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白镇住激动的苗宝贝,压住她bào躁的身子,“没听到青叔说吗?晚上再把女人揣出去。”
“相公,要是那女人把你压住怎么办?”每次她一压她相公,她相公便乖乖仍由她骑着,还体贴地为她宽|衣|解|带。
颜玉白微笑,“他们上不了chuáng。”
苗宝贝坐下来,略有安慰,但心头有个疑惑,“为何要来青楼睡觉?”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青叔解释,“其实这里跟客栈差不多,只是身边多了个女人而已,随便打发便是。”
苗宝贝点头。好吧,她理解。
似乎他们计划如下,收一女子,包夜,晚上揣女子出门,呼呼大睡。一个一间房。苗宝贝纠结,她没相公睡不着啊!
老鸨来了,领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各个胭脂涂抹,俏丽妖娆。三位姑娘如蛇一般缠了过来,甩着小手拍。苗宝贝心里下结论,还是老爹那三个字,骚蹄子。
颜玉白看也不看,便说:“就这三个,包夜,多少?”
“三两!”老鸨眼睛一亮,竖起三只手指,笑脸盈盈,颜玉白掏出三两银子,给老鸨,然后道:“准备另外两间。”
“好嘞,两位官人请。”
颜玉白便战起来,睨了苗宝贝一眼,好似叫她留下。苗宝贝哭丧着脸,连忙问老鸨,“那个有没有大间房?”
“?”老鸨一丝不解。
“我一个人睡,我怕不行。我想看他们睡,我才可以。”苗宝贝声音越来越小,很不好意思。老鸨在这行业久经沙场,思想早把“睡”领会成另一层意思。他心里叹息,想必这位小官人是第一次。
老鸨甩着小手帕,“无妨,小红经验丰富,一定让你睡得很香。要是实在不行,他们就在隔壁。”
苗宝贝巴望着颜玉白,希望他能说句话,没想到他含笑点头,出去了,顿时屋里只剩下她与那位有丰富经验的小红。
“小官人。”小红甩小手拍正要扑过来,苗宝贝一闪身道:“趟chuáng上去。睡里面。”
小红娇羞上chuáng,又甩起小手拍,召唤着苗宝贝。苗宝贝下命令,“乖乖躺好,四肢平躺。”
小红做出羞脸状,平躺躺好,脸上一脸的期待。苗宝贝打量着她,从自己腰间摸出一只短管,朝那小红脸上chuī了下。那小红的笑容僵了,身子一软,死瘫一般。
苗宝贝眨巴两下眼,笑道:“嘿嘿,采花贼这招迷昏药果然有效。幸亏上次偷酒的时候顺便拿了乔美男的迷昏药粉。”苗宝贝便大刺刺地躺在外侧,试图睡觉。
她躺在chuáng上有两个爱好,一个静态一个动态,静态是睡觉,动态是翻身。如今她只有一个动态,那便是不停地翻身,她翻身好几回,折腾好一阵子,也睡不着。她腾地站起来,气的牙牙痒,没有相公的气味,她睡不着。她起chuáng,出了门。走到隔壁,瞧瞧打开门,这一进去,便把苗宝贝吓住了。
只见一位姑娘,如雕塑一般站在门口,一脸悲壮地看着她,苗宝贝一愣,被点xué了?她很想帮忙,但是她只会解自己的xué。说起来,她很丢脸,她总是背不熟人体xué位,所以不敢贸然出手,怕点错,点了死xué就不好了。所以她只跟她老爹学了用内气解自己身上的xué。
她于是无视了那悲怆的雕塑女,瞧瞧走进chuáng头,见是自己相公,便钻进被窝了,蹭在他怀里,扒他衣服。颜玉白没睁开眼,一闻栀子花的香气,便知是谁进自己的房了。
他说:“还没睡?”
“睡不着。我们做吧。”
“嗯,好。”
……
门前的一雕塑女,悲怆地在夜空下,冷风习习地听了缠绵一夜的呻|吟……一位少年在风高月黑的夜里,爬上另一个男人的chuáng上,在青楼OOXX一夜,叫这北风那个chuī的雕塑女,qíng何以堪啊!
十四
话说第二日清晨,苗宝贝醒来之时,她家相公又比她起的早,正在坐在桌旁喝着茶,吃着小点心。见苗宝贝起了chuáng,眯起他好看的丹凤眼,一副闲qíng自得淡然地道:“宝宝起来了?来,过来吃东西。”
苗宝贝在chuáng上滚了一圈,捂着chuáng单儿,便直接下来了,坐在颜玉白旁边,喝几口茶簌簌口,吃起点心来。她一边吃一边发现,昨晚那雕塑女不见了。苗宝贝便问:“相公,昨晚站在门口边上的那位姐姐呢?”
颜玉白抓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咸咸淡淡地道:“早晨起来,见她脸上的妆都花了,眼睛红肿,实为不忍心,便放了。”
“哦。”苗宝贝应了下,蹭到颜玉白身边,张着嘴去咬颜玉白嘴上衔着的一块糕点,抢了过去,贼兮兮地笑道:“相公,昨儿慡不?”
“很尽兴。”颜玉白不以为然地拾取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想起今儿起来那会儿的事,稍有些不快。站在门口那雕塑女哭喊着说道:“求你放了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与那位小公子有断袖之癖。求公子饶命。”
他本不想伤她,听她这话,倒有些想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的打算。要是以前,他一定会灭口,可如今chuáng上躺着那人让他打消了念头,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放了去。希望她守口如瓶。
两人本是吃糕点吃的好好的,忽而门被撞开,青叔吆喝,“少主,不好了……呜。”青叔还未把话说全,颜玉白手指一挥,手中那吃了一半的糕点以箭速般塞进他嘴里,颜玉白冷冷道:“出去。”他的手早已伸向苗宝贝,死死拢紧苗宝贝身上裹着的被单。
青叔老脸一红,立即闪人。
而这段过程还维持不到一分钟,苗宝贝的神也未缓过来,手里抓着一糕点,僵硬地张着嘴。颜玉白用手指夹住她悬在嘴边的糕点,轻放在桌上,自个起身把苗宝贝打横抱起,扔上chuáng,神色不咸不淡地道:“先把衣衫穿了。”
苗宝贝有些委屈,他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温润如玉了,想必是怪她衣不遮体的出来给人看了去,丢了他的脸。她火速穿好衣服下了chuáng,颜玉白才对门口道:“青叔,进来吧。”
青叔走进来,劈头盖脸地来一句:“少主,你与少夫人分chuáng睡一宿都挨不住吗?即使你挨不住,你大可把那jì|女敢出去,怎么来这么一出,让人听了你与少夫人一夜的……”青叔顿了顿,算是“可意会不可言传”了,继续说道:“人家那姑娘在老鸨那哭诉,老鸨找我说了一通,让我……”青叔已经表现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了,无地自容中。
苗宝贝好奇问了一句,“老鸨说什么了?”
“老鸨说。”青叔尖起嗓子,提着音调学说,“我们都是开放之人,你若直接说只要想开个房准备一些润滑油什么的,我们便知这些,我曾经是开鸭子店的,这些我很是理解。那位小官人那么细皮嫩ròu,任谁也控制不住撒。”
颜玉白深深深地蹙起眉,这是他头一回这么深的蹙一次眉。青叔扶额,这可如何是好,落霞镇与江城便是一江之隔,要是哪位认出他家少主,传出少主有龙阳之癖,可如何是好?
曾经不与女人jiāo流,冷若冰霜什么的,今儿又来这么一遭,过往皆为此事锦上添花咯。青叔越想越叹息,他这一叹息,又让颜玉白更烦。
罢了,他问心无愧便是。颜玉白睨了苗宝贝一样,见她正用一双无害的眼眸注视着他,又是哭笑不得。昨晚那事,也有他的不是,他不该依着她,想要便给!
三人走出房门,刚好狭路相逢遇上了一位熟人,那便是武林盟主之子,洛鳞。洛鳞是武林盟主第二个儿子,长子体弱多病,早夭。这洛鳞是个风流子,留恋烟花之地,喜好无常。平时爱玩女人与斗蟋蟀,其他不详。至于他武功有多少斤两,在外传有几把刷子,颜玉白从未较量过。
“哟,大名鼎鼎的颜三公子。”洛鳞扇开自己的折扇,一脸风流样走了过来,怀里还搂着一位青楼女子。
颜玉白并不想搭理,随意招呼下,“洛公子。”
洛鳞把目光打量在苗宝贝身上,暗叹,这男童做男儿真是可惜了。不过,与这什么女人都碰不得的颜玉白倒是十分相称。洛鳞打趣道:“颜三公子爱好真是奇特,这番大费周章做什么,直接领着这位俏公子去那伶馆便是。不过想想要是让南诏那苗宝贝知道,说不定不会想要你,另选他婿。”
颜玉白横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废话。苗宝贝听不下去了,挽住颜玉白的胳膊,“我就喜欢我家相公,除了我家相公,谁都不要。”
洛鳞一愣,这声音不似男声?
但见苗宝贝亲昵地挽住颜玉白,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顿时大悟,原是乔装改扮,女扮男装!这女子叫他相公,难道便是远名在外的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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