道:“明年乃国丧之年,礼部随后会和内阁颁下诏令,禁一切婚嫁,宴客,饮酒,行乐,还望诸位大人以身作则。”
众位大臣忙应道:“是。”
沈茹说完,就没这些大臣什么事了,今天是宗亲守灵,明天才是大臣们,所以大臣们都赶快回家,准备明天的哭丧。
林清回到家后,就看见家里从王嫣到下人,都换上了素服,点点头。
进了屋,王嫣忙迎上来,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清说道:“今天是宗亲们守灵,明日才是大臣们。”
“要哭灵几日?”王嫣问道。
“哭七日,停灵四十九天。”林清说道。
王嫣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陛下仁慈。”
哭灵可不是轻松的活,时间长了,那绝对是遭罪。
王嫣想着哭灵的辛苦,忙对林清说:“二郎先去里屋睡一会,妾身等会给二郎准备护膝和厚的袍子,要不明天哭灵肯定要受罪。”
林清正困的难受,就点点头,然后去里屋睡觉了。
第二日
林清跪在大殿里,听着内侍指挥着哭丧,内侍喊一声“哭,”众位大臣就开始嗷,内侍喊“拜,”众位大臣就开始磕头。
一举一动,就和牵着木偶的线似的。林清一边哭丧一边想。
他本来对太上皇去世还有一丝伤感的,毕竟这些年,他头一次参加丧礼,虽然太上皇他不熟,可听到人去世,还是本能的难受,可等他被如此指挥着哭丧的时候,林清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感觉他们就像一群戏子,在做一场可笑的大戏,给天下的人看。
林清等众位大臣在大殿一哭就是七日,每天天不亮就进宫哭丧,到了晚上天黑才能回家,比平时坐堂还辛苦,林清此时也不由庆幸,幸亏他如今已经是正三品,可以在大殿内哭丧,要是和那些四品五品的在殿外哭,以现在的温度,说不定早得风寒了。
要知道给先帝哭丧可是不能请假的,哪怕得了风寒发高热,也得咬牙坚持。当然这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杨太后,杨太后在先帝去世后,就因为过度伤心病倒了,在慈宁宫病的下不了chuáng。
不过众人也理解,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先帝去世,太后伤心是自然的,所以朝臣不但得去慈宁宫慰问,还得劝太后好好保重身子。
七日哭灵很快结束了,无论是阁老重臣,还是五品小官,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下面就是停灵,这个就不用他们这些大臣管了。
林清回到家中,王嫣迎上来,熟练的递给林清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林清接过来chuī了几下就一口灌下,感受到胃里暖洋洋的,才松了一口气,坐下说:“好歹结束了。”
“可不是,听说京中不少大臣都病了,妾身这几日天天提心吊胆的,幸好二郎没事。”王嫣也有些后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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