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笑脸:“你还……好吧?”
“很好,要住十五天。”他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喜欢看武侠小说?”我讪讪的问。
“嗯。”他不大想回答。
“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说。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好住口,我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我应当走了,但是歉意使我留下来。
这便是他当初来探我的感觉吧。真是啼笑皆非,六月债,还得快。
我又坐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没有进步,我只好走。
在放学后我又买水果去看刘家豪。
他似乎友善了一点,他问:“你的手如何了?”
“习惯了,等石膏真的除掉,我反而会觉得奇怪。”我挤出一个笑容。
“现在我们扯平了。”他说。
独臂刀大战独臂刀。
“是我不好。”我终于承认,低下头。
“算了。”他摆摆手,大方的饶恕了我。
我松一口气。当然,他转败为胜了。
一个月后,当我们两个人的手臂都可以自由活动,我们去跳舞庆祝,开了一瓶香槟,妈妈也在。
如果同学看见我们两人在一起,再挤眉弄眼,我也不否认,我的意思是,他实在是个好人。
妈妈很高兴,她觉得我因一点“小”意外而获得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可真是因祸得福。
我认为第一件意外不是我的错,第二件意外也不是我的错,家豪觉得至少我不应该乱走路。
我们可以把这些意外归类,推给社会。
真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的骨头都那么脆,那么容易断。
一个月后,我毕业了,家豪问我是否要升学,我说是,“看,我生物与化学考得多好?我要考医科。”
“很好,与我同行。”他笑。
“我读的可不是你的,牙医也混充医生!”我瞪眼。
他不出声,只是笑。
真没想到他会成了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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