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的心在流血:是没什么可藏的,问题是,她的脸皮厚度,哪里及得上厉少校您老万一啊!
在父母均无的家庭里,温岭这个大哥算是个开明的家长,温昕被少校领进门时,他只是看着妹妹说了一句话:婚礼等他好了以后办。
蛇鼠一窝、láng狈为jian、为虎作伥……所有温昕能想到的贬义词一条流水线似的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实在不想把这些词用在哥哥和他身上,可俩人做的事qíng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在温昕看来,爱qíng与婚姻是一对不完全等价物,彼此拥有爱qíng的两人适合结婚与否,那是需要时间考量的。面对突然被摆上台面的“婚姻”一词,温昕是迷茫的慌乱。
好在一个电话把她暂时的从窘境里解救出来,手机上来电显显示的是个熟人的号码,正被哥哥和厉铭辰jiāo叉火力目光紧盯到不行的温昕赶紧放下收拾了一半的餐盘,抱着电话跑出了房间。厉铭辰盯着她像只被点了尾巴小猴子似的跑步姿势,眉毛由横变竖:结婚这么件严肃又幸福的时,怎么轮到她那,就跟活要砍她脑袋似的拼命乱躲呢?
革命尚未成功、训练有待加qiáng。接下残局的厉铭辰拿起个碗,心里边打着下一步的训练腹稿。
计划总是赶不及变化快,计划近乎周详的厉少校临到了执行前,发现预计的执行目标不见了。
眼见到来的十月汛期,C市内的几条大小河流就开始提前进入了防洪状态。在人口少、河流多的C市,汛qíng出现前,在堤坝上进行防抗工作的并不是电视里出现的正规部队、解放军,这些人手一般都是从各机关抽调上来的工作人员,例如国企职工,再例如派出所民警。
刘冬在和温昕说明qíng况的时候,温昕能基本清楚的听到季梅的哭声和埋怨——派出所那么多人,就少你一个积极分子,你只不知道你老婆肚子七个月大了,最危险的时候,BLABLA……本来让厉铭辰弄的心烦的温昕被季梅这么一哭,头就更疼了,拇指放在太阳xué使劲按了两下:“她这个qíng况不想你去也是正常的,非去不可吗?”
如果能留下,刘冬又何尝不想陪在待产的妻子身边呢,可……“昕姐,我也想,但我们组其他人之前都去过,今年怎么轮都该轮到我了,这时候搞特殊,显得我……”
显得他多胆小、多不积极进取。“哎……”对这个来C市两年不到,正直过头也积极过头的北京出身小民警,温昕的态度只能是叹气了,“既然非去不可,那就安心去,她这里jiāo给我吧。”左右哥哥这里基本稳定了,再加上还有个明显有抢亲倾向的厉少校急于表现,“准军嫂”温昕咋会不好心成全连长呢。
“哥哥就拜托你了。”拿了包,领了还在啃糕点的小温暖,温昕丢下这么一句话,绝尘而去。
“她xing子其实一点都不软的……”像他们的妈妈,温岭看着人影消失的门口,转头看厉铭辰:“所以别急着来……yù速则不达。”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打入“敌人”内部是明智之选,多了个军事的厉少校对拿下这座名为“温昕”的碉堡,信心十足。
季梅就是典型的产前忧郁症,外加孤独症。踏进她家门的前一秒,温昕明明还听她在小声啜泣,可等带着暖暖的温昕到了后没五分钟,温昕洗好了桃子蜜瓜端进客厅时,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季氏少妇早搂着暖暖小丫头在沙发上看着《喜洋洋和灰太láng》的动画片笑个不停了。
“暖暖,那是你季阿姨还没出生的小宝宝,不是咱家的维尼,别说抱就抱,说摸就摸的。”
温昕一伸手把温暖从季梅怀里拎出来,把小丫头手脚摆正后训话,“听到没有!”
以前温暖最怕发火的姑姑,可自从小嘟父告诉她“一切凶巴巴的姑姑都是纸老虎”“要据理力争”“学习qiáng取qiáng攻”后,温暖就不那么怕了,虽然小小年纪的她还不能理解这些词背后的具体含义。“可是姑嘟,阿姨说她肚子里的是灰大láng的宝宝,不是冬冬叔叔的,对吗?”
温暖的大眼睛在肥嘟嘟的脸上显得小了许多,眨啊眨的看温昕,对季梅这句赌气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最后竟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那是灰太láng、武大郎……去做作业!”
没被告知答案的温暖在被剥夺求知权后,只能挪着小腿趴到桌子上去做作业了。
“你可真行,我这灰太láng就够狠了,你直接赐了个武大郎给我……”吐着毛磕皮的季梅扫了温昕一眼说。
孕妇qíng绪的多半以前最多只是听说,可到了刘家才一小时不到,温昕就领教了个透彻。
晚上七点十分,太阳落山许久,刚吃过晚饭的季梅突发奇想的要吃西瓜。
正刷碗的温昕看看手里和水池里基本是被她一个人吃光的4个盘子,想拒绝。“季梅,你吃了三对jī翅,两份青菜外加大半份……”
“一人吃、两人补嘛……”季梅指指肚子,打了个饱嗝。
哎,怎么今天遇到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要她这么无奈呢。拿着钱包在门口穿鞋子的温昕对身后朝她眼巴巴的季梅指指。
小区内是不设摊位的,所以几个水果摊子都集中在小区门口近处的马路两旁。温昕拿着手机钱包刚下楼,手机就响了起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
经常有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打来的温昕看了会儿,见对方还没挂的意思,她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嫂子……”一上来,竟是左柚的哭腔,“嫂子,救我!”
义气向来凌人的左小姐哭起来和一般撒娇的小丫头没什么两样。
温昕心里咯噔一下,厉铭辰上次不是说她好好的吗?怎么都叫救命了还好?“柚子,你慢慢说,怎么了?”告诉她慢慢说的温昕,脚下步子也慢了起来。
“我哥,我哥他……”
厉铭辰又gān啥好事了!
“左骏他不要我去万博上班了!”原来此哥非彼哥,温昕又开始继续前行,“他是担心你,你这次很危险的……”温昕换了个手拿电话。
“他才不是为我好!他就是看不得我好!下人说我妈回来了,可我一直都没看到,都没人来救……”我字被左柚房间外面走廊里的脚步声生生吓回了肚子,左柚压底声量小声说:“嫂子,我和你说,你就死心跟了我哥吧,那个魏跃有病的,他那天晕的可……你gān什么,臭左骏!”
嘟嘟声传来,电话断了。
温昕盯着空白的屏幕,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左柚的话:魏跃有病的……怎么可能,除了那次车祸的外伤外,魏跃的身体是出了奇的好,之前那种好体力带着自己练枪,打靶,蹦极,潜水的他,怎么可能有病……温昕抚了下胸,把心脏突突跳的感觉安抚下去。
路已经走到了自家超市门口,离水果摊就两百米左右远,被左柚这丫头一个电话搞得心神不宁的温昕,原路折了回去。
什么魏跃生病,温昕跑去的狗血剧qíng不会发生,哭泣,写的很累,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崩掉,现在就希望能尽最大能力把自己想写故事写好,希望大家不会讨厌这个故事,鞠躬,喜欢《瘾》的就给私语写几句话吧,爬榜……第三十一章信赖这东西
有时候,对待孕妇不能太过认真,因为qíng绪这东西对怀着宝宝的妇女们来说,就如同三月天、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重新站到季梅家门口前时,回魂的温昕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两手空空回来的,深吸几口气,温昕推门进屋,“季梅,西瓜……”
她本以为季梅会和刘冬平时和她说的那样大闹一场,可看看仰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沾了颗瓜子皮睡着的人,大闹这种qíng况显然是不能够的了。
把季梅轻轻拍醒,督促她洗漱,再整理好一切后,温昕看了眼分别睡在主卧和客房里的季梅还有暖暖,心qíng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不得不说,柚子的电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晚上十点,温昕躺在chuáng上,闭目而卧,却一夜未眠。
“低qíng绪”在温昕的生活里不算个新鲜词,甚至是个常用词,但自从厉铭辰出现之后,“低qíng绪”又成了个易碎词,意思是少校驾到、低气压立马跑掉。
早上六点半,温昕顶着暗黑的眼底爬起来正打算给家里的两个祖宗做早饭,门口一阵不大不小却节奏准确的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一张厉铭辰嬉皮笑脸的大脸就悬在门口,手一伸,“报告媳妇儿同志,早饭送到,请签收。”一袋子小笼包,几根油条,三五个炸糕,外带一桶现打的豆浆,都是家里这三人爱吃的。没错,是三人。“你怎么知道季梅爱吃炸糕的?”温昕堵在门口,一副不老实jiāo代不给他进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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