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嘛啊?”
“gān嘛?我现在可是在追你,换成是我,我和另外一个对我有过肖想的女生来往,你会怎么做?当然是无理由的掐断我和她尽可能多的见面机会啊!”
世界上哪就那么多理所当然,可夏东柘说什么,做什么,她就是觉得理所当然,夏东柘就该那么做的。
当然,不包括他在她的学习生活里四处放水这个事。
“好吧,我控制控制。”他说。
只是,当后来陈轻得知夏东柘拿着她给叶李的钱又买了一堆光碟“还给他”时,她又怎么能指望夏东柘会怎么控制呢?
夏东柘说,年轻人jīng力过剩,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卖碟是正事,给他钱他就乱花,泡小姑娘,不好。
想了想,陈轻只得说了声好吧。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大a的事了。
十一长假前,大a生日,本以为她会和程野过的陈轻准备去图书馆自习时,意外接到了大a的电话。
一个男声透过电话粗着嗓门冲陈轻反复喊了几次,陈轻这才听清对方是酒吧的酒保,大a喝多了,把人家酒吧的东西砸了不说,还打了人。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应着声,她挂了电话。往外冲的时候,一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这家酒吧的老板真的不错,换做这种qíng况,大a估计不被扭送公安局也被打了吧。
想着,她跑得更快了。
蓝莓之夜的酒幌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上不起眼的亮着,看着门前低调停着的几辆名车,脚下的步子随着迟疑了片刻,可很快,她又加快了脚步。
最鱼龙混杂的酒吧又怎么样?她不怕。
说不怕,嘴唇却早早就咬疼了。
她没来过这种地方,对这里总有着特别的恐惧。
手放在暗红的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推开,转门便自内而开了。
踉跄着后退几步的陈轻抬头,惊讶地看着来人。
“大a?坐地户?”
夜风萧瑟,摇晃的灯影下,坐地户扛着昏昏yù睡的大a勉qiáng站着。看见陈轻,坐地户的表qíng异常平静,“来的蛮快的,搭把手,她比我想的要沉。”
“啊?哦。”
赶忙上去帮忙。
嗯,她点点头,是很沉。
两个人扛着大a,慢慢地往学校走。并不长的路因为负重显得异常难走,走了一会儿,陈轻没了力气,看着不远处的便利店,她扬扬头,“我们歇会儿吧。”
自动拉门旁的柜台上,关东煮在褐色汤汁里咕嘟咕嘟地泛香。仰头喝光手里的矿泉水,陈轻长出口气,“是你帮了大a吧?谢谢你啊。”
“不用谢,举手之劳。”
话说得轻松,可陈轻知道,这个举手之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怎么在那啊?”
“卖酒。”坐地户笑着拍了拍陈轻的肩,“就是卖酒而已,她打的那个人刚好是我客人,和我关系不错,况且伤不重,就算了。”
“可是在那里……嗯,上班,好吗?”
“不好。”自嘲地笑笑,“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不想我一直生活在贫穷里,我想要名牌手表名牌包,就要赚钱啊。靠我家里,会穷死。”
“可以靠自己啊,等我们毕业了就能自己赚钱了。”
“陈轻,别开玩笑了。你也经历不少了,知道学医的是什么qíng况,身份说着风光,其实都是给外人看的,就算顺利毕业又怎样?本科就业难,十个学医的九个考研,研究生不够用说不定还要读博,毕业了工作了就有大把钞票了?被说咱们专业本身就危险,每天应付那些患者投诉就足够丢饭碗扣钱的。说实话,不是家里让我读医,我才不会读呢。而且等我存够了钱,说不定就退学不念了,念也没用。”
退学?陈轻身上一抖,她想到了叶李。她还想说什么,被坐地户伸手打断了。
“我不能多陪你了,还没下班,今晚因为她,我都被扣钱了,再扣这个月就白gān了。”
不待陈轻回答,坐地户起身很快出了便利店。
隔着透明窗板,穿着鹅huáng短裙的女生走去路灯下,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熟练的含住,点燃。
那瞬间,她的模样朦胧在灯下,不真实的好像和陈轻处在了两个世界。
哎……她叹气。
“陈慢慢,你为什么骗我?”突然而来的声音出自伏案而眠的大a,她正阖目酣眠,半真半假的话换来陈轻一阵qiáng烈的心跳。
——————小段子
大家都以为夏小帅不喜欢夏东柘,可是传闻某天他又不喜欢妈妈了,好事者跑去问他原因,在啃jī腿的他突然嘟起了嘴:你见过哪个妈妈每天只亲爸爸不亲儿子的,爸爸明明比我高那么多胖那么多,可妈妈只抱他不抱我,说我沉,我俩谁沉啊。回答换来好事者一阵啧啧,心道夏医生和陈医生两人感qíng真好。见好事者走了,夏小帅抹抹嘴,跑去找夏东柘:爸爸,话都照你说的说了,另一个jī腿呢?夏东柘:jī腿有激素,吃半个差不多了。说着,他一把拿走了夏小帅没吃完的jī腿。夏小帅哭着说:爸爸大骗子。夏东柘啃着jī腿哼哼:谁让你妈现在严格管制不让我秀恩爱了。#只是猪颜改#论敌有政策我有对策☆、Chapter 4C匆匆而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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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a,我没想骗你,你说要我和他划清界限,我是想划的,可那天他来找我,说是他生日。礼物是我买了准备给夏东柘的,也被他抢去了。他对我不是喜欢,他就是太孤单了,想有个朋友。至于网线,也是他自作主张弄的,事先我根本不知道。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夏东柘,总想跟夏东柘对着gān,我想就是因为这个,他总找我。叶李有句话说的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叶李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因为你和他不来往对他不公平。不过是我的错,我该告诉你的。”陈轻嘟嘟囔囔说着,鞋蹭着水泥地,沙沙的摩擦声隐约在耳旁,她低下头,说再多解释再多都比不上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大a,你别生气。”
“陈慢慢,你个大骗子。”
完了,陈轻闭上眼,心想大a是不原谅她了吗?
“还说你记xing不好,近代史考的比我高那么多,大骗子。”
这……
盯着在睡梦里啧嘴的大a,陈轻无奈扶额。
“所以呢?”
翌日,教学楼模拟实验室内,夏东柘翻看着报纸,眼角睨着安静做实验的陈轻,“你就这么傻不拉几的把什么都说了?”
“她喝多了,早醉了,根本记不得我说了什么。”陈轻瘪瘪嘴,神qíng沮丧,“我倒真希望她没醉,听见我说了什么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想,真觉得你骗了朋友吗?天真!”
不留qíng面地送出这二字,夏东柘放下报纸,起身走向实验台,“告诉你,先不说你那个朋友酒量如何,究竟醉没醉,就算是真的醉了,人在喝醉的qíng况下,大脑的功能还是在全部运作的,所以就算她醉了,大脑也是接受了你讲给她的全部信息的。”
“如果没醉呢?”
“没醉自然更是听清了你的所有傻气言论了。”
“哦……”
看着神qíng依然低落的陈轻,夏东柘皱起了眉,“还不开心,是因为你朋友知道了这些事难过吗?那我重讲,人在喝醉的qíng况下,大脑细胞是处在休眠状态的,所以你说了什么她肯定没听到。至于如果她没醉……”
托着下巴,男人凝神想着他自找来的难题,半晌过去,自认失败的他拍了下手,“反正你不是说今早她反应一切正常吗?那就说明她不在意,对人家都不在意的事qíng你在意什么?”
他看着陈轻,陈轻也望着他。
“所以你刚刚的那套理论,都是瞎说的?”
“在医用心理学上,这不叫瞎说,叫心理暗示,能让人过的舒服些,怎么样,现在舒服些了吗?”
再看陈轻的表qíng,明显就是不舒服,他睁大眼睛,“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再去和那个什么大a坦白从宽一次吧?小胖子,坦白一次是坦白,坦白多了是矫qíng,让人烦的。”
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可她心里终归还是有个包袱在,大a昨晚说话时的神qíng历历在目,她揉揉头,脑子有些乱。
“我再想想的吧,实验做完了,你看看,这次应该过了吧?”她反复做了这么多次的,再笨的人也该过了。
岂料还是没过。
“小胖子,你可真是傻,要知道我现在是在追你,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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