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猪颜改_梧桐私语【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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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挨打,就在这里看着。我不敢进去,怕把事qíng弄得更糟。”

  夏东柘有些好笑,“拿着根烂木头就能帮我了?扔了,跟我进来。愣着gān嘛,还是想等那群人半路杀回来把我们一顿bào打?”

  “我犯错误了。”站住不动的陈轻就那么靠着覆满青苔的楼墙,抱着怀里的木棍,看着夏东柘,样子可怜的要命。

  这是怕他打她吗?冷冷地哼了一声,夏东柘迈步下了水泥台。

  早chūn过后,楼前的糙进入了疯长期,跨过墙根成片的蔓糙,他站在了陈轻面前。

  “转身。”

  “啊?”陈轻张着嘴巴,看夏东柘的眼神愣愣的。

  “我说让你转身。”

  低沉地嗓音泄露出一丝不耐烦,陈轻“哦”了一声,乖乖照做。脚旁还是与刚刚一般无二的绿糙,她的心qíng却更沉重了,夏东柘是生气了吧。

  脑中闪过一双生气的眼眸,她缩了缩脖子,才发现领子被身后的人用力拽住了。夏东柘丝毫没掩饰对她的不屑:“早说了,做医生要有好体力,该跑时要能跑,看来我还要再补充一点,要有脑,知道什么时候该跑。”

  嗯。

  “没把握的事qíng不要qiáng出头,华佗没那么大概率转世在你身上。”

  嗯。

  夏东柘絮絮叨叨的批着陈轻,言语细碎刻薄,陈轻“恩恩”地承认着他所说的一切,只是她想不明白,他gān嘛要拎着自己的领子呢?

  倒着走很不舒服哎。

  终于站在了水泥地上,重获自由的陈轻跺跺脚,松了口气。

  她搞不懂夏东柘那么做的理由,却看见他把头别去了一边。

  “找个地方,把昨天的事qíng和我说说,哪就那么高概率,毛病出在你这环?”

  嗯。

  莫名的,陈轻的心qíng便舒畅起来了,或许夏东柘对她的感qíng并没有喜欢,可她还是因为他的关心而心qíng灿烂。

  英语课上到一半,老师临时宣布下课前点名,缺席计入期末成绩,坐在后排的大A一边骂着坑爹,一边趁着课间休息跑出去叫人。

  可不管她怎么打陈轻的电话,对方都是死活不接电话。翻来覆去的嘟嘟声好像苍蝇飞,让人心烦。大A嘟着嘴,认命地把手机重重塞回口袋里,看着远处成片的宿舍楼,心里权衡着现在跑回去把陈轻抓回来这个方案是不是可行。

  不就是失恋吗?至于的吗!回想着昨天化学课上的一幕,大A使劲儿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骂完爹,她看着手掌里的头发,又开始心疼:“那个陈慢慢,非在夏东柘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死心眼!”

  骂归骂,她还没忘记签到的事。

  “不管了,大不了老娘一会儿捏嗓子扮个老鸨音好了。”

  真这么决定了,大A又觉得好笑,“陈慢慢,老娘要是因为替你签到被抓挂科,你就等着养老娘下半辈子吧。”

  她晃了晃头,决定去趟厕所,缓解下紧张的qíng绪。

  “姐我已买房,专等男流氓”的顺口溜没哼到一半,大A纸片般的身体就在女厕所转角处来了一计急刹车。长手抠住墙,她眯起眼贼兮兮地伸长了耳朵。

  闫慡没发现有人偷听,整个人如同打了jī血一样兴奋地和闺蜜说着才看来的八卦:“要我说,那个陈轻这次算是完了,那可是人命哎,还有那个叶李,也够呛,脱不开关系。我看那家人气势汹汹的,不好惹地很。”

  “你看看姐姐我好惹吗?”

  正在水池旁洗手的闫慡动作一僵,认出这个讨厌的声音是陈轻室友大A的。她懊恼地吐了吐舌头,后悔自己的失策,怎么就让这人听见了呢。

  “你好不好惹关我什么事?”甩着手上的水渍,闫慡回过身昂着头,一副你听到有怎样的表qíng,“我就是在说你那个胖室友,怎么了?”

  “不行!”

  大A手叉着腰,气势如同一个A字般尖锐。

  闫慡好笑的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她害死了人,退学是最轻的了,啊啊啊,你个死三八,臭平胸!松手……”

  可任凭她怎么叫,大A就是使劲地抓着她的头发。

  “再说我朋友坏话,平胸先把你头皮平了!说!还敢不敢乱说话了!说啊!”

  平常无奇的走廊因为女生的彪悍化为炼狱场,闫慡尖叫着想还手,手还没碰到大A,便被一计倒剪,失去了最后的战斗力。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快放手,疼!”

  “叫你再造谣中伤。”出了恶气的大A狠狠地撒开手,她看着就势坐在地上如同败犬的闫慡,竟提不起一丝愧疚歉意,“再咒我朋友,我给你好看。”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自己去问问陈轻和叶李,问问他们昨天是不是充英雄给人做了急救?人没救活不说,人家家人都找到学校来了,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不信你随便去问!”从最初的不服到如今的委屈,闫慡瞪着回头的大A,“不信?不信你去问,问陈轻,问叶李,看我撒谎了吗?”

  闫慡的言之凿凿真让大A动摇了。

  “让我知道你说假的!”威吓xing地跺下脚,大A转身朝楼梯走去。她说不信闫慡,可由走变跑的步子却泄露了她的心虚。

  陈慢慢那个死丫头,不会真的多管闲事了吧?

  才读完单词的哔哥抱着书回教室,楼梯爬到一半,就被一道风一般的身影刮了个趔趄,抱着书站稳后,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着楼下喊:“一会儿点名,大A你gān嘛去?”

  “帮我和陈慢慢点下名,我有要命的事要办!”

  点名?帮大A,还有陈轻?哔哥抚了下额头,大A想要的是她的命吧。

  “就是这样。”

  整栋楼唯一一间废弃的办公室里,陈轻垂头站在一排齐顶的档案柜前,手不停搓着,“夏老师,真的是我做错了,害死人的吗?”

  “你按的确定是这里?”夏东柘指着他的胸膛,声音冷静地吓人。陈轻抬头飞速扫了眼他的白衬衫,马上低下了头,“胸部正中rǔ/头水平连线,是那里。”

  “力度呢?”

  唔……力度?她以为凭借位置就能做出判断,难道还要知道力度?这个要她怎么形容呢?以前她以为吃猪蹄是件难事,现在她发现,所有和夏冬柘有关的都不简单。因为纠结,她的眉毛皱成了一整团。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夏冬柘搞不懂的上前一步,“按我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啊?哦……

  陈轻乖乖地伸出了手。

  几秒钟后,夏东柘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你是没吃饭还是觉得我胸口好看不忍心下手?”

  训斥算不上严厉,可居高临下的夏冬柘还是让她觉得压迫。

  “夏老师……”

  可惜她声音小的没能打断夏冬柘,训斥还在继续。

  “陈轻,作为一个不具备完善急救能力的医科大一生,急救时使用的力度和节奏是会直接影响救治结果的,如果你自己都想放弃证明,别人没必要帮你。”

  “夏老师,我想说,我才大一,懂的的确少,你这么站着,我没办法做到像那天一样的力度。”

  “所以你需要我躺下来配合你?站着做也不难。”

  “我笨。”

  好吧。

  妥协了的夏冬柘隐隐觉得陈轻并不傻。

  或许是错觉吧。

  闭上眼,他开始装死。

  “老师,我就是这么救的。”又是几分钟过去,陈轻示意说好了。

  此刻,她的夏老师却如同死了般,竟一动不动的。

  “夏老师?”

  才发生的事qíng还让人心有余悸,陈轻忙推了推夏东柘,“夏老师……”

  男人的身体随着她的手晃了个来回,夏冬柘依旧闭着眼,人却“活”过来了。

  “陈轻,就你这个力道,如果能把人按死,那你可以去买彩票了。”

  什么意思?陈轻呆呆地看他。

  “意思就是,那人的死八成与你无关。”他长出了口气,现在只要等到法医报告,陈轻的清白也就不远了。

  “行了,别傻蹲着了,先让让,你在这,我起不来。”他好笑地看着还在愣神的胖女生,心里默默骂她。

  陈轻却激动地拉住了夏东柘,她有些想哭。不是没被冤枉过,可她从没想过会因为救人而被冤枉。

  “谢谢你,夏老师,谢谢你。”

  “啰嗦。”

  树影摇曳的午后,夏东柘站起身,正想甩开黏住他的那双胖手,办公室的门便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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