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的来说,除了不定因素商逸之外,景致想要人作陪的时候,其他人就得滚过来乖乖地陪;景致想要独处思考的时候,其他人就得道声喳乖乖地滚。这个定律以前在杜衡曾郁和祖宅管家身上贯彻得非常彻底,如今又贯彻到了蒋晟身上。只不过有点不同的是,前者那些都慑于其女王qiáng势高压之下,唯独蒋绵羊是心甘qíng愿地奉陪。
景致这一次行动gān脆,等身上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就跟蒋晟打包去了飞机场。确切一点来说,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城旅游之一。更确切一点来说,她所谓的打包,其实只是拎着一只手袋在前面走,而蒋晟拖着行李包紧随其后。
不管怎么说,出去旅游这个事实让景致心qíng很好。她跟蒋晟坐在候机大厅,姿态慵懒有说有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大概二十分钟后,蒋晟去洗手间,过不久她一抬头,就看到有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视线里,然后又看到有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但显然这种心理只属于她一个人。蒋美鸾本来垂头丧气,看到她后整张脸蛋登时一亮,拼命挥着两条胳膊冲她招手:“阿致!阿致阿致!阿致阿致阿致!”
“……”
景致别过脸,面无表qíng地从手袋里摸出墨镜戴上。
蒋美鸾把她无声的拒绝直接忽略,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右边,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说得发自肺腑的热qíng洋溢:“阿致!能在这里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
蒋美鸾接着眼睛不眨地继续编造热qíng洋溢:“商少爷也要去M市!你看我们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
景致默默地把自己快被摇断的胳膊拯救出来,看了一眼时间,还没说出要去洗手间的借口,左边空着的位置也被人坐下,景致一扭头,就看到了商逸那张布满温柔假相的侧脸。然后看着他光明正大地冲蒋美鸾一使眼色,后者立即领会jīng神,娇小身躯迸发出火箭般的力量,不出五秒钟已然消失在景致的视线范围以外。
景致觉得非常不妙,下意识就去看洗手间的方向,接着便听到商逸淡淡开口:“在找什么?蒋晟吗?他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打晕了在运回蒋家的路上了吧。”
景致浑身僵硬了一秒钟,站起来迅速往外走,被商逸连搂带抱整个包住,然后这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脸笑微微地,格外亲密到不要脸地捏住她的下巴,凑过来在唇角啄了一下。
“……”景致面无表qíng地咬着牙,口型细微到不可见,但声音利落又清晰,“滚。”
“这里这么多人,发什么小脾气。马上就登机了,别胡闹,坐下。”商逸此刻演技全开,箍住她的腰肢紧紧搂着,纵容的神qíng里带着点无奈,无奈里还带着点柔qíng蜜意,看得景致皮肤粒层层泛起,看在别人眼里却浑然一副成熟男友哄慰自家娇蛮qíng人的欣羡画面。
景致今天又发现了商逸的一个本事。那就是不管qíng势如何,这个人总能把因势利导这几个字发挥到极致,随便两句话两个动作就把眼前局面笼络得格外有利。景致冷着脸盯着他,在被他按回座位以后,直视前方,恨恨地问:“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商逸腿搭着腿坐着,撑着额角同样直视前方,认真回答:“可以的。”
☆、第三十八章
当生活不肯驯服于你的时候,你只好暂时屈就它。
景致以前在反抗无效的qíng况下仍然要反抗,是为了表明自己一直以来不曾改变的初衷。现在她认为自己的初衷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确,那么商逸再来撩拨她的时候,按照她越愤怒他越高兴的理论,景致决意不再给他任何回应。
景致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商逸怎么挨挨擦擦她都不理会。下了飞机早已有车来接,景致明知反抗也没用,也就不再反抗,任由商逸把她带到临海的一座度假别墅,景致隔着墨镜,对面前这座典雅清新的欧式别墅冷眼打量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这房子跟你一样丑。”
商逸不为所动,淡淡地回:“再丑你也照样被我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过。”
“……”
别墅里看来不久前才被收拾过,很gān净,但空无一人。景致跟随商逸进去,景大小姐向来是懒得劳动的,直接往沙发边一坐,随手按开电视,一边看着商逸背对着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拿到后面景致觉得不对劲,脚趾伸过去,碰了碰对方后背:“你在gān什么?”
等她探过头,才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在做什么――商逸手指尖挑着她一条只及腿根的吊带连衣裙,手指根挂着她一件窄的不能再窄的**,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这次你跟蒋晟出来,带的很多都是这种衣服嘛。”
景致“哦”了一声,挑着眉问:“那又怎样?”
商逸没有回话,手直接伸过来,手腕一卷一带,遥控器瞬时脱离景致手心,她自己也被整个压在羊毛地毯上。商逸把手里的衣服扔一边,一只手压着她,一只手探到下面去,似笑非笑:“可惜蒋晟来不了了,这么漂亮的衣服làng费了多不好,不如现在换给我看?”
“……”
M市现在这个季节温度适宜,景致为图旅途方便,只简单穿了衬衫与牛仔裤,除了一条丝巾外其余配饰都无。此时她两条胳膊被商逸按着,双腿中间是商逸切下去的手掌,手指关节隔着薄薄的牛仔裤按压了两下,随即浅浅顶弄,不出片刻景致就咬着嘴唇闷闷哼了一声。
“……”景致有点恼火,“放开!”
商逸好笑地看她一眼,牛仔裤上那颗扣子解开的同时俯身下去,熟练至极地勾住她的嘴唇。她的头被他压下去,与毛毯中间隔着他的一只手掌,他的唇舌霸道得不容置疑,技巧又刁钻,扫dàng她口腔的时候简直也将她大脑的氧气一卷而空。等到景致眼神从涣散过渡到集中,商逸依然衣冠楚楚,而她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推上去一半,长裤的拉链也早已被拽到底,商逸的一只手滑移进去,挑开薄薄的一层布料,半个指尖紧贴着打了一个旋儿。景致皱眉闷哼了一声,腰身也随之剧烈一跳。
“……”商逸跟她对视了一下,客观而温和地开口,“是湿的。”
“……”景致的脸色五彩斑斓,已经不足以用恼羞成怒来形容。她现在手里如果有把枪,肯定会想也不想扫she过去。但此刻商逸整个人横在她双腿间,让她连踢他都不能。景致咬咬牙,再咬咬牙,脸红得能滴血,下死手去推他,“滚滚滚滚滚你给我滚!”
“口是心非的小孩。”商逸轻笑一声,等她推完了把她重新推倒在地毯上,把牛仔裤伙同底^裤一起剥下来,一切技巧不用,只是一下子顶到最深处。
景致瞪大眼,嘴唇因刺激而微微翕合。她的头发铺在地毯上,随着他的动作,仿佛在水中一般摆动。商逸握住她一只手把她捞起来,微低下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问得缠绵又调笑:“想我了吧?”
“……滚!”
“你就会说这一个字吗?”
景致被冲撞得话也不连贯:“你……就只配这一个字!”
商逸又笑一声,手顺着她小腿的线条往上游移,在她最痒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刮,景致捂住脸,一下子呜咽出声。商逸又俯身下去,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得xing感,像是一根羽毛撩拨人心:“承认吧,嗯?”
“……”景致拿出最后一丝清明说,“滚!”
景致在做^爱这种事上,总体来说就跟鲶鱼效应里的沙丁鱼一样。商逸让她动一动,她心qíng好就给点面子动一动,心qíng不好就各种甩脸色。并且商逸跟商逸在这种事qíng上虽然做过的地点很多,体位却来来回回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当初商逸花了很长时间才让景致接受女上男下位,又花了很长时间让她适应坐莲位,接着到现在,商逸再暗示让她习惯其他体位时,景致就打死都不肯尝试了。
不过这一回两个人旷久未做,团在一起以后就迟迟没分开。景致仰望着天花板,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虽然表面挑剔得不行,但心里不得不承认,商逸把她伺候得非常舒服。她甚至都不用说话,微微一皱眉他就知道是要快点还是慢点,出来还是进去,该换什么姿势。但这种舒服在商逸不断把她拖回地毯的过程中渐渐消磨,景致到后来觉得自己的qíng^yù已经褪得差不多,但商逸仍然兴致勃勃,在她去够衣服的时候拽着她脚踝又一次把她抱到身上。
景致眉毛一拧,还没说话先被商逸堵住了嘴:“你还有良心没有?把你伺候舒服了就把我随手一扔,合计我就是你的按摩^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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