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激动而声音哽咽,不愿再跟他继续纠缠,转身就要走。
穆皖南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来,沉声道:“你现在到底在闹什么?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神智不清了。你到那个公寓去gān什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是啊,我真傻是不是?”她目光灼灼,充满嘲讽地看着他,“丈夫留着跟前女友的爱巢,现在供给她的孪生姐妹住,我丝毫不知qíng,还送上门去被人耍,说不定运气糟糕一点,连命都要丢在那里了。”
穆皖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加紧力道握紧她的胳膊。
“所以我要留着证据,”她坚定地抹掉眼角的泪水,“她好歹也是个医生吧?将来有机会,无论是以买卖、持有毒品的罪名也好,故意伤害的罪名也好,我希望她为那天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责任。当然你可以护着她,我无所谓。”
大不了就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他们今时今日的境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我没说过要护着她。”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康宁,他脸上也终于有了几分紧绷的神色,“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轻举妄动,对你没有好处!”
她难道忘了上回在法院门口的事了吗?那样的惊险再来一回,谁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幸运逃出生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康宁一个人也许没什么,背后还有何维林就比较麻烦了。
她不领qíng,“再糟也不过就像那天一样罢了,或者gān脆死了……倒也gān净,一了百了,不必被人那样侮rǔ。”
她淡漠地掰开他的手,穆皖南恼了,复又拉住她,有些气急败坏,“跟我上了一回chuáng就让你这么受不了吗?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拿离婚证,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也许你不记得了,但那天实际上是你主动的,就跟以前大多数时候一样……”
他话没说完,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眼前人气得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唇瓣微颤,就像那天他窒闷心痛而qíng不自禁去吻她时一样。
她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表qíng,满满全是失望和愤怒,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道:“穆皖南,你真的是一个自私又自大的混蛋!”
她边走边抹眼泪,不是为他,只是心疼以前的自个儿,怎么爱了这么个男人,还一爱就是十年!
…
乐言坐在办公桌前核对合同细节,手边忽然多了一杯咖啡,她抬起头来,池睿一手cha在裤兜里朝她挑了挑眉。
“我看你这几天jīng神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乐言重新低头翻阅手中的合同,“没有,能有什么事?”
“那你去司法鉴定所gān什么?”
乐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池睿敲了敲她桌面上堆得山高的文件,“我看到你那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那里的文件袋,我不记得最近咱们有什么案子要往那儿跑的。”
她站起来,“是因为一些我私人的事qíng,我自己承担的费用,也没有报律所的名号……”
池睿摆摆手,“你别这么诚惶诚恐的行不行,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他仍旧有些狐疑地看她,“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讲,别闷在心里。”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样对你工作状态也没好处,最近要紧的案子就程雯雯离婚那一件,别太拼命了。”
乐言点点头,刚要坐下,他又折回来,“哎,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嗯?”她不解。
“不是发工资了吗?你不是发工资就要请人吃饭的么?上回我没领qíng,你还生气来着。”
原来是这个。乐言笑笑,“好啊没问题,不过还是老样子,请不起太贵的。”
池睿乐颠颠的,“不吃三明治总可以吧?gān脆去撸串儿,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排挡……”
话没说完,乐言手机响了,她说声抱歉接起来,竟然是穆皖南的妈妈戴国芳打来的。
戴国芳很少拐弯抹角,都是直说:“乐言啊,今天回家来吃顿饭,咱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爷爷奶奶和我都很想你。不管你跟皖南怎么样,我们仍然当你是自己家的孩子,最近思思也不在,家里冷清坏了。我让周嫂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你过来咱们好好聚一聚,啊?”
乐言直觉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但毕竟是一直当做家人的长辈,思思也总是麻烦他们照顾,她心里过意不去。老人家的子女都不在身边会觉得空落落的寂寞是人之常qíng,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唯有跟池睿说抱歉了,他倒不是很在意,“没关系,请客也不急在今天,你记在心里就好。有事儿就早点回去吧,我也差不多了,送你一段儿吧!”
她误食了迷幻药之后这两天有时偶尔有头晕不舒服,没敢开车,没想到他已经留意到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出电梯门的时候乐言留意到池睿的深色西服不知在哪里蹭到了,肩头位置一片白灰,于是放慢脚步帮他拍了拍。
池睿嗅到她头发上的香气,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轻声问:“你用什么香水?”
她笑了笑,“我没有用香水。”
何薰喜欢在商家打折的时候一次xing买很多东西囤着,所以她自从搬去跟何薰住,日用品都被大包大揽跟她用一样的,香气很浓郁,就不再单独用香水了。
她以前最初开始用的香水是穆皖南送她的,不管是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挑选,总之后来她就一直用那个牌子,已经成了习惯。如今再洒在身上,只会让她一再地想起他来。
或许也是时候换一个新品牌了。
尖锐的喇叭声响起,乐言和池睿回头就看到穆皖南的车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下来,露出斯文却布满寒霜的脸,“你们在gān什么?”
池睿将乐言拨到身后,“下班了打算顺路送我的漂亮女下属回家,免得她在半路被人欺负。”
穆皖南的目光又冷硬几分,寒声道:“既然知道你们是上下属的关系,难道不是应该避嫌吗?”
“那你们是离婚夫妇的关系,你怎么不知道要避嫌?”
穆皖南的眼刀凌厉得几乎可以杀人了。乐言上前挡在池睿面前道:“算了,别吵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们走。”
“你不是要去我家吗?”穆皖南在她身后不无嘲讽地说,“让别的男人送你去,是不是不太好?”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你不要误会了,我去你家里只是为了看望长辈,跟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要是你觉得这样就要限制我正常的人际jiāo往,那麻烦你跟伯母和爷爷奶奶说一声,我就不去了。”
池睿在一旁看了看她,弯起唇角,他就喜欢她这种偶尔有脾气的样子。
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的车位,忽然之间真的很有揽住她的腰大步奔过去的冲动。
雄xing宣誓所有权大概是一种本能吧,他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小女人居然也生出占有yù来了?
然而两个人并肩没走几步,穆皖南就大步追了上来,拉起乐言的手腕就走。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踉跄着被他拉到车边塞了进去。
池睿气急败坏地朝他们跑过来,“喂,姓穆的,你放开她!”
穆皖南已经坐在她身旁关上了门,气定神闲吩咐司机:“开车!”
乐言急匆匆回头看,池睿追不上他们,气得狠狠一脚踢在墙壁上。
她咬牙看穆皖南,“你太过分了,放我下车!”
“怎么,心疼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跟这小子亲密到同进同出的地步了,我今天要是不出现,你是不是真打算带着他一起上我们家去了?”
☆、第32章 欺负她
“我跟他怎么样都不需要向你解释!你放开我,让我下车,不然我喊人了!”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刚才还是扣着手腕,现在已经扣在她的掌心里。
“你喊吧!”他竟像个恶霸似的,还带着笑,瞥了一眼前座,“老刘也不是外人了,他应该不会管的。”
司机老刘像完全没听到,只顾专心驾车。
乐言气急,摁下车窗,冲着外面喊:“救命……”
穆皖南却已经俯身过来,压住她另一边的肩膀,唇吻在她的唇上,把那些来不及出口的呼救都吞下去。
本来只是想堵住她的声音,重重贴一下就分开,谁知她唇上像是沾了糖,碰到就不想走了,忍不住地辗转厮磨,舌抵在她唇上又刷又顶,诱使她放松一些好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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