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生非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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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苡头疼无比,父母只从她苏苡的角度出发,把她当成受害人,却没想过这不仅是对姜禹的未婚妻,对他本人也太不公平了。

  其中是非曲直是怎样,她还不清楚。人们在陈述一件事qíng的时候往往把它按照自身希望的那个方向去说,未必就是事实本身。

  不管是什么理由,退婚对一个女孩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她不相信姜禹会这么做。

  姜禹来探望她的时候,她亲自向他核实,她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他憔悴得吓人,像是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下巴冒出胡茬,眼里布满血丝,身上有烟味缭绕,他很少抽这么多烟的。

  “你醒了就好,苏伯伯他们都很担心你。”

  “大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姜禹在她chuáng畔坐下,连苦笑都挤不出来,垂下眼眸道,“是真的,婚礼取消了,我不能跟柳陶然结婚。”

  柳陶然,是他未婚妻的名字吧?好听又有意境,苏苡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窈窕身影,想象不到他怎么舍得说放手就放手的?

  或许也是舍不得的吧?为伊消得人憔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现在这番光景并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归来,而是因为qíng债根本无法一笔勾销。

  ☆、第62章 他要负责

  苏苡斟酌再三才开口,“大禹,如果是因为我回来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姜禹没有正面回答,只问道,“这几年……你怎么样?”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问这个问题,其实如果她过得很好,根本就不应该躺在这里。

  有果就有因,当初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加上柳陶然的出位报道,yīn差阳错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苏苡很难跟人解释这些年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往好了说,显然没有人信,往差了说,只会加重他们的负罪感,雪上加霜。

  她笑笑,“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将来,姜禹才最感茫然,他已经亲手打碎了看得见的将来,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苏苡问他是不是因为她的归来才让他决定跟柳陶然分手,他心里很肯定地回答说不是,但又不能说与她完全无关,毕竟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当初柳陶然做实习记者时的报道曝光了苏苡重要证人的身份,才让她被段轻鸿带走,一禁锢就是三年有余。

  “我能为你做什么?”他迫切地想要了解,世易时移,他还能补偿她什么。

  “你过得开心就好。”苏苡忽然泪盈于睫,“我知道这几年你为我付出很多,够了姜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姜禹知道她的意思,手在身侧握紧成拳,“你才是受害者,是段轻鸿那混蛋qiáng迫你的。”

  苏苡摇头,她与那个人早就认识,纠缠远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复杂许多。

  从涅浦顿号驶离港口开始,人生也像偏离航道,开头也许有qiáng迫,两人也许有心结,可后来历经种种的相处却都是她心甘qíng愿的。

  “大禹,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们回不去了,就像半生缘里的曼桢跟世钧说的经典台词,有些俗气,可又明显不同。

  他们没有蹉跎半生,还好,只隔着三年,也不是寂寞惯了的人,身边又各自有真正属意的男人和女人,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一起长大,走过青chūn,青梅竹马的qíng分让他们更像朋友和家人。

  苏苡觉得踏实放松,她终于回到熟悉的环境,身边每一个人都可以信任。

  她身体还没复原,支撑清醒的能量有限,想要了解的事只能开门见山地问,“大禹,我听说前几天段家老二段长瑄被砍伤,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段轻鸿他人在哪里?”

  姜禹神色一凛,“你要找他?”

  “我跟他搭同一班飞机回国,出事时开的那辆车也是他的。很多事,不是说断就能断。”

  姜禹抿紧唇沉默半晌,“他欠你的,我们会向他追讨,这个社会还*律的。”

  当年悬案未决,苏苡急得半仰起身子,“……那场火,不是他放的,是段长瑄派来的人。”

  姜禹赶紧上前扶她,苏苡拉住他的胳膊,“能不能帮帮我?”

  “你先躺下。”

  她目光澄澈,却又盛满关切,让姜禹想起另一个女人看着他的时候。

  现实总是荒谬,他想。在这场足以改变他们人生的大事记中,他与苏苡全都爱上本应站在对立面的人。

  “段长瑄出事的时候,他跟熊定坤都在现场,不过砍人的不是他们,他们也没有受伤。”

  苏苡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出事之后到警局协助调查,时间一到就放他走了。不过昨天你醒过来,我又把他请回去问话,这会儿应该还在。不是段长瑄的案子,仅仅是因为他绑架你三年这回事。”

  “事qíng并不完全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苏苡眉头深锁,又有疑问浮上来,“我一直挺奇怪的,为什么现在你们依然认定是绑架?我打过电话回来抱平安,还有后来请段轻鸿的妹妹也联系过我家里,你们没有怀疑过段长瑄有问题吗?他才是头一号危险的人物,当初段轻鸿bī迫我离开江临,其实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在兰卡威附近海域,我们差点在艇上被他炸死。”

  姜禹也感到惊讶,“你打过电话回来,什么时候的事?至少我这边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说法,苏伯伯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你确定电话真的接通了吗?是谁接听的知道吗?”

  苏荨的名字刚到嘴边,又被她qiáng行吞回去,苏苡有种不可思议的揣测隐约要冒头,也被她按捺下去。

  她头疼yù裂,实在不愿事qíng真如她所想的那样,紧要关头的预警和线索都是由她的孪生姐妹藏匿起来。

  姜禹见她脸色不好,安抚她,“先不要多想,把身体养好要紧。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qíng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苏苡抬起头来,“大禹,我失踪的这几年,不是一句半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先放了段轻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现在我这个样子,他也没法带我到哪里去,不会有事的。”

  姜禹有他的职业cao守和底线,“不管是什么理由,他绑架你,qiáng迫你,就要承担刑责。”

  “可是如果没有受害者,这样的责任就不成立,不是吗?”

  她知道这样的反驳很伤人,姜禹是想为她讨回公道,可她跟段轻鸿经历了那么多,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让她如何还以受害人的身份自居?

  姜禹沉默良久,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没有承诺,就开门走出去。

  “大禹。”苏苡又叫住他,“我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姜禹的背影只是微微一僵,显得十分平静,“我知道。”

  苏家伯父伯母爱女心切,指望他们能够破镜重圆才故意瞒着他,他完全能够理解。但事实上作为警方来说,消失三年的重要证人、受害人突然出现,又怎么可能连她真正的身体qíng况都不向医生问清楚。

  那时苏苡还没醒,他就料到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彼此,看到她醒来后对腹中胎儿的小心呵护,他也明白对那个禁锢她的男人,她已经有了非同一般的感qíng。

  不是晴天霹雳,也不是事不关己,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事实,像每一个懂得尊重和体谅的好友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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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这是苏苡的病房号。”金迟把写在纸片上的数字递给段轻鸿,“不过护士说她刚出重症病房,现在是午休时间正在午睡,不让探视。”

  段轻鸿听到重症病房四个字狠狠拧了下眉。他看了看不远处仍在向这方打量的小护士,朝金迟笑了笑,“光问个病房号码用得着你的个人魅力吗?你有没有告诉人家咱们到这儿来的目的?”

  金迟有些不好意思,“这倒没有,要是直接说要转院,我怕护士连探视都不让了。你不是应该先见到苏小姐再说么?”

  “现在不是也不让探视么,有什么区别?”段轻鸿把纸片揉成团扔给他,“去门口太白楼订三十份捞饭,今天这里值班的医生护士人手一份,我请客。”

  他手指轻叩护士台的桌面,露出迷人笑意,“你好,我想请问,62号chuáng的病人苏苡,是哪位医生主诊?我是她男朋友。”

  年轻的姑娘总以为笑容好看姿态qiáng势的男人一定不可能是坏人,段轻鸿不费chuī灰之力就问到主诊医生的名字,在办公区外拦下对方,“李医生是吧?我是苏苡的家属,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谈为她转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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