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生非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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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是忘了,我们有过约定,你留在我身边等我伤好,才能放你走。”

  “别骗我了,自欺欺人更没意思。你根本没失忆,所谓的约定能有什么效力?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有放我走的打算吗?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你跟容昭的对话,现在还一心一意作你的囚犯!”

  他虎口撑住她下巴bī迫她抬头,“我告诉过你了,眼下这待遇才能称得上囚犯!过去那些日子我对你太好太客气,所以你才有恃无恐,一次又一次想着逃跑。我不是属猫的,没有九条命救你回来,你也没那么好运,每一回都能有惊无险!何况你从没真正相信过我失忆,又能有什么损失?”

  “我留下来是因为你受伤我也有责任,但不等于承诺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我本来就不想搀和你们段家的纠葛,之前那么多事就当我们扯平,今后我的安危jiāo给我的家人和警方去负责,大不了我离开江临回帝都去,或者申请美国的医学院……总之走的远远的,各归各位不行吗?”

  “各归各位?你觉得我们如今在什么位置?”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有jiāo集的,啊……”

  段轻鸿手上施力,在她腮边掐出红痕,声音轻而淡,“两个世界?那谁跟你是同一世界的人,你的姜警官?”

  他声音越轻,代表他怒气越盛,像鼎沸的水早已烧gān,只剩空茶壶在旺火上哧哧作响,危险不言而喻。

  听她提到警方,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不自觉就联想到她一直盼望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

  他终于bī急了她,苏苡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执着从何而来。

  “是的,姜禹跟你不一样,他不会这样bī我,不会使你这样的手段!他懂得怎么尊重我,就像我也尊重他相信他一样。段轻鸿,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反正你的目的是要我心甘qíng愿,做你的傀儡,甚至爱上你然后任你摆布!”

  她话语尖刻,想要刺伤近在咫尺这个人,谁知反倒像是针尖,挑破了她心底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敢面对的毒疮。

  两条已然相jiāo的直线不可能再恢复成平行,她多怕自己沉沦,变成他手中没有灵魂的棋子。

  段轻鸿眼中被怒火烧出一片红网,一整晚不眠不休,怕她真的走了,或者又遇上危险来不及赶到,只等天际泛白就追上来,等到的却是她这样一番狠心绝qíng。

  也许她说的对,口头的约定是无效的,就算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等到他身体完全康复,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还是对他不会有一点留恋,说走就走,一心只念着所谓青梅竹马的男人……所有心机都成空。

  他忽然笑了,弯弯唇角,漂亮唇线,却是令人发寒的诡秘弧度。

  他倾身过去,用力吻住苏苡,惩罚的力道,发狠地在她唇上又吮又咬,把她困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动弹不得。

  亲吻,之前也有过,匆匆两回,却已经熟悉得像一千零一次的亲密接触。

  她怕痛,她不肯闭眼,她总是高高拢起的眉心……他不需要她那种枯燥说教的懂得和尊重,他懂她的表qíng,她的身体,自然也就懂她的心。

  早该换种方式,把她变成他的女人,打上他的烙印。

  他的吻狂烈如bào风骤雨,男人的qíng和浴jiāo织成网,缚住她的身躯和神识,加上手腕在身后被绳索捆住,她透不过气,只能牙齿狠狠咬下去,尝到唇齿间铁锈滋味。

  他不躲,由得她咬,这回他像嗜血的láng,比先前两次可怕太多。她连挠他打他也不能,呼喊和痛恨被他统统堵回去,只能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哀鸣。身上浅白单薄的衬衫阻挡不了他,这一刻,世间所有都阻挡不了他,入侵像不能回头的箭,撕烈两人的衣衫,也撕烈了她的身体。

  那是不能形容的痛,两鬓头发都被浸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好像是哭了,因为即使后来他放开她的唇,她仍然像一尾被扔到岸上太久的鱼,抽泣着,唇色发白,再找不到正常的呼吸频率。

  手也不知何时得了自由,磨破了皮,却感觉不到疼,最后是与段轻鸿的手十指紧扣,被他按在脑袋两侧,任由他的唇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吻过去。

  “苏苡……小苡,你是我的了。”

  终于,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现在这尺度实在太难写了,不要嫌瘦啊亲们~(┬_┬)☆、第40章 要死也拉他一起

  欧式的小楼,房间里有美轮美奂的露台和飘窗。

  苏苡就坐在窗台上,一侧肩膀和额头抵着玻璃,抱着膝盖,怔怔看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样的风景,海làng礁石或是半山苍翠,其实全都没看进眼里。她只知道晨光万丈,突破漆黑夜幕,野shòu已经不在身边,她暂时安全了。

  也只是暂时而已。

  昨天的全部回忆都陷在黑暗中,她是疼醒的。腿间的疼,手腕的疼,全身上下的疼,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遍,比上学时跑完千米长跑后的感受还要糟糕百倍。

  身旁是空的,温度早已冷却,不像两个人同chuáng共枕之后的凌乱。什么时候被抱到chuáng上来,完全没有印象,沙发上的láng藉也已经被收拾gān净,如果不是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疼痛,她会以为脑海里那些不堪忍受的画面只是她极端疲倦后的一场噩梦,睁眼之后,净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她进浴室冲洗,镜子里陌生的倒影她几乎要认不出。

  混蛋!浊白、深紫、淡淡褚红,他留下的痕迹用水冲刷千百遍也洗不gān净,她像五颜六色调色板,gān涸结痂,不忍卒睹。

  哗哗水声也压抑不了她悲恸哭声,很多年没这样哭过。她向来觉得自己幸运,上帝眷顾,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她已经拥有得够多,哪里会想到命中有此一劫,够她痛楚一生?

  大门上锁,想也知道段轻鸿不会再大意,捆都捆了,咬都咬了,当然索xing留在身边再多欺侮几遍,生意人总讲收益率,怎能做蚀本的生意?

  他也不怕她玩跳楼上吊那一套,苏苡是堂堂现代女xing,不会为贞cao要死要活。

  他了解她,已然胜过她自己。她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可原来被狗咬是这么疼,这么疼……也有那么一刻,真真痛不yù生。

  脑海里是空白的虚空,她吃不下东西,甚至喝水都想作呕,这屋里每样东西都像凶器,助纣为nüè,剖开她的血ròu,吞噬她作为完整女孩最后那点自尊。

  门锁转动,有人进来,她仍然维持那个姿势,头都不回,像没察觉到一样。

  有什么差别?不管来的人是谁,都不会放她走,也不站在她这一边。

  人人觉得苏苡活该作段轻鸿禁脔,那是段家三少看得起你。

  苏苡闭上眼,身体已经僵硬麻木得没有知觉。

  段婉若在她旁边窗台坐下,手里捧着盛满温水的茶杯,“小苡,你喝点水吃点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会生病的。”

  苏苡静静不吭声,呼吸清浅,乍一看像是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四肢也是冰凉的。

  婉若掰开她手心,把杯子塞进她手中握住,“身体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容昭让我带了些药来给你……”

  砰的一声脆响,苏苡把杯子扔到墙壁上,水渍顺着墙体蜿蜒而下。

  “婉若,你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别管我了。”

  一人欠债一人还,明知逞凶的人不是段婉若,不该迁怒于她,可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听到任何与那人相关的话题和人名。

  “对不起!”婉若眼眶发酸,不知为什么道歉。好友和哥哥走到这番田地,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该勇敢gān脆些,不屈不挠逃脱联姻枷锁,跟小苡一块儿商量逃跑大计。

  即使知道瞒不过段轻鸿眼线,迟早被他追回来,但好歹是同生共死,怎么也好过这样作壁上观。

  结婚后的男女,不愿履行亲密义务,尚有拒绝说不的权利,难以想象苏苡昨天怎样挨过哥哥的鲁莽失控。

  苏苡不动,段婉若只好留下点心和jī汤离开,抬头才发觉满心埋怨的人就站在门口,刚才那一只瓷杯,只差一毫厘就砸到他脸上。

  俊朗英挺的五官轮廓一定会被砸碎,只剩内心重重惶恐与懊悔。

  “三哥,你跟她好好谈谈,千万别再勉qiáng她任何事,好不好?”

  段轻鸿点头。

  怎么做到呢?他问自己。头一件事,不让她走,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qiáng求。

  他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一定在这里坐得太久了,久到几乎与窗外那片盛景融为一体,僵直的脊背在他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出于本能想要自我保护的蜗牛,被剥掉背上的壳,不知该往哪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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