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上的毛线几乎大同小异。本来曾唯一是问完价,拿了毛线直接走人,偏偏红豆拽着她,跟那位摊主讨价还价,不讨出了名堂,绝对不能jiāo易成功。
最后以原价的百分之四十成绩,惊愕了曾唯一的下巴。
“唯一姐,夜市不是百货明码标价,他们都是乱出钱的,不能就这么被人坑了。”
曾唯一表示懂得,点头。她这人对钱很随xing,所以……在温哥华她工资不算底层工资,而她却一毛钱也存不住,比月光还要月光,有时候为了节约钱,跟曾乾吃了半个月的泡面,那段艰难日子,她有过心血来cháo的把钱当一回事。自从做了纪太太,她又恢复了挥金如土的习惯。
这是她的习惯,但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脑残的“仙女撒钱”,不过使用起来,还是“挥金如土”。红豆今天的讨价还价,倒是把她泯灭的节约钱,爱惜钱的残念呼唤了出来,很理解红豆,并且支持她。
那天晚上,曾唯一为了速学围巾织法,直接跟红豆开|房,一夜未归……其中单单给纪齐宣发了条短信。短信内容是:
——亲爱的,今晚跟别人开|房不归,让你独守空房实为难过,下次一定补上。
这条短信,显然会让纪齐宣炸毛的,曾唯一也乐呵呵地等纪齐宣炸毛的电话,她都想好怎么恶搞他了。可不到两分钟来了短信,她满怀激qíng地去看短信:
——跟红豆玩的开心点。
她好一阵错愕,他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和红豆开|房?
缩在chuáng头另一侧的红豆偷偷地把手机搁在枕头下面,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她不是有意打小报告的,她只是不想被捉jian在chuáng而已。
事实上,曾唯一确实不是太自恋,她的的确确是个接受能力很qiáng的女人,红豆只是教了她不到十分钟,她就可以独立去完成围巾的织造过程。她手也巧,很灵活的把针与线之间的jiāo织穿梭自如。
那天晚上,红豆教完曾唯一便睡下,第二天醒来,奇迹般的发现曾唯一依旧保持她睡前的姿势,眼睛依旧还是那样聚jīng会神地去注视手中穿梭的针和线。
这样的jīng神,着实让红豆十分错愕,她一时讶然,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曾唯一。也不知看了多久,只见曾唯一重重打了哈欠,甩甩酸涩的手,继续忙活。
红豆微微动了下,被曾唯一察觉到了,她转头对红豆笑了笑,献宝一样地递给红豆,“怎么样?够长不?”
一个晚上,她织的长度已经算是像她一样的老手才有的,即使她的手工活不是很好,围巾算次品,但她这种jīng神着实让红豆感动一把。
要是纪齐宣知道这个一根经的傻女人通宵给他织围巾,很难想象。
“够长了,男士的短款就行。”
曾唯一听后,很欢喜,把围巾认真的叠好,放在桌子上,便去浴室放水洗澡。红豆一直看着曾唯一的背影发愣,即使她关门进了浴室,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
感qíng,其实是一件很微妙的感qíng,看不出我爱你,却在某个细节上,表现出来。
红豆一直在看电视,百无聊赖地不停转台,她怎么觉得曾唯一进浴室时间太久了?红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禁愣了愣,哪有人洗澡洗2个小时??
她起chuáng,走到浴室门口,敲门。门里无人应答。红豆当即慌了,也许是狗血电视看多了,她居然很没脑子的想到了在浴室里自杀的片段。她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浴室门……结果……
曾唯一正躺在浴缸里,微微歪着头,皮肤都快泡脱皮了,还自我良好的酣睡中……红豆当即哭笑不得。能在浴缸里睡着的女人,她找不到第二个;而且她这样死敲门,还睡的这么酣,更是让她,哭笑不得。
她的唯一姐,一向睡美容觉,不熬夜。这个通宵……看来是把她折腾够了。
红豆拿出手机给纪齐宣打了电话,“纪少爷,你来接唯一姐回家吧。”
chapter.49
通宵达旦,并不是曾唯一的作风。她虽比以前不那么注重自己的肌肤保养,但也绝对不会破坏。她一直都知道晚上十一点睡觉把阳气藏于体内,皮肤则会分泌最有营养的护肤品。如若不然,醒时阳气浮于体外,不能分泌了。她一直坚守这个习惯,当然除了和纪齐宣做|爱太久,时辰不知不觉超出。
不常常熬夜的人,经不起熬夜,曾唯一很挫败地在浴缸里呼呼大睡而不自醒。即便是红豆那么大的动静,她也似乎不动弹,坚持贯彻自己的睡眠理念不动摇。
当纪齐宣赶来之时,曾唯一从头到尾也就动弹了一下,红豆看着曾唯一那白皙的皮肤都泡皱了,甚感无奈。纪齐宣扶额,“你们俩昨晚gān了什么?她怎么累成这样?”
红豆当即脸红,“纪少爷,我和唯一姐什么也没gān,你别误会。”
“……”看来误会的不是他。纪齐宣哭笑不得,走到浴室拍了拍曾唯一的小脸,诱哄般的俯身自她的耳垂边,有一下没一下叼着说:“再不起chuáng,我就把你吃掉了哦。”
曾唯一吧唧下两下嘴,本想拍死在她耳边嗡嗡叫的聒噪“昆虫”,结果她自己的一个结实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吃痛的她终于有些神志,幽幽睁开眼,抬眼望去,但见纪齐宣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曾唯一眨巴两下眼,似乎还处于迷茫状态。按照她的思维,她今天是跟红豆开房的,怎么红豆变成纪齐宣了?难不成她那刻chūn心萌动的心脏想纪齐宣想疯了?把红豆看成纪齐宣了?
天啊,她是不是疯了?刚才做梦还梦见她睡在他怀里,现在醒了,又看见他站在她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她?
“纪少爷,你瞧瞧,唯一姐给你织了一晚上的围巾,累的跟傻子似的了。”红豆上前来,嘀嘀咕咕。
不怪红豆没礼貌,主要是曾唯一确实看起来很傻bī。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牵着纪齐宣的手,嘴里喊着:“红豆。”
曾唯一见红豆赫然站在纪齐宣身后,听到她正在讲话,原本已经瞪的很大的双眼登时更大了一些,把身子往后一缩,似乎纪齐宣是怪物,“老……公!?”
“嗯哼,我是来捉jian的。”纪齐宣一脸笑眯眯。
红豆立马刷红了脸,嗫嚅道:“纪少爷,我和唯一姐是清白的。”
“……”其实纪齐宣当时有个冲动,直接拍死红豆!纪齐宣佯装淡定地对红豆说:“你先回去吧,我们来退房。”
红豆犹如被大赦一般,立马原地蹦跶两下引起小小地震,然后以千军万马之势,横扫而过,最后以一声“啪”一锤定音地离去,整个过程真是雷厉风行。
曾唯一还吃惊魂未定状态,“你……你怎么……啊……”她未把话说完,纪齐宣就直接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抄出浴巾随意裹在她身上,把她抱出浴室。在路途中,曾唯一的目光不小心撞到自己织了一夜的围巾上,立即顺手牵羊捞了过来,又开始她的献宝了。她笑眯眯地奉上自己的杰作,“老公,送给你。”
这便是她熬一夜的杰作,虽然真是个不起眼的东西,但是……纪齐宣的目光变的更柔了。
可是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扔到chuáng上,自个还解衣宽带?……曾唯一挣扎起来,把身上快要掉的浴巾裹进了点,然后开始母老虎发威,“有你这么对待老婆的吗?直接摔到chuáng上,你gān吗?”
“对啊,gān你。”纪齐宣微微一笑,原本很下流的话,出自他口,倒有之意。只怪他语气太理所当然,也太过谦谦君子的范儿。
好端端的忽然想禽shòu?曾唯一才不信纪齐宣喜欢用“下半身”思考,她当即笑了起来,“你想gān就gān啊,得经过我同意。”
纪齐宣则不以为然,把曾唯一顺顺贴贴地靠在自己已然赤|luǒ的胸膛上,“不知道你有听说这么一句话没有?朋友的妻子是金鱼,能看不能吃;街上的小姐是河豚鱼,不怕死尽管吃,你说自己的老婆是什么鱼?”
曾唯一睨了他一眼,表示让他废话少说,直接讲重点。
“自己的老婆啊~”纪齐宣故意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然而脸庞已然笑开了花,他把她压在身下,手已经很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离施工,唇也在她的脖颈间轻啃。曾唯一只觉得浑身已经开始发烫,手已经抚上他的背,开始迎合他。纪齐宣歪嘴一笑,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似乎坠落出漫天的星星,砸地曾唯一不知东南西北,开始完全迷失自己。纪齐宣慢慢靠近她的唇,邪魅地低吟,“自己的老婆是咸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对吧?老婆?”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袭击她的花|径,她娇喘地呻吟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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