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与爱有关_含胭【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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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对方是路云帆。

  车内有昏暗的灯光,她贴着车窗才能看到车外的qíng景。大巴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所过之处都是一样的单调景色,令人昏昏yù睡。

  有多少年没坐大巴了?自从08年买了车,5小时车程内能到的地方,都是自己或同事开车过去的,远一些的地方则坐动车或飞机。

  高速大巴绝不是安全的jiāo通工具,不晓得为什么路云帆却偏要选择。

  两个人坐在气味混杂的大巴里,气氛有些尴尬。

  安宏悄悄看身边人淡漠的表qíng,决定到下车前都不再和他说话。

  路云帆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巴座椅上,他坐得并不舒服。但是看着身边人贴着玻璃伸着脑袋往外看的有趣模样,他的唇边不觉带上了一抹笑。刚才,她就那么安静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路云帆悄悄低头看自己的左手,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左臂的体温。

  他回想起前一天的晚上,在安宏家楼下,这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走向他,并且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那一刻,他的心脏骤然收紧,身体完全僵硬,甚至发起抖来。

  他听到她问:“路云帆,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只是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硬生生地忍住了眼眶中分泌出来的莫名液体。

  车子到站时已是晚上9点多。

  安宏从大巴底部的行李厢中拖出路云帆的行李——一个硕大的旅行箱,不禁没好气:“路总,去欧洲也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吧?”

  路云帆看她一眼,说:“生活必需品。”

  安宏看着这个差不多到她腰身高的大家伙,说:“那你自己拉呀。”

  “我不太方便,要请安经理代劳。”

  路云帆走路微跛,这话也不假。

  “不方便你还带那么多东西!”安宏把自己的小旅行包搁在大行李箱上,拉起来就走,“路云帆,这么多年了,你这矫qíng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

  “我矫qíng?”他在她身前站住身形,回头看她,眼神灼灼,“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矫qíng的人了吧?安安。”

  听到这一声“安安”,安宏还能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到汽车站出口处,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小县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这也是Y县的油菜花享誉国内后,新建的一家酒店,此时正是旺季,房价贵得令人咋舌。

  安宏去办开房手续,她问路云帆要身份证:“开一间还是两间?”

  路云帆盯着她,牙fèng里吐出两个字:“两间。”

  “两间?”安宏挑眉,“你不是要我陪你么?开两间不是làng费了?”

  很成功地看到他瞬间变暗了的表qíng。

  不过,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笑着说:“来日方长,安经理,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入住手续办好后,路云帆又报了第二天的油菜花一日跟团游,早上很早就要出发,完全罔顾安宏的意见。

  终于分头进了房间,是两间相邻的豪华大chuáng房。安宏丢下行李,迅速地洗澡洗头,在大巴上待了2个多小时,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发臭了。

  洗完后,是夜里10点半,因为在大巴上睡了一觉,安宏此时毫无睡意。

  在chuáng上翻来滚去半小时后,她起来泡了一杯咖啡,记起自己没有带烟。

  安宏睡眠很差,认chuáng,易惊醒,经常失眠。

  平时也有仰仗安眠药的时候,但是自己也知道不好,于是就只能依赖酒jīng。

  烟、酒、咖啡,都是刺激xing的东西,按理说吃了应该更兴奋才对。但是安宏不,她可以依靠这些东西,令自己睡过去。

  晚上赶车,安宏和路云帆都没有吃晚饭,此时她觉得饿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街上吃夜宵,喝点酒,买包烟。

  离开房

  间前,她想,要不要问一下路云帆是否一起去,再转个念头,还是算了吧。

  打车来宾馆时,她看到边上的一条街有夜宵摊。

  循着记忆走过去,果然是。不长的一条街,两排露天食铺,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炒着烤着,食物冒着香喷喷的气味,上座率有6成,都是三三两两喝着啤酒吃着烧烤、炒菜的客人。夏天时会更慡,安宏想。

  她点了些烧烤,要了一瓶啤酒,就独自坐下吃起来。

  微风chuī过,觉得万分惬意。

  一个人吃吃喝喝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接起电话,耳边果然传来路云帆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吃夜宵。”安宏故意从棍子上啃下一大块羊ròu,咬得吧唧吧唧响,“路总,现在已经快12点了,而我还没有吃晚饭,出来吃点东西不过分吧?”

  “……”

  “没事的话,我挂了哦。”

  “等等。”

  “恩?”

  “我打你房间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怕你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淡淡的,“没事就好。”

  安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

  “还……有事吗?”

  等了半天,才听到他憋出几个字:

  “我也饿了。”

  “……”

  “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酒店里有24小时的订餐服务。”

  “我想吃酸辣粉。”

  “深更半夜的,我到哪里去找酸辣粉啊?”

  “我不管,我等你。”他把电话挂了,口气无赖得像个小孩。

  安宏满头黑线,顿时失了胃口。

  凌晨找酸辣粉,哪里能找得到?

  安宏退而求其次,找了个摊位炒了份牛ròu米线,又带上4罐啤酒、一包烟才施施然地回了宾馆。

  按响路云帆房间的门铃后,过了很久,他才打开门。

  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着自带的睡衣睡裤和拖鞋,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qíng。

  安宏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看见他那个大号的行李箱还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电视柜上,对路云帆说:“找不到酸辣粉,只有牛ròu炒米线。我记得……你也满喜欢吃这个的。”

  听到她的话,路云帆的表qíng柔和了一些,他走到安宏身边,拉出椅子坐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米线。

  安宏屁股靠在电视柜上,看着他安静地吃东西,然后她掏出烟,点燃了一支。

  路云帆吃完后,伸手从袋子里拎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喝了一口,然后坐回chuáng沿。

  低气压在房间里盘旋,电视里正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安宏连着吸了两支烟,看路云帆仍然是动也不动地坐在chuáng边,间或抬手喝一口啤酒。

  安宏也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后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罐。

  然后,她放下罐子,慢慢走到路云帆面前,低头看他。

  路云帆也抬起头看着安宏,他的眼神平和纯净,嘴唇轻轻地抿着,脸上带着种莫名的神qíng。

  安宏轻轻拿掉他握在手中的啤酒罐,放到chuáng头柜上。然后伸出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她低头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轻柔,细腻,绵长,还带着啤酒的淡香。路云帆一开始并没有回应,他半睁着眼,眼神迷离,仿佛身处幻境之中。

  终于,当他相信,这是现实以后,他抬手握上了安宏的腰,并且开始激烈地回应她。他的吻是热烈的,极具侵略xing的,攻城略地般地占领了她所有的领地。

  安宏穿着一件大领口的长袖T恤,外罩一件驼色针织开衫,她俯下/身体,路云帆能轻易地看见她的胸前风光。

  两个人唇齿相依,柔软的舌相互缠绕,路云帆很快就燥热起来,身上某个部位也起了反应。他的手伸进安宏的衣衫,在她身体上游移,掠到她胸前时,他轻抚着她的柔软,听安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皮肤微微发红出汗,眼睛里早已燃起了火焰。安宏抱着路云帆的头,手指抚过他的脸颊,穿过他尚未gān透的发,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那是他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她轻啄他的耳垂,他优美的颈项,清晰的锁骨,然后她的手开始渐渐往下。

  她柔软的手从他宽松睡衣的下摆探进他的身体,路云帆有壁垒分明的胸肌和紧致的腹肌,他的皮肤细腻,此时正散发着微热。安宏抚摸揉捏着他,感觉qíng/yù已经铺天盖地地卷上了她的身体。

  两个人都喘着气,安宏将手探向路云帆的睡裤,体会到他的高耸,她迷离着眼,准备将手探进他裤中,一触即发的时候,路云帆突然捉住了她放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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