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说的对,她还是难以介怀。
陆子昂一下子面无表qíng,他坐在椅上安安静静的。他吃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那么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双皮奶了。”
辛夏暖跟着坐下,奇怪地看着他。
“吃着吃着,就跟以前一样喜欢了,是吧?”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其实她没好意思说,她吃了几口,曾经的大爱又回来了。她这人实在是囧啊。
吃完饭以后,辛夏暖收拾桌子,把泡沫盒子装好去扔掉,她刚出总裁办公室,陆子昂叫住了她。辛夏暖双手提着袋子,刚一转头,却遭到陆子昂的突然袭击,脸颊被他捧着,接着被他非礼了,被吻了,还是缠绵悱恻的那种。
偏巧,总裁办的几个同事吃饭回来见着这一幕。
“哦,MY GOD……”姚晓桃吓的直接张嘴差点失声尖叫,还好及时捂住自己嘴巴。
辛夏暖很想推开陆子昂,偏偏双手提着东西,只能扭头作为抵抗。陆子昂微微动容,略有可惜的轻叹一下,抬起眼睑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些职员,他放开了辛夏暖。辛夏暖一被释放便低着头灰溜溜地去倒垃圾,不敢去看那些同事。
辛夏暖知道,这次事件一定会以光速传遍整个公司。就如当初下曼妮坐在毕方时大腿上,被下班折回的同事见着,第二天一大早整栋楼都被传遍了。
一想到这里,辛夏暖真想嚎啕大哭,她以后真没脸做人了。
果不其然,她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椅子还未坐热,曼妮就冲了进来,幸灾乐祸地拍着桌子,“哈哈,发展到舌|吻的地步了?”
辛夏暖大惊失色,“外面怎么传的?”
“就说你和总裁在门口抱在一起法式làng漫接吻咯。”
辛夏暖哭丧着脸,天啊,她乖乖女的名声啊。
曼妮贼兮兮地笑,朝她挤眉弄眼,“慡吗?”
“慡……慡的我都想死了我。”辛夏暖耷拉着肩膀说反话,她疯狂挠自己头发,“我该怎么办啊?以后见不了人了。”
“怕什么?你是总裁未婚妻,接吻很正常啊?”
辛夏暖一顿,说的也是。一想到还有半个月就要订婚了,她又心慌慌,总之,她又纠结了。
“喂,夏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
“坏消息。”
“你这丫头,真悲观!”曼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廖修下个星期要订婚了,新娘不是你。”
“废话!”辛夏暖白了她一眼。
“订婚场所就是我们香格里拉酒店,更不巧的是,你亲亲未婚夫被邀请了。”
“……”辛夏暖心里不禁疙瘩一下。廖修要订婚没请她,她知道廖修还是很介意。只是这次陆子昂出席他的订婚典礼,作为他的未婚妻,肯定要陪同过去,这样的话……冤家路窄了。
辛夏暖悲恸了。曼妮见她这样,再说:“还有好消息呢。”
“说。”
“你亲亲未婚夫其实与廖修认识。就是廖修邀请他的。”
“……”
“所以你不用担心尴尬了。”
“……”
无言以对。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qíng?
chapter.12
辛夏暖这个女人是爱胡思乱想的。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很疑惑,她脑子里为什么总会把一件很平常的事想的那么复杂。陆子昂认识她前男友廖修,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既然认识,那么必定是在陆子昂回国之前,那时廖修也在国外,那么……他们是在国外认识的。
廖修一直知道她辛夏暖心里有个陆子昂。辛夏暖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她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想到这里,辛夏暖拼命拍着自己的大脑,略有气馁,告诫自己不要想多了,不要庸人自扰。
陆子昂对码头背音的那块地是势在必得。那块地今天开始要竞拍,陆子昂便蓄势待发了。他早早吩咐辛夏暖做好工作,写份报告,等着下午的竞拍。
忙了一上午的辛夏暖终于抽个空伸起懒腰。胳膊还来不及收回去,甄音忽而破门而入,甩了一份文件,双手抱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辛夏暖,你别以为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以为不会摔下来,你看看你这份资料找的都是什么?”
辛夏暖看是huáng色皮子,心下了然。陆子昂叫她查一份关于各大名销售量的酒店资料,她找了一个晚上,也不过才七八页。然而一份报告七八页怎么够?拿出去的报告一般都是分量足才行,最起码得超过四五十页。这种份额辛夏暖觉得没必要,只要选择一些比较代表的酒店就行了,所以其他的几十页她都随便找几家酒店滥竽充数。其实关于报告,讲究的不过三要点,前五页是正题,最后三页也是正题,中间就是滥竽充数,充数量。这是每个老职场都知道的事,甄音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这报告传到她那儿,故意来找茬而已。
辛夏暖抬头,“我不觉得这报告有什么问题。”
甄音冷笑,“这中间都有在酒店里发生的血案案例,这跟酒店营销有什么关系嘛?”
辛夏暖咬咬牙,她在隐忍。甄音忽然跑到她办公室来找茬无非是作秀给陆子昂看,只因陆子昂的办公室就在她旁边,而且以玻璃相隔。
果然,电话响起。辛夏暖接了电话,那头响起陆子昂的声音,“你和甄音来我办公室一趟。”
辛夏暖身子一哆嗦,心想,偷懒被总裁抓个正着,这可惨了。甄音却在那儿挑眉,“怎么了?”
“我们去总裁办公室聊吧。”辛夏暖抓起桌上的huáng色纸皮文件,看都不想看甄音一眼。甄音冷笑,小声在她耳畔嘀咕,“怕什么,你qíng人最多娇嗔的骂你一顿。”
辛夏暖扫了她一眼,不置理会。对于她这位曾是她下属如今靠“不正当关系”上位的女人,她肯定不服,故意刁难她也是难免的。
陆子昂手里拿着那份huáng色纸皮的报告,一边看一边笑了起来,“辛秘书真是敬业,就连发生在酒店的笑话都收录进来,我真不知是夸你铺设的全面呢,还是指责你滥竽充数?”
辛夏暖不语,倒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感觉。甄音在一旁冷笑,cha上一句,“这明显是滥竽充数。”
不想,甄音话刚说完,陆子昂便冷眼扫过她,她只觉浑身如进冰窖里,冷了一下。陆子昂把文件合上,“亲爱的,我要罚你。”
甄音一听,幸灾乐祸。陆子昂挑了挑眉,戏谑地看向那幸灾乐祸的甄音,“甄秘书难道不知辛夏暖是我什么人吗?”
甄音万万料不到陆子昂会与她说话,不禁愣了下,随即点头。陆子昂接着道:“什么关系?”
像陆子昂这种欠抽的问题,辛夏暖差点忍不住了,他这是故意不给她台阶下吗?让人指指点点,能好过?偏偏陆子昂的样子极其认真,甄音毫无准备,也料不到陆子昂是这样的态度,弱弱地回答:“qíng人。”
“他是我老婆。”陆子昂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语气淡淡的,倒有些淡漠的味道。甄音一阵错愕,一时说不上话来。
辛夏暖比较笨,听不出这话的意义。然而甄音懂了。qíng人和老婆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玩玩过过场子,随时可say goodbye,对于一个玩具,可有可无。老婆那便是不一样了,那是愿意执手一辈子的人。面子和老婆想必,孰轻孰重,谁也gān预不了。陆子昂的弦外音不过很善意的警告她,她整错人了。
甄音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陆子昂摆手,“你出去吧。”
辛夏暖以为是叫他们一起出去,刚想跟着甄音出去,背后却响起陆子昂的声音,“亲爱的,你留下受罚。”
“……”辛夏暖一下子石化。
辛夏暖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脸警戒地问:“什么惩罚?”
陆子昂认真思考,顺带还蹙了蹙眉,好似一幅很难想出来。辛夏暖这心啊,快蹦到嗓子眼里去了,只能胆战心惊地看着陆子昂。要是把她降职,她一定跳江,她是多么容易爬上来的,终于在她大学同学面前抬起头来,她容易吗?还没坐到一个星期就把她“腌”了,她还不想萎蔫。
陆子昂思考的时间越长,辛夏暖的内心越受煎熬,终于她扛不住了,弱弱地说:“只要不降职,其他惩罚我愿意接受。”
陆子昂忽而笑了,“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
陆子昂站了起来,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一脸笑眯眯,“下午去竞拍会,报告传真给Charles。”说罢,他朝她走来,辛夏暖不禁身贴门上,缩头乌guī一样看他,生怕他要做出不合理的事qíng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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