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坐上了,却没感觉甜滋滋,只因旁边司机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心结上的一个小伤口。那么小,小到她以为这么多年,什么都过去了。她都快忘记自己那么卑微的暗恋过她叫了十多年哥的男人。
“你要去哪里?”陆子昂把车开出了小区,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辛夏暖才回过神,一愣一愣,有些谎言被揭穿的窘态,她讪讪地说:“那个,我其实不是想去公司。”
“我知道。”
“额……”她撒谎撒得很明显吗?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去公司。
陆子昂睨了她一眼,面无表qíng地问,“哪里?”
“维纳斯酒吧,你知道吗?”刚从美国回来的人,能知道吗?
“有导航。”说罢,他拐了弯,继续开车。
他似乎对她去酒吧没有任何提问,要是以前,他很爱管她,不许她那个,不许她这个,只能听他吩咐,相当霸道。而她却很享受他的霸道,从来都是顺着他霸道行事,就连他为了一个女孩打架,她帮他向家长撒谎,说他在学校补课。
她不禁无奈笑了起来,她知道他有过轰轰烈烈的过去,如今为何有沉寂的面孔,知道他曾经被陆伯伯打得皮开ròu绽不吭一声,却因一人的离去落下男儿泪。她只是个旁观者,心疼地看着他疲惫的身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借给他,自己弱小的肩膀让他靠一靠,默默地做他身后的小女生。她只是他生命开端的青梅竹马,只是妹妹而已。
她也不年轻了,她怕疼,她并不希望自己再与他有瓜葛,来提醒自己,自己还依然爱着他。
她说:“哥,你一定要帮我物色个好男人,妹妹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
在开车的陆子昂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疯了,我想更新都更新不了,刷了好多遍都没办法打开后台,拖到现在才更新,我了个去……那个,我更两个文,我要择优更新,哪个人气好,我就主更哪个= =貌似我古言人气好点……╮(╯▽╰)╭
chapter.4
陆子昂的手一直熨帖在方向盘上,迟迟未动一下,他忽而刹住车,由于惯xing,辛夏暖的身子重重向前倾。辛夏暖有些疑惑,巴望着看着陆子昂。
他慢悠悠侧过头,嘴角浮出一丝叵测的微笑,“暖,这么想嫁人了?”
辛夏暖尴尬笑了笑,眼底抹了层雾气,显得有些无奈,“哥,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到了三十岁可以挑女人,而女人到了三十岁,当然也不是绝对,但是之于我而言,三十岁以后可能是别人挑我,而且还可能是候补的。你说这不是人间惨剧?”
陆子昂沉默一阵,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我现在有钱了。”
“……”辛夏暖好一阵沉默,心里一阵冷笑。是啊,曾经蹲在地上,为筹钱头皮都抓的麻的少年,终于实现当初发的誓言,要赚很多的钱,以后再也不为钱发愁。
他做到了。
“我是不是比廖修有钱的多?”陆子昂忽而眉毛一挑,问了这么一句。
辛夏暖愣了愣,也不知怎么回答,一来她吃惊于陆子昂竟然知道廖修,二来她惊讶于做了五年的女友,她还不知道廖修家的家底,只知道家里开公司,算个小开?
陆子昂见辛夏暖不说话,也不勉qiáng,而是踩上油门,继续开车,接上辛夏暖最开始的话,“你以后的男人都得给我过目,我说不行,立马chuī掉。”
辛夏暖讶然,木愣地看着陆子昂,似乎当初那霸道的陆子昂又回来,只是如今的霸道是面无表qíng,不似当初那般嬉皮笑脸。
车停在维纳斯酒吧。维纳斯酒吧地处高级娱乐场所地段,这道街口几乎都是A市最高级的地方,无论是商店、娱乐城还是住所。像辛夏暖这种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废柴,很少来此,即便是来,也是陪着她那花瓶死党曼妮。有时候,辛夏暖抱怨怎会与曼妮成为死党,成为闺蜜。两人是大学同寝室友,辛夏暖算是个乖乖读书的学生,执行父亲严厉的“两点一线外加食堂”贯策,从来不敢忤逆。曼妮是那种典型大学生,一上大学便自由如鸟一般任逍遥,有时想玩不去上选修课,又怕点名扣学分,常常拜托从不缺课的全勤辛夏暖代答一声。每次教授点名的时候,辛夏暖总会红着脸,发出怪异的声音帮她答道。也便是这样,两人说话的机会多了,关系紧了些。
直到研究生毕业以后,辛夏暖在街上碰见苦苦找工作的曼妮,把她介绍到创美公司,两人才会成为相濡以沫的好友。虽然辛夏暖极度不赞成曼妮与毕方时这样玩,但见曼妮与毕方时在一起那么开心,也便不说什么。
本来嘛,在一起开心就好,只要玩的起。曼妮说她能玩的起,那也就随她了。
辛夏暖下了车,对着车窗口朝陆子昂摆手,“谢了,哥。”
陆子昂睨了眼灯红酒绿的维纳斯酒吧。在他来A市之前,调查了下A市的一些变化与人的生活节奏。如同美国繁华城市一般奢靡,大大小小糜烂的高层生活方式与高雅生活jiāo替又规律的快节奏进行。
这维纳斯酒吧一张贵宾卡消费必须超过三十万,而且这路口的分店是必须贵宾才能进去,非贵宾,不得入门,当然,贵宾带朋友,可以。
这种地方,在美国也有,Charles有时会拉他去类似这种酒吧坐坐,他去过一次也便不想再去第二次,无非是些有钱公子哥消遣的地方,比谁更阔气,上一杯高昂的红酒,配上高档次的名媛,调|qíng而已。说来说去,不过是发泄无聊,调|qíng娱乐的地方。
他不禁蹙了蹙眉,略有所思地看着辛夏暖走进维纳斯酒吧。她去那里,可是那高档次的名媛之一?
***
辛夏暖走进酒吧,在前台签了毕方时的名字,便进了大厅。她被霓虹灯闪耀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半眯着眼睛寻找熟悉的身影,寻了一遍,也见不到人,便到吧台去问调酒师,“请问,你知道毕方时先生吗?”
这是一位很帅气的调酒师,大约不过二十三岁,虽衣着打扮成熟,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稚气。也许是老人看小孩的心态,辛夏暖用老一辈的归纳小一辈人——稚气。
调酒师流里流气地上下打量穿着老实巴jiāo的辛夏暖,显然对她这种看起来很“正”的人,不该来这种地方。他正邪魅地看着她笑。
辛夏暖有一丝不悦,刚想发飙,自己却被一酒鬼撞了下,她一脸嫌恶地拧着眉头,看起来不高兴。帅气的调酒师突然俯身把手拄在吧台桌上,靠近她一分,“小姐,第一次来?”
辛夏暖把头撇过去,不去搭理他,而是掏出手机,本想直接打电话过去。可见周围这般嘈杂,想必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便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翻出配套耳机,cha好后,把电话打了过去。那头不一会儿便接通了。
“在哪?”
似乎曼妮那头很静,周围听不到嘈杂的声音,她说:“包厢里,A85。”
“我马上过去。”她把电话挂了,扯了扯耳线,问那调酒师,“请问A85怎么走?”
调酒师似乎对辛夏暖这种态度感了兴趣,觉得她很有意思,邪恶地说:“要是告诉你,你把手机号给我?”
辛夏暖懒得理会他,随手抓一名侍应生,再问了一遍,偏偏这侍应生还要看那调酒师的脸色,见他一脸笑嘻嘻,无关紧要的样子,连忙摇头,逃跑一般闪人。
辛夏暖张着嘴,一脸无可奈何,白了那调酒师一眼。不告诉她是吧,她有的是办法。她不他眼皮底下问,她到别的地方问。她提腿便走到舞池中找其他侍应生。
问到了地方,她便去找A85了,在路过吧台的时候,见那调酒师在打趣地看她,她故做得逞地哼唧一声,走过,不想惹来那调酒师哈哈大笑。
辛夏暖敲开A85,门打开,便见到倒在沙发上死睡的毕方时,还要可怜兮兮光着脚丫的曼妮。辛夏暖扶额,走了过来,拾取地上那断跟的高跟鞋。果然,这鞋子才是上个星期买的,价格上千,居然这么弱不禁风英雄就义了。果然应征一句话,“花钱就为买个牌子,有牌子的东西不一定是好货。”
“夏暖,咋办?我出不了门。”曼妮扁着嘴,似乎像是辛夏暖欺负她一般。辛夏暖白了她一眼,拿起地上另一只完好的鞋子,死命用手一掰,很好,另一只鞋子也就义了。辛夏暖把两只无跟鞋子扔给她,“穿上。”
“……”曼妮纠结地看着地上诡异的鞋子。
“反正你是开车,只不过是穿着鞋子过个场子。明天再叫金主赔你一双鞋子不就得了?他有的是钱。”
曼妮觉得也有道理,便把这奇怪的鞋子穿了上去。她孱孱弱弱站起来准备抗醉死不起的毕方时。辛夏暖无奈,只好帮忙扛一只肩膀,说道:“这男人一喝醉,怎么总是打电话给你,他不是很多qíng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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