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祭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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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得有些出神,冷不防穆皖南从背后栖身上来,“思思睡了?”

  她一惊,转过身面对他,“嗯,睡了。”

  他没追问,像是也放松下来,眼里却有深不见底的yù念翻滚,身体困住了她,无声无息地将唇也贴在了她的唇上。

  ☆、第35章 不安

  她一愣,本能地用力要推开,他的手臂却锁紧了她的腰,“别乱动。”

  乐言气息紊乱,“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两清了!”

  他像是听到笑话,“怎么叫两清?我俩这辈子已经纠缠到这样的地步了,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

  乐言闭了闭眼,“我不记得欠你什么。这次我妈妈来,你肯照顾她的感受,我很感激,但报酬你已经提前预支了,再加上之前我喝醉那一次……够了,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她难得这样急躁,最后一句简直是痛心疾首。而穆皖南却只是目光浅淡地看着她,“那么今天呢,还有以后,你不想见思思了?”

  又来了。她几乎要气得笑出来,“探望孩子是我应有的权利,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用这种不堪的方式来jiāo换?”

  “你要跟我谈权利是吗?”他更紧地揽住她,“你想要思思的监护权,先前的那份离婚协议就作废。协议谈不拢就拿不到离婚证,你一定要上法院我也无所谓,或者gān脆等分居满两年再离,我不怕跟你耗。但只要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我就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你说是不是?”

  他重新铺天盖地地吻下来,这回是有点急切而狂乱的,像淬了火,顺着她的唇、她下巴的线条一直蔓延到颈上,舔舐啃噬,要是他如雄shòu一样有尖利的牙齿,她想她已经被咬断了喉咙流血身亡了。

  她闭上眼不回应,觉得一颗心也如身体的反应一样逐渐枯萎。

  “你要怎么样才会厌倦呢?”她喃喃地问,可他的动作只是略一停顿,接踵而来的又是更深更频密的进击。

  他不怕跟她耗,就是贪图跟她这一点的牵绊么?五年夫妻,照理早已没有了新鲜感,何况他穆皖南想要,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又何必非她不可?

  或者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吧?他自己半生被爱而不得的遗憾所囚,如今却要放她自由,太轻易所以不甘心。

  至于她快不快乐……那并不是他会考虑的事。

  乐言慢慢抬起手来揽住他的肩膀,身体仰起适当的弧度迎合他的角度,甚至将腿缠上他的腰……那种久违的紧密jiāo缠让他有瞬间的失神,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肯再给与回应,有一丝喜悦从两人嵌合的地方直抵到心尖上去。

  没想到她接下来却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们去办手续吧,就按以前协议里说好的条件。我不再跟你争思思,但她也是你的孩子,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

  人与人之间有千百种奇特的关系,为保险金而复婚的夫妻、用假身份证登记结婚的qíng侣、为逃避赡养义务而分别伪装成其他人生活的兄妹……乐言在律所看尽人世百态,其实她与穆皖南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跌入一个畸形的怪圈?

  她拼命地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尤其是程雯雯的这个案子,如今她自身无法实现的诉求就寄托到了朋友身上,尽可能地帮她得偿所愿。

  法院调解不成要开庭审理,程雯雯比任何时候都紧张,戴着宽大的墨镜坐在律所办公室里,拉着乐言的手一个劲儿地哽声问:“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输?”

  乐言轻声慢语地安慰让她放松,这些天她压力太大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眼眶都又青又肿,甚至于包里还带着jīng神类药物。

  比起法庭上的输赢,这个更让人感到不安。

  “你看jīng神科医生,吃这种药,梁沉知不知道?”

  程雯雯摇头,“应该不知道,那个医生也是我朋友介绍的,很注重病人隐私,不会泄露给其他人的。”

  乐言点点头,用手机将药物拍下来,回头要咨询一下具体的药效和副作用。由于她这场离婚官司的焦点也是她难度最大的诉求并不是财产而是儿子的抚养权,这方面是需要特别留意的敏感点。

  没想到开庭的时候还是有出人意料的qíng况,对方律师不知怎么弄到了程雯雯服用jīng神类药物的证据,外加一个手机拍摄的视频,是她当初在家里跟梁沉发生争吵的时候抢夺儿子的场景。

  镜头晃动厉害,家里除了夫妻俩还有父母佣人之类的其他人在,画面一度比较混乱,但还是能看得出程雯雯把儿子从梁沉那里抢过来,因为孩子一直哭,又泄愤似的打了他两下。

  这下好了,对方律师借此大作文章,结合其他的证人证言,声称程雯雯jīng神状态不稳定,又有nüè打孩子的前科,孩子的监护权不能判给她。

  池睿立马向法庭申请休庭,因为这两项新证据都是在此前的质证阶段没有提出的,难以认定真伪,他们需要时间确定其可信度。

  qíng势一下子变得对程雯雯极其不利,连回到起点都不算,而是向后倒退。

  池睿也很生气,在办公室里扯开领带发脾气,“那个见了鬼的视频是哪儿冒出来的,程雯雯她自个儿被拍了不知道么?迟登成这样又不把话照实说,到时输了官司能怨谁?”

  乐言拧眉,“看当时的qíng形那么混乱,她可能也是真的不知道被拍下来了,甚至可能梁沉也可能是刚刚才知道,不然应该在一开始的举证阶段就提出来了,不会拖到现在。”

  “那她用药的事儿呢?不是说家里没人知道么,怎么闹得对方律师一下就抓住了?这事儿跟那个视频一结合有什么效果不用质证也能知道,还打什么啊打,还不如当初接受调解呢!”

  乐言也感到无奈:“我们只能试着提出超过举证时限看能不能让法官不要采用这证据……还有这种药我咨询过专业医生都说副作用并不是特别大,她也才刚开始吃,是不是可以主张她病qíng不至于影响正常生活……”

  “我记得那个药你用手机拍了照片?”池睿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凛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跟穆皖南见过面,他碰过你手机吗?”

  乐言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没错,我是跟他见过面,但……这件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

  她探望思思的时候手机会随手放在桌上,穆皖南当然是有机会接触到的。

  “事qíng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池睿完全是怒其不争的样子,“他跟梁沉是好朋友,那回在夜店门口他的表现你也看见了,他对你我接这个案子有一百一千个不乐意!他要帮他的朋友,就不能让程雯雯如愿!解铃还须系铃人呐,从你身上突破就是捷径了。果然什么风都比不过枕头风啊,他是不是花言巧语哄你上chuáng,你就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然后他再翻你的手机,顺藤摸瓜……”

  乐言抿紧了唇,脸上的血色都褪尽,等着他把话说完,没想到他猛的停下来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飞快转身,这才发觉程雯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应该都听到了。

  “是不是真的……”程雯雯红肿着眼睛,也不走近,就倚在门边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这回输定了,不可能拿到孩子的监护权了对吗?”

  她最近一直都是这样,qíng绪不太稳定。乐言上前想要宽慰她两句,她却尖叫着质问:“我问你们是不是会输?”

  “没错!”池睿也生气,“财产你要争取多少都有,孩子就别想了!”

  程雯雯愣了一下才捂住嘴哭出来,挥开乐言就转身跑了。

  乐言喊不住她,焦急地对池睿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事qíng还没有盖棺定论,就还有希望啊!她现在受不得激,我怕她会做傻事!”

  “我从不随便给人希望,尤其是我做不到的事。”他冷静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放心,“别在这儿站着了,快点去找人,这个节骨眼儿她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对谁都没好处!”

  程雯雯不接电话,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刻她会去哪里,为了快点找到人只能分开行动:池睿去她家里找,而乐言去。

  结果两边都不在有酒保说看到程雯雯出现了一下,不过今晚梁沉不在这里,她就走了。

  那么会去哪里?她带着满腔失望和愤怒,会到哪里去?

  无奈之下,乐言拨通了穆皖南的手机,问他:“你知不知道梁沉现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找他。”

  穆皖南听出她的焦急,“发生什么事了,你找梁沉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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