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_锦竹【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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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中的大幸,禁yù太久,这次两人不约而同同属于粗鲁派,声响比较大,要是换做以前的“文明”,恐怕是到了高|cháo之时,在那控制不住的呻吟的高亢时刻,曾乾说不定才低声幽幽地突然问道:“爹地妈咪,你们在gān吗?”

  那时才叫追悔莫及啊,还好还好,悲剧还未发生。

  纪齐宣整理好衣衫,抱住曾乾,“An带你进来的?”

  “嘿嘿。”曾乾笑眯眯的摇头,指着门口的地毯,“那里有钥匙啊,自己开门进来的。”

  纪齐宣与曾唯一面面相觑,最后竟然用眼神中达了个共识,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给未成年造成太过成熟的生理教育,必须采取措施,那就是——把钥匙挪到曾乾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晚,实为扫兴得很啊。把曾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两人内心的小火苗早就被冷水浇熄了不少。当纪齐宣洗澡出来之时,曾唯一那睡意已经如龙卷风一样袭来,猛打哈欠。

  “你去洗个澡吧。”纪齐宣穿着松垮的睡衣,坐在chuáng上擦头上的水滴,泛着水滴的湿发下有着英挺的高鼻梁,顺着完美的轮廓而下,是那微微翘着的xing感唇瓣。曾唯一那股睡意龙卷风呼啦一下消失不见,笑眯眯地说:“等我来临幸哦。”然后飞速进浴室洗头洗澡去了。

  纪齐宣无奈笑了起来,他捏了捏额角,轻闭双眸,有些疲惫。他这几天也很累,公司刚刚标到新盘,着手建设中,因为是大工程,公司相当重视,这几天他天天跑现场,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晚上还要从香港岛马不停蹄地跑到九龙去接学车的曾唯一,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唯一洗澡向来是guī速,哦不,该是爬在guī壳背的蜗牛速度,她还觉得guī速太快了呢。她非常注重洗澡这个环节,一般洗澡,她会选择牛奶浴,一泡就起码一个小时。

  她这一身的光洁嫩白的皮肤也是靠大大小小的护肤品还要大堆的时间保养起来的。美丽,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摸摸索索大概耗时近一个半小时,曾唯一才从浴室里挪出来,她原本想搔首弄姿一番,来个前戏,未料,当正眼寻找失踪的纪齐宣之时,只见chuáng上已经躺着等她临幸等睡着了的纪齐宣。

  曾唯一不免大失所望,略有生气的走到纪齐宣那儿,可见他毫无防备,恬静安然的纯纯模样,她就手软了。有时候曾唯一对那些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常常嗤之以鼻,如今她发现,她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臭女人。她不喜欢丑男人,甚至排斥,她允许略有长相的男人追她捧她,但绝对不允许长的抱歉的男人跟她说一句话,无论怎么讨好,她依旧无动于衷,不给任何机会,甚至他们稍微做错一点就不可原谅,而长的好一点,还有寰转余地。

  当初林穆森另娶他人,她那么着急地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片面的找了个比林穆森好看的男人而已,那时她才十九岁,哪里分的清好与坏,辨识度只在于外貌。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肤浅,对长的好点的男人,心软许多。她也不想蛮横地弄醒纪齐宣了,本想就chuáng而睡算了,可当她躺在他旁边之时,发现了一件事。

  纪齐宣的姿势,正好是给她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让他躺在她怀里,安逸舒服。他给她留了个位子,他温暖的怀里。

  不知为何,曾唯一心中犹然出一种莫名的酸楚,她一直习惯于他的怀抱,总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每一次总能如愿以偿,原来不过是他早就摆好的姿势,等她入怀而已。

  曾唯一小心翼翼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她的右手轻轻熨帖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触碰这为她砰然心动的心跳,那上面刻她的名,一。

  当初她是想,他的心里只有唯一……

  chapter.32

  关心灵番外【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关心灵她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从小到大,凡是见过她的大人,总会笑眯眯地对旁人说:“这娃,长的真漂亮。”

  她是在东莞的一个小镇里的村子长大的,原名关慧慧。家里不宽裕,她有三个姐姐还有两个弟弟,姐姐们几乎是读完初中就不再读书,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里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赚点小钱混日子,待到一定年龄就找个男人嫁了。她十六岁那年中考,考到县城高中,她想继续读书,可家人都不答应,因为她龙凤胎弟弟也考上高中,家里重男轻女,觉得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没必要这么折本培养。无奈的她,与前头三个姐姐一样,去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开始混日子。

  在厂子里,她认识了她第一个男人,陈彪,比她大六岁,22岁。他年龄不大,却走过整个中国。她从小拘泥于这个小镇,为这个“见识多广”男人着迷了。于是,她恋爱了。

  陈彪是个不安于现状的男人,他曾在东北黑龙江混过黑社会,后来因为顶撞老大被切了小拇指。东北黑龙江混不下去,才来到南辕北辙的广东东莞。

  关心灵十六岁那年的愿望很简单,和陈彪好好过,到了法定年龄,嫁给他,做个贤妻良母。可接下来的事,她根本无法掌握。

  因为她的乖巧,加上样子可人讨喜,被厂子的老板看上了。老板不动声色的提拔她成为秘书,工资比原来当女工高出三倍多。年少无知的她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一心欢喜的告诉男友,寻求他的同意。陈彪知道以后,沉默很久,在外一根一根的抽烟,当一包烟都抽完以后,他扔下烟蒂,狠狠踩在地上,告诉她可以。于是,她成了老板的秘书。

  村子人都羡慕她,初中毕业,当了厂长的秘书,还有一个疼她的男朋友。每当关心灵想到那一年,她总会无比的苦涩的笑,笑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天真?

  秘书做了不到两个月,老板带她去见客户。从小在乡村土生土长的她第一次来到城里,直奔去了迪厅。她没喝过酒,却要陪酒。第二天醒来,她赤身**地躺在那个顶着啤酒肚的秃顶老板怀里。她哭,她闹,老板耐着xing子哄她。她不敢造次,只能像男友求助。可男友却像是意料之中的,淡定地告诉她,让她再和老板睡一觉。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一直疼爱她的男人说的话,她一直哭,甚至想自杀。陈彪一直安慰她,说一堆甜言蜜语,解释说不能让老板白白占了便宜,总要得点回报。他说,能敲诈一笔钱带她离开这里,去外面的大城市——深圳。

  去深圳,对她而言是致命的诱惑。自上次去县级市的经历已经让她震撼不已,那些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呢?她只听说过的深圳,她曾幻想过无数次,那应该是个极乐城吧?

  因着这样的诱惑,加上觉得反正被玷污了一次,也不怕再来一次。殊不知这样的思想,从此让她堕落。

  她再次与老板睡了一觉,躲在衣柜里的陈彪照了一堆香艳的照片去威胁老板。老板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目的是自然不费chuī灰之力的达到了。不过,关心灵至今还记得老板在给她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还以为你有多纯洁呢,原来就一个婊|子。”

  那时,她握着这些钱,浑身在发抖。她在想,为了去深圳,她值得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她和陈彪只身来到经济发达的深圳,没有文化的两人举步维艰。她还没成年,不能找到工作,后来又回去偷了已经嫁人的姐姐的身份证关美美,以后她做了“关美美”在深圳打拼。两人工资加起来除了jiāo房租吃饭外,几乎没有剩余。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她想让她和陈彪过的好些,想找一份有高额工资的工作,那就是酒吧的服务员,白天睡觉晚上上班的那种。生活是好了,因为两人上班时间jiāo替,两人经常无jiāo流,陈彪对她越来越冷淡。

  直到她那天痛经提前回来,见到破败的小出租房内一双赤|luǒ的男女在chuáng上翻滚那刻,她彻底疯了,她第一次疯狂的去厮打chuáng上的女人,往死里扯头发,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扇,怒骂,“贱|货。”

  而冷漠的陈彪已经穿戴好,一边抽烟,一边冷冷地说:“你又高贵到哪里?不也是个陪男人睡觉的贱货?”

  他的话,彻底让她崩溃了,她嚎啕大哭,自从来到深圳的这将进一年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她哭完又笑了起来,为这一年的付出感到可笑。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可这真命天子把她当做什么?一个万人骑的公jiāo车?在他眼里竟这么不堪?她浑身哆嗦地狠狠扇了陈彪一个巴掌,一边瞪着眼流泪,紧盯他看,那眼神是充满了恨意,她随手抄起chuáng柜上的啤酒瓶,直接朝自己头上砸去,她眼睛眨也没眨,自头顶流出红色的液体浸入她的眼里,再顺着眼泪一并流出,血与泪的jiāo融,涂抹着她整张脸,面目可憎,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蠢,她不是贱|货,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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