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烘焙课里有一门细分是专门教人做和果子的,茶道课程里也有。可惜现在的老师都不jīng通这个,会做的品种很有限,如果有专门的人来教授就最好啦!”
和美明白她的意思,充满期许地抬起头来却又很快失望道:“可是……我拿的是旅游签证,不能工作的。”
莫兰冲她眨眼:“这你就不用cao心了,我可以帮你搞定。就算找一份工作重新换发工作签证也未尝不可啊,你不想跟你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吗?”
和美想都没想就点头。其实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她是真的喜欢穆嵘才放不下这段感qíng,但在这段感qíng里的犹疑和不自信有很大一部分也是来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
如果能暂时找到一份工作也不错,也许他们的感qíng也能因此更稳定一点。
莫兰把她介绍给艺术中心的副主任,能有这样专业的老师授课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对方当即表示可以安排课程让和美先试试看。
和美不仅会做和果子,由于果子和茶道本身就有很深的渊源,对于茶道她也是信手拈来,当即就在和式的茶室里为艺术中心的老师们和莫兰冲了一道茶,从礼仪到口感都恰到好处。
只是没想到从茶室出来时,她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以为自个儿看错了,追上几步看那人绕过走道的转角,才确定真的是柳闻莺没错。
她不是才刚回北京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于是和美问艺术中心的主任道:“请问你们这里有音乐相关的课程吗?”
“有啊,我们有钢琴、舞蹈和架子鼓,跟外面针对小朋友的培训机构不同,我们这儿都是针对成年人开设的课程,目的是为了让在压力下生活的人们有个放松的爱好,是一种生活方式。”
和美沉吟半晌:“那么有哪些授课的老师我可以了解一下吗?比如他们的资质,擅长的领域……”
“当然可以。”主任笑道,“你是想学音乐课程吗?也挺好的,我们随时欢迎。”
和美笑了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平板电脑,里面各个课程授课的老师都一目了然。
她在架子鼓那一栏里往下拉,果然看到一个名字:赵栋。
穆嵘跟她提过,柳闻莺曾经跟乐队里另一个成员恋爱,那个人就叫赵栋,是乐队的鼓手。
她没见过他本人,更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个人居然也出现在这里。
柳闻莺到这儿来是来见他吗?可他们不是分手了,还有不远千里来回相见的必要吗?
和美越想越觉得蹊跷,忽然意识到,穆嵘这段时间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忙什么,不会也跟他们的事儿有关吧?
☆、第38章 铜锣烧
和美把烤盘推进烤箱里,刚刚她已经烤好一炉蛋huáng小饼gān,再加上这盘话梅软曲奇,这两天的零食就够了。
莫兰很喜欢吃零嘴儿,看剧、看书的时候嘴巴一刻也不能停。刚好和美喜欢动手做吃的,这里厨房又特别大,各种器具一应俱全,平时没有用武之地都还跟新的一样,她用起来得心应手。
莫兰摸进厨房里来,抽了抽鼻子:“好香好香,是曲奇吗?”
“你鼻子太灵了。”和美把装蛋huáng饼gān的小竹篮递给她:“先吃这个解馋吧!”
莫兰往嘴里喂饼gān:“我还能闻得出你这曲奇里肯定加了梅gān之类的东西,对不对?其实我这都不算灵啦,凑到跟前还闻不出来吗?门口来了条大狗,那才真的是鼻子灵,隔着三层钢板的防盗门和这么厚的墙都能闻到咱们这儿有好吃的。”
“大狗?真的吗?”
“不幸你去看看啊,放心吧,我从门镜里看了,很温驯的品种,不咬人的。”
和美好奇地穿过客厅走到门口,结果还没看到狗狗先听到悦耳的吉他弹奏,竟然是岸部真明的《奇迹之山》。
特殊的调弦以及难以把握的滑音,每个人弹出来的感觉都会不太一样,但弦动如心动,总有一个人的琴声能轻易就打动你。
即使隔着一扇门,优美的琴声也足以把那些怒气和委屈磨平。和美渐渐扬起嘴角,要不是怕琴声扰民她真希望能这样无止境地听下去。
一曲到了尾声,最后的琴音落下,她哗啦一下就把门打开了。穆嵘哎哟一声,抱着琴整个儿往后躺倒在地。
他眼睛亮亮的,正好看到和美也居高临下看着他,忍不住笑着叫她:“美美!”
果然好大一只狗啊!
穆嵘坐在沙发上喝水,悄悄打量和美,她正忙着把曲奇从烤箱里拿出来,手上戴了大大的隔热手套,更显得胳膊又白又细。
莫兰以豹的速度从房间里跑出来,抱起装曲奇的盒子又施施然走回去,朝穆嵘招招手:“你们慢慢聊啊!”
她难得没教训他,也没把他往外推,还给两人留了空间,也是不容易。
和美把小小的骨瓷碟子放到他跟前:“喏,这是给你留的,配这个茶喝正好。”
穆嵘望着碟子里的曲奇和蛋huáng饼gān——这可是她从另一个吃货那里抢下来给他的,真是太感动了。
“谢谢我美!”
和美搓搓手在他身旁坐下:“吃完就可以老实jiāo代了吧?坦白从宽。”
这是新词儿,莫兰大律师教的。
穆嵘又方了,叼着饼gān发呆:“jiāo代什么?”
“你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了吗?别想瞒着我。”甭以为弹首曲子给她听就万事大吉了,哼。
“什么别的女人啊,我哪有别的女人?”穆嵘傻眼,“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有位双胞胎哥哥跟他长一样啊喂!又高冷又能打又爱泡妞,打小他就特怕被认错,亲哥做什么坏事儿都能推到他头上。
和美叹口气:“我能认错你,还能把柳闻莺也一块儿认错吗?”
穆嵘明显僵了一下:“你在哪儿见到她了?”
“我上茶道课的艺术中心。”
他两眼冒桃心:“你开茶道课呀,好厉害!”
和美皱眉:“别岔开话题!”
穆嵘清了清嗓子:“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可以发誓,我跟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他竖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和美按下他的手指:“我没说你跟她怎么样,但这段时间你遮遮掩掩的,难道不是跟她有关?”
穆嵘不说话算是默认。
“瓜田李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
“是……咦,美美你居然会用瓜田李下这词儿?”
眼看吵架斗嘴是进行不下去了,和美直入正题:“我在艺术中心看到了赵栋的名字。”
穆嵘突然紧张起来:“你认识他,还是他认识你?”
“没有。”和美摇头,“我只是看到他的名字,在教架子鼓的教师那一栏。以前听你提过,知道他是你们乐队的前鼓手,刚好我又看到柳闻莺出现在那里,心想不会这么凑巧,所以才问你呀!”
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道:“你是跟他在同一个艺术中心上课吗?能不能调开?”
“为什么要调开?”其实她还没正式开始授课,怎么都行,但就是好奇为什么他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怕他骚扰你,之前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不想把你也卷入进来,怕你有危险。”
和美一听也正襟危坐:“到底怎么回事啊?”
穆嵘握了握她的手,拿出手机翻照片给她看:“你看这个。”
那是女人的手,整个手掌被长长的血色伤口贯穿,看得出是清创fèng线前的照片,但皮ròu外翻仍显得触目惊心;手腕也布满淤痕,肿得老高。
和美看得揪心:“这是什么?”
穆嵘没回答,示意她滑动照片,于是更多的画面展露在眼前,这回和美看出来了,惊异地叫出声来:“是柳闻莺?”
原来受伤的不仅是手,还有被掐出指印的脖子、肿胀的脸颊和被撕扯得流血的耳朵……哪怕只是侧脸,也能看得出照片里的人是柳闻莺。
“怎么回事?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和美有点着急,她昨天见到柳闻莺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穆嵘这才说:“这不是最近的照片,是几年以前的。那时她还跟赵栋在一起,这些都是赵栋打的。”
家bào?和美脑海里闪过这个字眼,但似乎也不够确切,两人都还没有结婚,还算不上一个家庭,这个男人……就这样打她?
穆嵘语调平静,手却已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有点自嘲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辈子最见不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没想到跟我一块儿组建乐队的好朋友竟然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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