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叹了口气,要不是huáng桑给了她那么多金子,她也不可能出手如此大方。这就叫……取之于国库,还之于国库。
晨晨和兰心走回了陈府,却没发现她们身后有一个小尾巴,一路跟着她们到了陈府。
吃过晚饭后,晨晨把玩着手里的狐狸面具,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huáng桑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忙得连晚饭都没有吃?
想到这里,晨晨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七夕节之后huáng桑就再也没说过什么,只写个倾晨谁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啊!晨晨仰面躺在chuáng上,手里举着面具,沉默地看着面具上的那两个小字。
huáng桑该不会是一直都用这种方法追女孩子吧?这种面具该不会是后宫里人手一个吧?
晨晨扯了扯嘴角,有些嫌弃地将手里的面具扔到了一边。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晨晨的思绪还围绕着后宫在打转。huáng桑有后宫三千,而她只有硬盘三G,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吃亏啊。而且她曾经跟着剧组拍宫斗戏的时候,亲眼看到女主角把自己给演成jīng分了。她那个时候还在庆幸,幸好huáng桑这个物种在世上绝迹了,否则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她一定会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晨晨躺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着,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
晨晨晚饭的时候只喝了两碗白粥,此时肚子是又有些饿了。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爬起来去了天香楼。
晨晨只买了一笼灌汤包,还是打包带走的。
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兰心并未跟在她身边。而晨晨之所以要用溜的,是因为她打算来了天香楼以后,顺便去碧水云居散散步。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次散步会这么得惊心动魄。
打从晨晨从陈府的后门偷溜出来的时候,就有人盯上她了。一路跟着她去了天香楼,又一路朝碧水云居的方向尾随而去。跟着晨晨的起初只有一人,在天香楼的时候会和成了三人。
这三个人一直跟晨晨保持这不近不远的距离,最后终于在晨晨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一个拐角处时,快步追了上去。
晨晨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脚步声时,心里就是一紧。听说今天是七月半啊,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她脑袋里储存的知识告诉她,她不应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脑袋里的知识却没有告诉她,她现在怎样才能不心虚。
晨晨攥着灌汤包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地跑了起来。可惜还没跑过三步,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痛得她眼前直冒金星。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在原地踉跄了几步,终于痛快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有人jiāo头接耳的声音,空气里有股刺鼻的味道,很是难闻。后脑勺还残留着一些痛感,晨晨是不会承认她在睁开眼睛前思考的第一件事是,她是不是又穿回了现代。
睫毛在忽明忽灭的火光中轻轻颤了颤,晨晨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有几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在晃来晃去,有些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她好像醒了。”明明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但在晨晨听来却是三个声音叠在一起,还嗡嗡作响。
一个人影在晨晨眼前越扩越大,似乎是在靠近,“好像真的醒了。”这个声音比刚才清晰了许多,晨晨也逐渐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这不正是下午自己给过钱的那个灾民吗?
晨晨突然有些想笑,可是一扯嘴角却好像牵扯到了后脑勺一般,被击中的地方竟是有些痛。
“这位小姐,委屈你了。”那人蹲在晨晨跟前,虽然说着对不起,语气里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晨晨没有说话,她四处看了看,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小破庙里。破庙虽然很小,可是里面却挤满了人,此时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她,那目光和恶láng盯着一块肥美的ròu时一模一样。
晨晨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这些灾民把她绑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他们就算再饿也不会饥不择食道要吃了她的地步吧。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是陈府的二小姐吧?陈府是苏州出了名的有钱人家……”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打量了晨晨几眼,“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啊,看这养得多好,细皮嫩ròu。”
陈晨晨吞了口唾沫,似乎每次妖怪在想吃唐僧以前,也会这么夸奖他一番。
“陈小姐不必害怕,我们把你抓过来不过是为了换一些银子,不会伤害你的。”那人的眼里映着微弱的火光,在此时看来竟是让晨晨觉得毛骨悚然,“陈老爷知道你被抓走了,一定会拿很多银子来换你吧?”
陈晨晨:“……”
不知道现在告诉他们陈家破产了,他们承不承受得住。
陈晨晨抿了抿gān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通知了我爹?”
那人点了点头,道:“当然,不通知他我们怎么要钱呢?”
晨晨微微蹙了蹙眉,“据我所知,朝廷拨了不少赈灾的银子,还号召各州府都尽力帮助潭州,就连我们悦来书院都捐了不少钱,对了!我捐了一百两啊!你们都没有收到吗?”
那人沉默了阵,才道:“陈小姐你别唬我,要是朝廷真的管了我们死活,我们还用逃到这里来吗?”
他的表qíng很认真,站在专业的角度来看,晨晨觉得他不是在说谎。可是这样的话,那钱都去哪儿了呢?难道真的都进了郭美美的腰包吗?
那人见晨晨没有再说话,便起身站了起来,“陈小姐,等我们收到钱以后自然会放你走。”
晨晨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虽然夜以浓重,但陈府里依然灯火通明。陈老爷满头大汗地在偏厅里走来走去,而陈夫人已经坐在那里足足哭了半个时辰了。
“爹,娘,这件事jiāo给我处理,你们不用担心。”陈沐面色的沉静,可眼中的冰冷的寒意却将他心底的qíng绪表现了出来。
陈老爷踱到陈沐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沐沐,你一定要救救晨晨啊,晨晨要是出了什么事……”
“晨晨不会出事的。”陈沐打断了陈老爷的话,从陈老爷有些苍白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我现在出去找晨晨,你和娘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
陈府jiāo代完就离开了陈府,只是他没有立刻去找晨晨,而是先去了碧水云居。
落梅亭里,huáng桑仍是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李公公看着huáng桑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道:“huáng桑,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保重龙体啊。”
huáng桑转过头来,看着李公公,“陈将军还没回来?”
李公公摇摇头,“还没。刚才陈府的下人那么急地来找他,想来啊是出了什么事。”
huáng桑的眉峰动了动,又转过头去盯着院子发呆。李公公正想上去再劝,陈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huáng桑。”
huáng桑的眸色一凝,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心绪不宁,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他的感觉又一向很灵。
陈沐抿了抿唇,声音在夜色里显得越发低沉,“家妹被人绑架了。”
李公公明显感到身旁的空气卷来了一阵寒意,而huáng桑不带任何感qíng的声音更是让这股寒意冻上了一层冰,“陈将军,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用这个姿势感谢土豪似的地雷○| ̄|_☆、别开生面的营救行动
陈沐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展开递到了huáng桑面前。
huáng桑接过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只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令千金在我们手里,今夜子时东郊竹林,一千两赎金。
李公公站在huáng桑的身后,也忍不住朝纸条上瞟了一眼,跟着在心里摇了摇头。你说这绑匪真没文化,句子不通顺,重点不突出也就算了,只说个一千两,谁知道你是要一千两huáng金还是一千两白银?
“根据我的初步调查,应该是潭州的灾民gān的。”陈沐看着huáng桑,眉头紧锁。这些灾民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直接gān起了绑架的勾当,还偏偏绑了他的妹妹,简直找死。
huáng桑的眉头也蹙了蹙,刚准备讲话,就听李公公在身后道:“huáng桑,这事恐怕有蹊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huáng桑眯了眯眼回过头去,冷冽如刀锋的目光也跟着扫到了李公公的身上,“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不管晨晨晨了是么?”
李公公被huáng桑看得心头一凉,就连小命都在这短暂的一瞥中短了好几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这是担心huáng桑的安危。”前几天承亲王才刚找过huáng桑密谈,李公公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李公公早就练成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对现在的局势也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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