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苗宝贝的真实想法吗?颜玉白忽而闷闷地不再说一句话,而是很老实的任由苗宝贝这牛一般的力气把他背到不知明的地方。
玄墨一直尾随其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家三口,顿时失神。他顿了顿,嘴唇抿紧,最后跟了出去。
站在屋檐顶上的黑衣人,便是方才偷袭苗宝贝,想暗杀苗宝贝的女侠,她轻轻扯开面纱,露出云青的模样,她以一种专注的目光注视着玄墨,她有丝不确定,事qíng真会按照计划行事吗?这时,她旁边纵跃另一黑衣人,与她一样有着曼妙的身形,只是腰身忸怩,倒有一丝妖媚。那女子也扯开面纱,便是魔教另一护法,云紫。那云紫看着玄墨远去的背影,“我怎么感觉大祭司的任务会失败?”
“怎么会?那把天诛已经在他手上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云紫打了个哈欠,极其随意地道:“他好像真把自己当做乔美男了。曾经的乔美男可是对苗宝贝又爱又恨,我怕到时候他下不了手。”
“你都能对有四年夫妻qíng谊的相公下的了手,大祭司会比你差吗?洛夫人?”云青似在冷笑。云紫脸色一变,忽而一长鞭对她抽了过来,云青轻易地闪过,嘴角还闪着一丝耐人寻味地味道,“这几年被那老男人的滋润,动作有些迟钝了嘛?洛夫人?”
云紫甚是反感“洛夫人”这三个字。要不是为了暗杀武林盟主,她也不会忍rǔ负重在那老男人身边呆三年,利用慢xing毒药把他的功力一点点侵蚀掉,她也不会得逞,在出殡那日,才偷天换日,让人替了她做那洛夫人,免受那老男人最后的气味。
“教主说你是多qíng,我是无qíng,我看,你倒更适合无qíng二字,那洛盟主待你,可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云青无不讽刺。
云紫忽而明白她的用意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哟,原来我的滋润遭到青姐姐的嫉妒啊,也是,明明是无qíng之人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爱,难免心里有些不平衡,心灵更加扭曲了。”
云青忽而以闪电般的神速把剑指向云紫的脖子上,厉声道:“闭嘴。”
“我若把这事告诉教主,你说教主是要杀了你呢,还是杀了他呢?魔教可不是有感qíng的地方哦。”云紫哈哈大笑,笑得如此得意,这似乎成了她威胁云青的把柄,她轻易的握住,只要她用力握住捏碎,那么云青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云青一直面无表qíng的脸终于有了波澜,她死死咬住牙,“你也好不到哪去,教主派你杀武林盟主为的不过是bī出苗老头现身,如今苗老头的人影都没见着,你以为你会逍遥吗?”
云青这话似乎揭了云紫的伤疤,她脸色忽而由红转紫,她道:“所以我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你说不是吗?”
“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无疑不是想让我与你助大祭司一臂之力,然后以此将功补过,免受教主的责罚罢了。”云青淡淡地阐述云紫这小妮子的招数,云紫一脸崇拜地望着云青,“还是云青姐姐这般体贴人啊。”
云青睨了她一眼,冷冷地纵身一跃,跳下屋檐,身轻如燕。云紫歪嘴一笑,似有得逞的味道,她也以同样潇洒的身姿跳下屋檐。
……
苗宝贝把颜玉白放下之时,自己喘的很厉害,她还没喘足气呢,ròu球就一直推搡着昏迷的颜玉白,“大白大白,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和娘啊。”
苗宝贝这才反应过来,颜玉白已经昏厥过去了。她连忙拉扯着玄墨,“怎么办,乔美男,快救救他啊。”
玄墨走上前,安慰了下小白,然后为颜玉白把脉,一副大夫做派,玄墨忽而茅塞顿开般自个点了下头,对苗宝贝释然一笑,“缺一口气而已,只要人工呼吸下,带动下那口气就行。”说罢,俯身,玄墨与颜玉白嘴碰上嘴了……那一刹那,苗宝贝石化了……这是多么唯美的画面,玄衣的俊秀男子俯身去亲吻绝美受伤的男子,苗宝贝被这一场景立即看痴了。还是ròu球见苗宝贝如此,不免担忧地用手在苗宝贝眼前晃了晃,好唤醒苗宝贝最后残留的正常理智,“娘啊!”
苗宝贝回魂,一本正经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对ròu球做出“嘘”的姿势。ròu球弱弱地来一句,“美男叔叔在占大白的便宜,要扁他!娘~”
苗宝贝顿时脸黑了……她还以为ròu球是因为她的突然不纯洁而责怪她,莫不知竟是这番道理,她略有纠结地抬起头看向玄墨,却不想对上一双比她还纠结地眸子。玄墨遥遥头,“宝贝,你又不纯洁了。”
于是,苗宝贝低头,认错。这不能怪她,只能说这面前两位男子长的太像她禁书上看到的那番模样,白衣绝美男子与那玄衣俊秀男子的痴缠断袖,那个美轮美奂啊!
苗宝贝又回忆了一把童年的美好,忽而被一声阵阵的咳嗽打断了。她连忙扑到颜玉白的怀里,“大白,你怎么样?感觉可好?”
“可是你度了一口气给我?”颜玉白忽而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地道。
苗宝贝正预解释,所谓无功不受禄,她不能这么邀功的,未料玄墨连忙cha上一句,“不是宝贝还会有谁?”
颜玉白忽而莞尔一笑,那笑容很轻,轻的如一朵浮云,飘啊飘,可有可无的样子。苗宝贝忽而一副看好人的样子给玄墨,这就是救死扶伤的绝世好大夫啊,不留名,那般默默无闻。
可ròu球永远都是神来一笔。他忽而cha上一句,“大白,方才美男大叔轻薄了你,亲了你一口,娘气的一动不动,然后你就醒了。”
于是,很光荣地见到,颜玉白那朵浮云般的微笑冻僵了,他用纠结地目光注视着苗宝贝,好似在确定事实,苗宝贝是何其老实之人,向来不撒谎,她只能很确定地点头——颜玉白的脸色绿了,再点头——颜玉白的嘴唇在发抖了,再点头——颜玉白用颤抖地声音侧头对在一旁淡定玄墨道:“谢谢。”
“玉白兄的嘴唇很柔软。”玄墨在微笑。
颜玉白一口气未上来,胸口忽而翻江倒海,从胃里涌了出来,他活生生被气的吐血……这有伤之人吐血的量更不用说了,也不知玄墨是有意呢还是有意呢?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是一幅多么悲凉的画面,可是最后经过我手里,成这个德行了,哎,原谅我这个恶趣味吧==四三
颜玉白的伤势其实较为严重的。若不是他较为醇厚的功力作为后盾,根本无法挨过这一关。主要是他身上所中的剧毒,听玄墨说叫七虫七花,乃至毒的七种虫毒与七种毒花所制成而成,这世上毒虫上千,毒花更是比比皆是,要针对这七种虫与七种花而言来解毒,简直是难上加难。好在,苗宝贝身上的血能治百毒,苗宝贝二话不说,便把身上的血放给颜玉白了。
颜玉白看着苗宝贝殷勤端来的血,说什么也不喝,如个任xing的孩子。苗宝贝怒了,“你不喝等死啊。”
只因这碗血给他留下血一般的痛处。他与苗宝贝的关系,也许便是从这杯血开始的。颜玉白笑了笑,表qíng极为清淡,甚至寡欢,“你不一直期望我死吗?”
胡说!苗宝贝几乎破口而出了,然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是红了一张脸,把自己的血吞了进去,血的味道这是让人作呕,腥的让苗宝贝想吐出来。她掐住颜玉白的下巴,以唇相送。颜玉白任由苗宝贝如此着,眼眸似化开一道淡淡的雾气,好似柳暗花明一般。
苗宝贝抹了下自己的嘴唇,然而不死心地又把唇送上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只听颜玉白吃痛地盯着她,无不委屈。苗宝贝道:“我现在是你救命恩人,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没我命令,你不能死。”
苗宝贝说的极为霸道,却让颜玉白极为受用般。颜玉白只是颔首而笑,又是那么淡淡的。苗宝贝端来一杯水让他漱口,语气倒有一些贤妻良母的温柔来,“来,漱漱口,嘴里肯定都是血腥味吧。”
颜玉白静观地看着她,嘴角上翘,端着水漱了漱口。ròu球忽而蹭过来,“哇塞,大白和娘好相亲相爱哦。”
苗宝贝一拳扫过去,很轻的力度,“闭嘴。”
玄墨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已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走至屋外,看夜晚的星空去了。苗宝贝照顾好颜玉白,便出去寻玄墨,但见他一人立于寂静的夜空中,倍感寂寞。苗宝贝上前,“乔美男,今天没什么星星,你怎么在这儿看这无趣的天空?”
玄墨说:“至少还有月亮。”
至少还有月亮让他眺望,月亮代表他的心。他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
苗宝贝无不奇怪地与他同看起月亮来,忽而语气糯糯地道:“乔美男,话说你都到大叔级别的人了,怎么还不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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