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知不知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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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也跟着赶过来,跟她一人一边蹲跪在贺维庭身边,已经做好了急救的准备。

  然而乔叶的反应比他更快,心外按压之后,已经俯身下去口对口地为他做人工呼吸。

  她的唇碰到他的,还是往昔那种熟悉的触感和气息,就像亲吻,你中有我,呼吸jiāo缠,可彼此都完全兴不起任何绮念。

  他没有回应,再不会用舌头轻轻缠她,一下一下地抿在唇间轻噬、啄吻,像好不容易吃到糖的孩子,舍不得立马吃光,只好慢慢回味。

  他的温度冷得可怕,唇色是缺氧造成的青紫,而不再是薄薄红润的颜色。

  不是因为绝qíng,他只是病了,太累了。

  乔叶眼眶泛红,一次次把空气渡入他体内,配合胸外按压,眼看着他的呼吸缓和下来,脸色渐渐好转,都还无法停下来。

  她也是这时才终于确定,她是一个医生,是他的主诊医生,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无论他现在多难受多煎熬,她都可以救他。

  最后是容昭硬将她拉开的,贺维庭上了急救chuáng,接驳了各种最先进的抢救仪器,最终一定还是能够化险为夷。

  “够了……他没事了,你冷静一点,别哭了。”他从身后攥住乔叶的手臂,都不忍心看她的神qíng和眼泪,那种怜惜和心疼的感觉,像cháo水一般又渐渐涌上来,无法抑制。

  她在哭吗?乔叶无法想象自己的láng狈,抹了一把脸,手里果然全是湿冷的水痕。

  “师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很感激容昭每次为她解围,可是心里的结却不是他能解的。

  乔叶拨开人群,回到刚才换衣服的更衣室,那里没有其他人,至少还有一个角落可以让她好好痛快哭一场。

  她真傻,之前还揣测贺维庭为什么会晕倒被送进医院里来,现在才知道,原因是什么根本不重要,他在眼前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简直是撕心裂肺的让人难受。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她才承受这样的病痛,她赔上一生也不足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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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维庭其实根本不愿意醒过来,至少梦里不是他独自一个人,有人陪着他,亲密地吻着他,被他深深拥在怀里。

  面目不清的女人,但他知道那是谁。发丝扫在他的脸上,有他熟悉的香味,还有怀中的窈窕身段,真实得可怕。

  自打三年前分开,他再也没有等到过她入梦,所以可以自欺欺人说已经忘了她,不再想她。没想到不过一次几可乱真的梦境,他就放纵得不愿醒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跟梦里一样,非常模糊。他撑着额头努力坐起来,就听到秘书吴奕喜出望外的声音,“Boss,你终于醒了啊!”

  贺维庭朝他伸手,“把我的眼镜拿来。”

  “哦。”吴奕赶紧从眼镜盒里取出眼镜放到他手里。

  架上眼镜,模糊的画面并没有一点改善。贺维庭烦躁的又将眼镜摘下来扔在一边,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医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您还在医院,容医生怕捣乱的人会到您原来的病房骚扰,特意换了一间病房给你。”

  贺维庭冷笑,“我会怕那种人么?”

  ☆、第11章 他的孤寂

  吴奕连忙摆手,“当然不怕,您以后都不会再看到他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

  贺维庭有些虚弱,撑着额头坐在那里,不怒不喜,只问:“还有什么事?”

  “噢,没什么。”吴奕有些为难,回头看了看,“其实今天不止我一个人来,江姜也来了。”

  新换的病房是个套间,病chuáng在里间,外面类似会客厅,沙发茶几电视和微波炉一应俱全,江姜之前就坐在沙发上耐心等他醒。

  她今天穿一身米色套装,长发束在脑后,远远走过来,贺维庭根本没有看出来,直到她走到chuáng面前了,他才看出一团模糊的浅色影子。

  他问了一句:“今天怎么不穿红色?头发也扎起来了?”

  一个大男人问女人这样的问题,多少让人会有点遐思。吴奕暧昧地朝江姜眨眼睛,天天一起工作,其实他挺看好这一对的,郎才女貌,噢不,江姜不仅有貌,工作才能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定能做个贤内助。

  贺家这种豪门,娶个这样的女人当家,夫复何求?

  江姜从不回避自己对贺维庭的感qíng,贺维庭要在平时问她这样的话,或许她也会暗生欢喜,毕竟谁不想自己恋慕的人也给与同样多的关注和回应。

  可女人的jīng明细致却让她发觉到不对劲,于是整了整衣领道:“今天是为了搭配这块丝巾,下个季度做市场推广的时候打算做一批赠品送给女xing消费者,印上公司logo,就是这个品牌这个款式,你觉得怎么样,好看么?”

  贺维庭嗯了一声,“你的眼光我信得过,就照这个做吧!”

  江姜心里咯噔一下,深深蹙眉。

  她今天根本没有戴丝巾。

  吴奕显然也有点惊讶,跟她对视了一眼,“贺先生,你……”

  江姜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又传递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离得这么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贺维庭的异样,作为需要谨慎缜密的个人秘书来说实在太不应该。

  男人始终粗心大意,早该在她离开岗位的时候就坚持配备一位女秘书给贺维庭的。偏偏他说什么也不肯,瓜田李下,他连给人误会的空间都没有,太过自律,简直就像对所有女人树立起层层心防。

  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有一种禁yù系的美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好奇、心疼,想要靠近。

  江姜没有点破贺维庭视力的问题,免得给他压力。之前他也有类似qíng况,早晨醒来视力模糊,要过一会儿才会逐渐恢复,这次也许只是因为再次晕倒而暂时恶化了,回头还要看看医生怎么说,不代表就真的怎么样。

  她看得出贺维庭有话要讲。果然,他支开了吴奕,才对她道:“你找过乔叶?”

  江姜像是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是的,不过不是刻意去找她,只是那天在医院乘电梯碰巧遇到了,随便聊了两句。”

  贺维庭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最好连这样的巧合都不要有,离她远一点。”

  江姜笑了笑,“理由呢?我和她都是女人,这样防备好像没什么道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无畏地耸耸肩,“难道是怪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想封口?我可先声明,我封口费很贵的。”

  贺维庭头更疼了,因为她这样的口吻像极了乔叶。

  能让贺维庭吃瘪的事qíng不多,乔叶绝对算是命门中的命门,偶尔用这个逗弄他一下能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那种无奈掺杂柔qíng,一生qíng愿为一人错,认了、忍了、爱了、恨了,jīng彩胜过大多数人冗长平淡的几十年人生。

  这样的贺维庭感xing而饱满,有血有ròu,比坐在商场金字塔顶端挥斥方遒的那个贺总贺先生要可爱的多。

  江姜比他还大两个月,有时觉得他更像个弟弟,拥有更多却比一般人孤独,需要的不过是陪伴,而能陪伴他的人又实在太少。

  “董事长要来海城,中秋快到了。”她终于正色与他谈正事,在他面前说起董事长,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是指的他姑姑贺正仪。

  “又是中秋了……一年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贺维庭看向窗外,城市里高楼太多光线太qiáng,有时即使在清朗空明的好天气也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生活节奏太快,追求的东西太多,其实也没有那样的心思和雅兴去赏月,只有每年中秋,陪姑姑一起过节的时候能好好抬头看看月亮。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姑姑有什么安排?”他知道贺正仪信赖江姜,这两年回国省亲都是jiāo由她来安排。

  “今年你生病住院,她老人家忧心忡忡的,身体也不好,不想大cao大办,也不想应酬太多人,就想在维园里过算了,只请一些亲近的朋友小聚。她还是喜欢那里,清净,住得安稳。”

  “我没意见,就按她的意思办。只是维园很久没人住了,得请人好好打理一下,姑姑最爱gān净。”

  “嗯,我知道。”

  贺正仪是商界有名的女qiáng人,退休后常年旅居海外,却又是非常传统的中国女xing。她是父辈这一代人中的长姐,比两个弟弟都年长许多,出生52书库,后来又发掘出自身惊人的经商才能,早早就cao持着整个家族的事业,甚至一生没有嫁人,只担着贺家长女一个身份,全心为贺氏奉献。

  两个弟弟相继离世,幼弟没有成家,只有二弟留下贺维庭这一支独苗,加上年纪差距特别大,外人看来他们几乎像是祖母与孙儿,她自然是对这个侄儿特别看重和疼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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