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妃_忧然【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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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蘅想着,云儿便匍匐着来到芷蘅身前,她泪流满面,红肿的脸颊,几乎看不出曾经的秀色,唇际还带着丝丝血迹。

  低微杨妃

  芷蘅心疼的说:“云儿,又叫你代我受苦了。”

  云儿摇头:“明明是云儿自己不好。”

  芷蘅惘然笑道:“她想要教训的分明是我,只是打在你的身上而已。”

  侍女们一个个散去,各自回房,没有人在意两个奕王府中失意人凄苦的对语。

  云儿哭泣道:“公主,我以为离开了北冥国,一切都好了,可是这里……”

  她哭着没有说下去,芷蘅又何尝不是万般心酸,想到李昭南绝qíng的目光,冰冷的话语,尖利的刺人心房。

  她不由得抚上小腹,这个未曾出生,便注定饱经劫难的孩子,从今往后,又要如何是好?

  “公主……这里还不如在北冥,至少北冥的无尘宫还是个安静的栖身之所,可是这里……”云儿看向那间简陋的瓦房,心痛加上脸上火辣的疼痛,令她哭声凄惨。

  芷蘅亦随着望过去,却只是不语。

  低矮的瓦房,在冷月下犹显得凄凉万分。

  芷蘅举头望月,泪水划过唇角——

  故国已在明月中,而今后的日子,怕只能一点一点的熬过……

  自己,再也不是无尘宫里与世无争的九公主,而是奕王府中身份低微的杨妃!

  《三嫁皇妃》第2卷 多qíng却被无qíng恼

  奕王侧妃

  萍院之中,本便yīn冷,芷蘅所居最里间更是yīn沉cháo湿。

  一夜之后,芷蘅越发觉得身上虚软无力,云儿脸上的伤,不是一时可以消去,又无医药,芷蘅与云儿起chuáng后,各自梳洗,芷蘅身上仍旧穿着那件华美的裙裳,昨日晚宴,惊艳朝堂的一身,今日里看去却多了几分凄凉。

  芷蘅与云儿站在窗前,望着院落中,侍女们忙碌的一早,心里不是滋味。

  突然门声响起,芷蘅与云儿回身望去,只见彩珠走进门来,高挑着细眉:“杨妃,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燕妃、丽妃、豫妃都已向王妃问过了安,这就要送王爷出府上朝,怎么?杨妃倒是特别,在这里清闲。”

  云儿**要言语,芷蘅却拉住她,彩珠见状,冷冷说道:“怎么?昨天的教训还没受够?还要我教教你这奕王府里的规矩吗?”

  “你……”云儿心里本便含着气,听她一言,几乎冲过去,幸被芷蘅拦住,芷蘅平声道:“我们这就去。”

  彩珠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公主,再怎样你也是奕王侧妃,她一个婢女,竟与您这样说话?公主,若您在哪里都如此忍气吞声,那么日后……”

  “好了云儿。”芷蘅打断云儿,她知道云儿气不过,可此时此刻,身为和亲公主,她又能如何?

  “我们走吧。”芷蘅稍稍归敛了青丝,便与云儿一同出去。

  萍院之中,忙碌的侍女看着她走过,眼神凉凉的,是啊,一个不得宠爱的妃子,与她们同居在yīn冷cháo湿的萍院,她自不能要求旁人尊重的目光。

  试剑亭前

  奕王府,出了萍院,绕过一片矮林,便是一片偌大的莲花池,芷蘅想起昨夜,莲花的清香扑鼻,不禁驻足,观望一忽,汤汤碧波之上一道长廊蜿蜒,直抵莲池彼岸。

  阵阵晨风拂过面颊,便是一阵清慡。

  奕王府之奢华,甚至比得上大沅皇宫,曲水流dàng、假山叠嶂,连绵便似真实群峰,巍峨气势,淡淡雾霭迷蒙视线,长廊处,贴金描丹、雕龙镂凤。

  听闻大沅朝,并非所有人都可以龙为装饰,即使是王,亦不可随意雕刻、穿着。

  但龙,在奕王府中却是常见的,这大概便彰显了这座府苑主人与众不同的高贵身份。

  池中的令箭荷花次第绽放,碧叶纷纷,如女子舞动的裙摆起起伏伏,莲花姿态万千,各有芬芳,只是一眼望来,艳丽太过bī人,反而令人心烦意乱了。

  芷蘅蓦地皱了眉,道一声:“走吧。”

  云儿随着她,才走过长廊,便不知该往何处去,彩珠早已走得没了踪影,这奕王府,怕是比北冥皇宫都还要大,她们初来乍到,如何能认得路线。

  “公主,我们……该往哪里走?”

  云儿四处望着,芷蘅亦为难道:“这儿有两条路,我也不知要怎么走了。”

  这时,有两名侍女走过,云儿忙上前问道:“请问二位姐姐,哪条路是去大门口的。”

  两名侍女互望一眼,又看看云儿与一身华贵的芷蘅,怕是昨夜才当班下来的,并不在萍院之中,并不认得芷蘅。

  其中一名指了指左侧的路:“从这儿一直走,穿过一片林子便可看到了。”

  “多谢二位姐姐。”云儿道了谢,转身与芷蘅向左边那路走去。

  亭台楼阁,移步换影,月季木香,争艳斗彩,琼花纯白,海棠馥郁,紫藤花缭绕之中,只见碧糙茵茵,晴空如洗,缕缕细云犹若暮雪淙淙,流动于天际。

  目所及处,一方高亭屹立碧空之下,那亭台,似以白玉石雕筑而成,远看便似嵌在一方蓝色晴空的宝玉,走近一些,又似超脱了天际,白得夺人眼目。

  隐隐自清风中,有声响传来,芷蘅细细听着,好像是长剑飕飕生风。

  忽的,想起那日客栈前的一场屠戮,心中猛地一抽。

  连忙转身**走开,回身之间,只见一缕寒光刺破宁静的晴空,划过眼前,便有寒气透襟冰冷。

  “啊……”她闭上眼,一声轻呼。

  “谁让你到这儿来?昨天如妍没有教你这奕王府的规矩吗?”语声呵斥,沉冷如石。

  芷蘅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李昭南持剑而立,剑尖儿直指自己咽喉之处,晨阳缕缕金光令剑芒生寒。

  心知不妙

  持剑的人,眼神更似冰刀,虽是气度英杰,伟岸身姿,却掩不去满眼的沉冷,明明英姿遐迩、轩昂气魄,却偏偏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芷蘅定一定心神,方道:“教了,所以才要我一早送王爷上朝。”

  李昭南唇际一勾,冷笑道:“送我上朝?你不知,我才战罢,父皇免我五日朝吗?”

  芷蘅一惊,刚刚彩珠明明说要她准备送王爷上朝。

  难道……

  心知不妙,怕是中计了。

  想起昨夜孙如妍的字字“教诲”,连忙回身而望,但见那方白玉凉亭,赫然写着试剑亭三个字。

  心中一颤,转身再望李昭南,他一身紫色长袍,翩然风中,长剑在手,目光如潭。

  一切再明白不过,自己轻易的便陷入了一个圈套。

  芷蘅惘然一笑,低声道:“我并没看见你练剑,且我亦不知这里便是试剑亭,适才问路,有人故意引我来此。”

  李昭南手上一动,还剑入鞘,嘴唇却挑着:“哼!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了?”

  芷蘅冷冷看着他,不语。

  李昭南淡淡道:“你可知偷看本王练剑,该是何下场?”

  芷蘅扬眉看他,此时倒是有恃无恐:“大不了一死,又有何难?”

  绝艳脸容、美冠尘寰,一双流水清眸,似可涤dàng尘世污浊,与那碧天如洗,相映成景。

  李昭南冷肃目光里有片刻恍惚,他忽的笑了,走近她的身边,修长的指挑起她尖削下颌,柔腻的触感,冷傲的眼神,这样的场景,依稀曾见。

  “这样的眼神……真让我怀念……”李昭南凑近身,低语在她的耳边,轻嗅她身上淡淡流香,“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的眼神……”

  芷蘅心里一颤,他突地揽住她的腰,寒剑隔着裙裳,似依然寒冷入骨,他的笑容举止明明暧昧温怜,却令芷蘅身子颤抖……

  “李昭南,你又要gān什么?”芷蘅不相信他此时的柔qíng,李昭南挑唇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冷峻幽深的眸光,他笑道:“你可是我的妃,我gān什么不是都很正常吗?那晚……你简直风qíng万种,如今想起来,还令本王浴血沸腾呢!”

  李昭南手臂一紧,芷蘅正yù言语。

  却听身后一个女子声音急匆匆传来:“王爷……”

  一语双关

  李昭南回身而望,眼神迅速冷下来,他放开芷蘅,芷蘅身子不稳,尚在适才的不知所措中,不能回神。

  云儿连忙扶住她,看过去,只见孙如妍与彩珠姗姗而来,孙如妍状似万般抱歉的低下身:“王爷,如妍教导无方,让杨妃打扰了您,还请您勿要怪罪……”

  出现的倒是及时。

  李昭南冷冷一哼:“算了,以后多教着点儿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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