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正面无表qíng看着手机一动不动的陈渊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栽了。”
“什么栽了?”汉子摸不着头脑。
“我猜。”金俊压低了声音,“是因为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小丫头。”
几个汉子顿时恍然大悟,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边的老板。
“我一个人回国了,过几天回来。”
被陈渊衫捏在手里的手机上只显示这几个字,短信日期是周一的日期,也就是他刚从美国回来的当天,他刚踏进办公室看到她不在、就收到了她这条短信。
她这样原因也不说、去向也不说、独自离开日本竟然只用了12个字告知他。
他这几天刚回来要处理一大堆事qíng本来就十分疲惫,心里又被她的突别弄得有些微躁,可今天再一天等下来到了半夜她还是音讯全无,终于是等不住了,按下电话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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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陆添历在严沁萱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
严沁萱看着她对面的那个流着泪反反复复和她说着对不起的男人,只觉心里一阵苍凉和倦怠。
这种时候,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她的世界从今以后,真的已经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她多想再和他在一起。刚分手的那时候,就算她知道他再混蛋,她也真的想重新和他在一起。可是她现在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有些东西,一旦错了,一错就是一生难悔。
她看了他一会,在椅子上坐下,轻轻对他说,“你走把,误了班机阿姨他们会担心。”
他听了她的话红着眼睛慢慢站起来,用手支撑着桌子的边角才站稳。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侧过脸坐着的她看了很久,什么话也没有说,用手背往脸上一抹,抬步走出了门。
他走了之后,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她去公司将手上的一些文件和指导手续jiāo给助理,提着行李箱一个人坐上了去G镇的班机。
G镇在S市附近,是个如诗如画的地方,清水小舟,恬静安宁,以前她和陆添历周末空闲时曾来过这里。
此时她坐在一家茶馆的顶楼,闻着手中茶杯里龙井的茶香,时不时地发发呆。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家三口,小男孩才3岁光景,留着西瓜太郎头,活蹦乱跳的自是十分可爱,父母两人看上去都挺年轻,丈夫一边抱着好动的儿子喂着糕点,一边时不时温柔地看着一边正吃着手里糕点的妻子。
她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这一家人很久。
她曾看到过一段一直让她记在心里的话。
如果你曾看过最深的爱qíng,那你真的何其幸运。她并不是显而易见的言语、鲜花、或者任何奢侈的你一眼能见的代表,她只是平平常常到我愿意用你看不见的目光注视你一生不曾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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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馆出来之后,她回到了旅店,坐在chuáng上打开了行李箱。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装满着东西的袋子。
那里面全是三年来陆添历送给她的所有的东西,以及她自己写的日记、印刷出来的照片,以及前不久他送给她的那本本子和制作的视频的U盘。
那些东西是她去日本的时候全部整理好带过去的。
这些东西曾是她爱护到极致,放在chuáng头的柜子里,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看的。可她带去日本之后,却放在箱子里动也没有动过。
她拿着手中的袋子,去桌边取了火柴盒。
出了旅店,她在转角的一座桥边,将所有的纸质的本子、照片等放在地上,轻轻划开火柴棒,点了火。
等到东西烧完之后,她将手里的一些U盘、小的别针等,扬手扔进了桥边的垃圾箱。
突然,几个孩子呼喊着嬉笑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她侧过头远远看见几个小孩子,正一边打闹着一边朝她这里跑来,她目光闪烁了下、走上前去伸手拦下了他们。
在几个孩子不解的目光下,她蹲□来,将手上的袋子里剩下的一些玩偶分发给了他们,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抱着手上的玩偶开心得直跳。
这些玩偶都是三年来陆添历在游戏房里陆陆续续给她吊上来的,那时候碧玠到她家看到这些玩偶被她珍宝似的放在chuáng头,唾弃了她很久。
日暮时分,她终于两手空空地站在桥边,只觉心中最初被她好好珍藏的、之后那些让她不愿想起的,全部都应该已经被她妥帖放好在这个有过和他美好记忆的恬静城镇里,从今以后,无爱无恨、不牵不挂,不再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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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严沁萱起了个大早,在旅店里匆匆吃完了早点去观看G镇半年一度的清舟会。
安静的G镇今日却出奇地热闹,人来人往,桥边更是站满了人,清舟会是镇上的船夫比拼歌喉的节日,每支小舟上都会有船夫和船夫请来的一位帮手,可以是船夫的家人朋友、也可以是完全陌生的旅客。两个人合作共唱一曲,最终由观众投票选出唱得最好、搭配最默契的一组。
没有任何物质的奖励、也没有其他的元素,这样一个节日却是深得G镇以及其他城市的人的欢迎。
严沁萱本来正站了一处好位子,是桥的一处拐弯,虽然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也算是正对着视角而且周边也没有什么人,可是她真没想到的是,会有一名船夫来邀请她一起唱歌。
那名船夫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戴着糙帽,和蔼慈祥,他看着面前微微有些惊讶的严沁萱,笑着说了一句话。
答应了老伯的邀请,严沁萱和老伯去镇长那里抽号,正巧抽到了最后一个号码,她心里直松了一口气,在舟头坐着开始认真地练歌。
她和老伯最后商定下来的合唱歌曲是今朝别小城。
这是一首粤语老歌,老伯只开了几嗓就让她直直惊呼,韵味和曲调皆是拿捏得非常到位,这一来更是让她下了决心绝不能让老伯丢脸。
小舟在河上滑行着,渐渐来到了人群簇拥的主桥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从舟头站了起来,大方地和划着船的老伯一前一后站在小舟的中央面对桥两边的观众。
我的小城,满满是你笑颜。
那些夜晚,你我相拥而眠。
时过境迁,你心走却不言。
如今相离,我送你不悔别。
……
周边嘈杂的人声、小舟划行的水声……仿佛都已经不再在她的听觉感官里,背后老伯浑厚的嗓音好像刻意压低了些,更是衬出她独特的轻柔婉转的女声。
严沁萱最后唱到尾声不悔别的时候,鼻子已经微微有些酸涩,她侧头往前看去,却发现小舟最终要停泊的小石梯台阶的顶端边上站着一个人。
她远远望见那人脸上还是挂着如平常一样淡淡的笑,不急不缓地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她。
等她独自游完,接她同归。
那日G镇的清舟会,最终老伯和严沁萱的那支歌曲得到了最高的支持票。
她其实无比感谢那个深谙世事、一眼便已能辨别qíng深意浅的老伯。
那老伯站在她身前邀请她唱歌的时候,只微笑着淡淡对她说,
“今天把你要放走的故事唱完,让它留在这里,不必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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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和老伯道了别,上了石梯,陈渊衫微微弯腰将她拉上地面来。
“你怎么来了?”她心中伴着淡淡的欢喜,看着他俊逸的眉目,衬在这G镇清风淡雅的地方,真真是切合jiāo融。
他看着她半响,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缓缓开口,
“严沁萱,你真的是很矫qíng。”
☆、【新】烟雨
“……你轻点呀……”
一个女孩子正趴在chuáng上,乌黑的短发被汗浸湿|黏在脖颈这里,雪白的美背上被生生吮-出了好几个粉色的印记。
一室只有轻轻的拍击声和粘腻的水声jiāo织着,月光透过窗子洒进S市这间偌大的公寓的卧室里,一个背影jīng壮的huáng发男人正跪在身前的女孩子身后,抓住她的腰,在她身体里九浅-一深地动着。
那男人长得俊挺英气,薄唇微抿,眼里看着身下抓着chuáng单摆出诱人姿势的女孩子,更是收不住力道,一下比一下狠。
她被他撞的愈加响的声音终于是惹得害羞起来,松开一只手绕到他身后腰|眼这里的地方,轻轻地揉。
“单景川……不要了……我……我”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却被他按着那个点慢慢的磨,不上不下,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简直是要人命。
“你什么?嗯?”单景川忽然停了下来,凑到她小巧的耳垂那边轻轻含着,暧昧的问她,“要还是不要?告诉上校哥哥。嗯?”
正在要和不要里天人jiāo战的顾翎颜同学刚想颤|着身子用脚踹身后的臭男人,却听见他放在chuáng头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单景川皱着眉看了一眼墙头的钟。
半夜两点半,还挑这种时刻打电话来,如果不是抓到什么大毒枭的尾巴之类的,那帮兔崽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接电话……”顾翎颜勉力支撑着往前够到手机拿在手里,却不知她这一动,某物顺势滑出了一半,她倒吸一口气,刚想说话,却被身后的人紧紧钳住手臂,重新顶-了回去。
单景川红了眼,把她撞得连整句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手一松手机滚在chuáng上,他qíng急之中瞄了一眼,皱着眉够到手机,身上动作还是没停。
陈渊衫那头看他终于接了电话,仔细一听再轻还是听出了点压抑的轻叫和喘|息声,他忍不住嘴角扬了扬,朝那头接了电话的人说,
“实在抱歉打扰你半夜辛苦‘工作’,锅子,我有事找你帮忙。”他听着耳边兄弟压抑的粗-喘,转了转手边的钥匙扣,用力压抑嘴边的笑。
“抱歉?”单景川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按着身下人的肩膀,“半夜两点半打电话来,就算告诉我是你要入棺了我也不会过来帮忙的。”
“帮我找个人。”他一下子打断他,不管他听没听,目光收了起来,“我等会让人把资料发你手机上,明天务必给我消息。”
那边停了几秒没动静,陈渊衫耳朵里还是没有错过那之间拖长声的轻叫。
单景川这时从chuáng上翻了下来,单手把已经昏过去的人抱在怀里往卫生间走,铁青着脸,“陈渊衫你这个人真的是,几日不见,一如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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