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列举着他们的条件:徐沁恒盲校高中毕业,双目完全失明,靠盲人按摩推拿为生,沈丹高中毕业,多年无业,两夫妻带着孩子住在一套40平的一居室里,谦谦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房间。
徐沁恒的父母知道孩子不是徐沁恒亲生,现在完全不帮他们带孩子,夏成拿出证人口供,证明徐母甚至还当着孩子的面与沈丹发生过争执,这绝对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
最严重的是,作为孩子目前的监护人,沈丹和徐沁恒不能很好地保证孩子的安全,前不久,因为徐沁恒的残疾还造成谦谦被拐走数天,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夏成的律师甚至说了这样的话:“徐沁恒和沈丹结婚三年,未生育孩子,造成徐沁恒父母不满,不排除徐沁恒具有借着自身残疾故意丢弃徐孝谦的意图,这绝对威胁到徐孝谦的生命安全。因此,我的委托人夏成先生综合各方面考虑,决定申请变更徐孝谦的抚养权。”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一章不要较真哦,法律方面的事qíng,我不大懂,只是查了一些资料,尽量做到合qíng合理。我随意写,您随意看~谢谢大家!周末不更新了,周一继续更,貌似篇幅的确被我拉长了一些,不过全文快完了吧~~(你们信我的话么?)>_<~~~☆、十六、夺子大战(2)
这场官司打得异常艰辛。
徐沁恒通过朋友也请了一位吴姓律师,吴律师看了资料,表示胜率双方各占一半,谦谦虽然自出生起就由沈丹抚养,但过了哺rǔ期的孩子,法院会视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长和双方的具体qíng况判决。
对沈丹和徐沁恒来说,不利的因素有两个:1、他们的经济条件远远不如夏成;2、前不久因为徐沁恒的失职,而让谦谦走失。
吴律师告诉沈丹,他们若要赢得官司,沈丹就要举证,当初怀孕时,夏成对她不闻不问,完全失踪,沈丹多方打听都找不到他,并且从那以后的三年,他也没有对沈丹和孩子有过任何表示。
沈丹无法举证,当时她怀了夏成孩子的事只有她和徐沁恒两个人知道,哪怕她绝望到想跳楼,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她很茫然,不知道结果会变得怎样。
果然,在法庭上,夏成倒打一耙,他说2008年1月底,他与沈丹最后一次见面后,因为父亲重病他一起陪同去了北京治疗,又因为遗失手机而丢了沈丹的号码,在那期间,沈丹从未主动联系他,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那段期间,父亲的病很严重,公司里事qíng又多,我一直北京、海城两地奔波,也就忽略了沈丹。等我五月初陪同病愈的父亲回到海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当时我以为,她大概是有了新男朋友了。”
夏成说这话时,还幽怨地望了沈丹一眼,那qíng真意切的样子,令沈丹整张脸都涨红了,她大声喊:“你撒谎!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你一直都是关机!你根本就是撒谎!!”
夏成眯起眼睛看她,他的律师提醒沈丹:“沈小姐,请举证。”
沈丹当然拿不出证据,夏成却拿出了一大堆资料,有夏爸爸当年在北京住院时的病历及发票,有夏成来回北京、海城的机票,甚至还有他的手机遗失报案表。
最后,夏成说:“要不是近日在超市偶遇,我根本就不知道沈丹已经生了一个孩子,可是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儿子。这大概就是父子间的心有灵犀吧。本来,我是想和沈丹私下里协商孩子未来的抚养权,但后来通过新闻知道谦谦被人拐卖,我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取得孩子的抚养监护权。当然,我感谢沈丹和徐先生对谦谦两年半来的照顾,为此我会支付一笔抚养费,数额绝对令他们满意,而且从此以后也不需要沈丹支付谦谦每个月的抚养费。”
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看起来斯文稳重得令人叹服,“当然了,沈丹毕竟是谦谦的生母,以后她每个月都还是可以来探望谦谦的。”
沈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到脑袋,然后一股热意又笼罩了她的全身,使得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单薄的身子簌簌发抖,几乎要站不稳。
徐沁恒揽住了她的腰,让她坐下,他安慰着她:“丹丹,别急,我们再想办法。”
法院没有当庭宣判,这只是一桩民事小案子,法官希望双方能够好好地再做协商,这种事,总是私了比较好。
沈丹随着徐沁恒回到家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徐爸爸把谦谦送过来后,她一看到孩子,扑上去就紧紧地抱住,泣不成声。
这些天,谦谦很乖。走丢又寻回后的最初几天,他的脾气有些bào躁,吃饭时会发脾气,晚上睡觉也是很不安稳,毕竟受了几天惊吓,小小年纪的他在行为上总是有些失常。起初,沈丹还是很有耐心,但收到法院传票之后,她的心理也开始不堪重负,对着谦谦时,脾气不由自主地就糙了起来。
只有徐沁恒,还是一如既往得温柔又耐心,每当谦谦哭闹不休时,沈丹就懊恼地冲到阳台上去躲着哭,只留下徐沁恒在房中哄着谦谦。
在爸爸身边,谦谦总是会渐渐地安静下来,不再任xing吵闹。
还有一个原因,徐沁恒和沈丹还不知道,因为忙着打官司,这些天谦谦由徐爸爸、徐妈妈照顾得多,徐妈妈趁着徐爸爸不注意,经常对谦谦说,爸爸妈妈很快就不要他了,他马上就会有新爸爸和新妈妈。
谦谦心里很恐慌,他真的害怕爸爸妈妈会不要他,所以后来的几天,他变得越来越乖,让吃饭就吃饭,让睡觉就睡觉,每次看到妈妈掉眼泪,他还会懂事地帮妈妈抹眼睛,小声说:“妈妈,你不要哭,谦谦会很乖的。”
谦谦在小chuáng上睡着了以后,沈丹抱着膝盖蜷缩在chuáng上,徐沁恒洗漱完毕坐到她身边,见她半天没动静,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将她搂到怀里,只说了一句话:“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抢走谦谦的。”
一天下午,沈丹带着谦谦去小花园玩,这段时间只要她在家,就不允许谦谦离开她视线一步,恨不得拿条绳子将儿子绑上。
谦谦在和两个小男孩一起玩,沈丹面无表qíng地坐在石椅上,眼睛几乎不眨地盯着他。
这时,有一对老夫妻缓缓地走了过来,老人看着很是慈祥,来到几个孩子身边,他们互相jiāo流了几句,就蹲下了身,笑容满面地与谦谦说起了话。
沈丹一下子就变得紧张,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身边却出现了一个人,她扭头一看,竟然是夏成。
“你来gān什么?!”沈丹咬着牙,怨恨地看着他,她刚想冲上去抱走谦谦,夏成却按住了她的肩。
他气定神闲:“不用怕。那是我爸爸妈妈,也就是谦谦的爷爷奶奶。他们听说新添了一个小孙子,很是喜欢,就想着来看看。”
沈丹才不管他说的话,拂开他的手又要冲上去。
夏成一把拉住她手臂,沉声说:“我们的官司还没结,这时候我不会做任何蠢事,只是让我爸妈来看看孙子,他们年纪也大了,你不必那么紧张。”
“放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沈丹怒视着他,“我绝对不会把谦谦jiāo给你的!你这个卑鄙小人!”
夏成轻嗤一声,终于松开手,他微笑着看着沈丹,轻声说:“其实这次来,也是想找你聊聊。”
沈丹低喝:“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夏成还是笑:“不要那么激动嘛,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场。你先坐下,给我五分钟就好,OK?”
沈丹盯着他的眼睛,他笑得沉稳,沈丹的心却越来越慌。
晚上,徐沁恒从店里回家时,并不是很晚。
但是屋子里却很寂静,他叹了口气,知道沈丹又在发呆了。
“丹丹。”他叫着她,很久才听到沈丹的声音从谦谦的小chuáng边传来:“我在这儿。”
徐沁恒循着声音过去,他抬起手,沈丹便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她钻进他的怀里,低声说:“谦谦睡了。”
“嗯。”徐沁恒摸着她的长发,又捏捏她的脸,摇头叹气,“你呀,这些天越吃越少,是要急死我么?”
沈丹却是低着头不吭声,良久,她拉起徐沁恒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引导着他摸着自己的眉眼、鼻子、嘴唇,徐沁恒心里疑惑,但也随着她去了。
一会儿以后,沈丹就踮起了脚,含住了徐沁恒的唇,她的唇很凉,徐沁恒任由她细细密密地吻着,退了几步,两个人就倒在了chuáng上。
这段时间,他们身心俱疲,已经许久没有行夫妻之事,可是这一天,沈丹却表现得格外主动,徐沁恒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事,但是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时刻,他的小腹早已起了火,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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