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知不知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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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叶眼见他似乎不高兴了,试着跟他解释,“珍珠要搭配好了衣服才显得出自身的美,你看我天天穿得这么随意,也没机会戴。这么漂亮的珠子在我这儿要埋没了,怪可惜的。”

  “谁说没机会?我大外甥段轻鸿你认识吧,贺维庭上回欠他一个人qíng,这次要回请人家到家里来参加个酒会,我肯定得作陪,正好少个伴。你迁就下我一块儿出席不就行了?放心,我舞跳得不错的,这条珠链也有用武之地了。”

  乔叶一怔,“他要邀请他们到嘉苑来?”

  “是啊,你还记得上回在医院侧门遇到你然后送你去五蓉城那天么?隆廷在海城的分公司刚运作起来不久,段轻鸿在这里新置了一套别墅,那天就是邀请我们去做客的,warmingup,这都是惯例。贺氏是隆廷在海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又有我这层关系在里面,本来贺维庭是绝对要到场的,可那天遇上了你……”

  容昭yù言又止,想到那天在车上亲眼所见他的黯淡凄怆,或许世上真的有qíng深不寿这个词吧?

  “他最后没有去?”乔叶已经猜到。

  “嗯,你以为真有美酒和嫩模?我在海城这么些年都没见他碰过这两样东西。”容昭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帮贺维庭说话了,到底是好朋友,有些实话瞒在心里都瞒不住,“所以他欠我那外甥一个人qíng,如今贺氏有了困难,正是需要拉拢盟友的时候,就请他过来增进下感qíng。”

  乔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心疼贺维庭,又忍住不为他眼下的处境担忧,“段少会不会为难他?”

  容昭笑了笑,“怎么可能?沾亲带故的,再说不还有你吗?你不是跟段家也有往来?”

  “我跟段少的太太苏苡在非洲做过同事,她为人慡朗可爱,回国后我们也有联系。”

  “那不就是了,到时你也来,大家都是朋友,见了面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哪会故意为难谁呢?”

  乔叶有她的顾虑,“他并没有跟我提过这回事,我贸然出席,怕他会不高兴。”

  容昭哼了一声,“这回你是我邀请的客人,千真万确,他难道还赶人?”

  贺维庭有时脾气古怪起来,的确是说不准。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感激容昭的心意,贺维庭如果非得跟她泾渭分明,她不会故意去打破这种平衡。

  容昭还想多问两句她的身体状况,门外已经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大概是他回来,这两天他比较辛苦,又刚着凉发烧,早点回来休息也好。你稍微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乔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种特殊的温柔。她平时也常常未语先笑,可只有面对贺维庭或者说起他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光彩,明媚动人。

  她那么自然,就像感qíng甚笃的夫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是满怀期待和关爱的小妻子,去迎接丈夫回家。

  容昭除了悸动还有羡慕和向往,如果知道每天有个人在家里这样等他,他结束了工作哪里都不会想去,就只想回家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已经看到了贺先森猛扑的曙光~(?﹃?)☆、第25章 冰点

  其实贺维庭看到乔叶来为他开门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仿佛下班回到家,妻子笑意吟吟地在门口迎接他,一天累积的所有疲劳都烟消云散,所有付出都值得。

  所以当乔叶对上他的视线时,也感到意外。他看到她出现在主屋并没有生气,似乎只是在门口怔愣了一下,眼睛里却盛满久违的温柔,甚至还带着某种隐隐的期盼。

  “你回来了?今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爱过的人,没人能抵挡彼此的温柔,所以乔叶的一颗心也是软洋洋的,身体的不适仿佛都感觉不到了,满心满眼都是他。

  “好多了,早跟你说了我没生病。”病得久了,他反而特别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病人来看,尤其是发烧这种小事,三天两头的来,就更不算什么了,是周围的人总爱大惊小怪。

  可是……她的大惊小怪却叫他觉得欣喜。

  他顺手将外衣脱下来递给她,她也就接过去,用衣架挂在衣帽架上。他低下头,看到她颊边浅浅的梨涡,只有她噙着笑的时候才看得分明。

  她在笑吗?跟他处在这样同一个空间里,她不会觉得局促难堪,她也会觉得开心?

  “你回来了?”容昭靠在沙发边,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贺维庭这才留意到屋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再看乔叶,她眼里的笑却含着歉意,“容昭来了一会儿,你不在,所以我让他先到客厅里坐坐。”

  原来她的笑只是有种讨好的意味,真正跟她有说有笑的人是容昭。

  贺维庭心里那一星半点的欢喜和怦然瞬间就消逝无踪,幸亏他不算是喜形于色的男人,否则笑容此刻一定僵在脸上,难堪的就会变成他。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也不冷不热地回应容昭,明知是迁怒,可此刻就是对他热qíng不起来。

  容昭倒似不介意,站起来,“没什么,我就过来看看小乔。医不自医,她身体不舒服,还是听听我的专业意见比较好。”

  说完不顾贺维庭沉郁的脸色,转头对乔叶道:“我这周都在办公室,你可以直接过来找我。记住早上不要吃东西,回头我带你吃顿好的,你看这才几天,你倒比之前还瘦了。”

  不过是如她所愿,让她到医院去体检,他却故意说得这么暧昧,存心让贺维庭不痛快。

  果然他脸色更加难看了,冷笑道:“这种事qíng电话里说一声就好,还需要专门跑一趟?”

  “不来我怎么知道她病得难受,人都瘦了一圈?”容昭本来就对他不慡的很,索xing也不掩饰了,“她是你聘请的家庭医生,怎么说也算半个客人,你就任她住在那么冷的屋子里,病了也不管?”

  “师兄!”乔叶及时打住他的话头,“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到医院来找你。”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贺维庭难得有这样好的朋友,闹得僵了大家都不好受,她又如何自处?

  容昭蹙紧眉头,其实他有万般冲动想立时就拉起她走人,管它什么前尘往事,什么朋友之妻……况且她还不是他的妻吧?要真的那么珍惜那段感qíng,又怎么能容忍她吃苦受难?

  可他还要照顾乔叶的qíng绪,就像他之前教训贺维庭的那样,她是有尊严的人,他要顾及她的尊严,不让她伤心难堪?

  来日方长,他们很快又会见面的不是吗?

  容昭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乔叶在门口送别他回来,贺维庭独自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里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是他最爱的whisky/on/rock。

  这么冷的天,澄huáng透明的酒液浸没着大量冰块,看上去就十分刺眼,让人遍体生寒。

  “哪来的酒?”乔叶的声音也有些冷硬,她跟吉叔聊过,嘉苑里所有含酒jīng的饮品都被处理掉了,连以前他最钟爱的酒窖都被腾空。他的身体不能碰酒,他自己也知道,可现在一转眼的功夫却重新捧起酒杯,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任xing,她这个医生难道不该生气吗?

  贺维庭却勾了勾唇角,“这瓶酒还是去年圣诞的时候容昭放在我这儿的,他就是爱整蛊人,明知我喜欢酒又不能喝,就故意摆着让我眼馋。很讽刺是吧?但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就不用顾忌自己的健康,想喝就喝,当作是回击?”她有些痛心,“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极端?他也是医生,是你的朋友,当然是希望你的身体能尽早好起来的。你怎么知道他把好酒放在你这里不是另外的用意?身体好了就可以开怀畅饮,他这种无声的鼓励你看不出来吗?”

  贺维庭把酒杯重重搁在茶几上,玻璃杯跟大理石的桌面碰撞发出砰的声响。

  他朝她走过来,压迫感如yīn影般罩住她,“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乔叶昂起头,并不怵他,“不管你有什么误会,我都希望你明白,师兄对你和我都没有任何恶意。”

  “他对你是没恶意。”贺维庭微眯起眼睛,“他只是对你有企图罢了,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乔叶抿唇,容昭对她的确有些不一样了,大概是男女之间那种朦胧而生的好感,要说完全没有察觉那是骗人的,她早已不是未经事的小姑娘。

  他不挑明,她就无从拒绝,当作朋友和兄长的男人,她压根没想过要去伤害他。最好他永远都不要提,等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这一页自然而然也就翻过去,他们还是像现在一样,那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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