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再吃肚子会痛痛,而且还会长ròuròu,不漂亮了,将来就没有小男生想娶你了。”
什么理由都阻不住丁丁一张小嘴,唯有小男生这条。
但很奇怪,今天这条也失效了,丁丁还是瞄着胖墩碗里那个不撒眼。
“老师,下次你该换个理由了,因为爸爸回来了,爸爸说,真没人娶丁丁,爸爸就和丁丁结婚。”豆豆嘴里含块土豆块,却口齿清晰的说。
“咳咳……总之不能……”乔然的“吃”字还是说晚了,因为丁丁已经叼着第五根jī腿吃的不亦乐乎,因为“痛失jī腿”的小胖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
季青青假还没销,因此下班前,乔然给她打了电话,约在幼儿园门口见。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chūn暖幼儿园放学前半小时,学校出了事。
五岁的丁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直喊肚子疼。着急的乔然正打算给上次那个号码打电话,豆豆却说,“保姆阿姨家里有事,从今天起爸爸来接我们,乔老师,丁丁不会有事吧?”
此时的小孩子,乔然是最不敢面对的,因为她也不知道疼成那样的丁丁到底怎么了。
咬咬牙,乔然说,“爸爸的电话你有吗?”
言楚尾号三个六的号码通的倒是快,可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此时,丁丁已经在地上打了三分钟的滚了。看了眼同事,乔然弯腰抱起孩子,“先送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丁丁吐了两次,衣服沾满丁丁吐的脏东西的乔然也顾不上自己多láng狈,边摸着孩子发烫的头,边催着司机快些开。
跟在一旁的豆豆也不闹了,他吓坏似的是只抓着妹妹的手,那样子就像他一个抓不牢,妹妹就不见了似的。
总算到了医院,诊断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急xing阑尾炎——需要马上开刀手术。
可家属签字的家属直到现在电话也没打通。
“大夫,孩子的爸爸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可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这个字……”
“你不是孩子妈啊?看你急的那样我还以为是孩子妈呢?”出来通知他们一会儿做手术的护士瞟了乔然一眼,“孩子爸是哪位?叫什么名?哪个科?”
“叫言楚,在……”
“啊!……是言医生啊……他结婚了啊……”小护士发出声莫名的哀叹,“等着吧,小于说他刚刚在做手术,或者你再打个电话?或者找下孩子妈……”
“妈妈在国外!”妹妹被抱走后,手就没离开过乔然的豆豆说。
是啊,在美国,乔然心里一痛,“刚刚在手术?我再打个试试吧。”掩饰xing的掏出手机,拨号。
所幸这次通了。
言楚的手术服才换了一半,接到电话就匆匆赶下来,见了乔然话也没说就直奔小护士那里签字去了。
豆豆有些怕,拉着乔然的手小声说,“乔老师,丁丁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丁丁做个小手术就又能和豆豆一起玩了。”
言楚签好字,出来后见到乔然说的第一句话是:“手术还要一会儿,豆豆能先帮我带回去吗?”
乔然从来知道,言楚每做一件事qíng肯定有他的目的,就像搬家这件,他就成功的让自己沦为了最廉价的老妈子。
☆、8 落花迷人(2)
在豆豆的坚持下,乔然陪着一起等到手术结束,才带着小男生回到家。
几小时下来,言城小朋友也累坏了,一进乔然家门,就自来熟的找到chuáng,然后倒头就睡。
乔然看着那张流着口水,还不停吧嗒嘴说“叫你吃那么多”的小脸时,心里总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没心qíng洗漱,乔然换了睡衣,把言豆豆往chuáng里一推,自己跟着躺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真正见识后,乔然才彻底领教了“每个孩子心里都住着一个小魔王”这句话。
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的乔然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可还没睡多久,身边的一双小脚就开始扑腾。
“乔老师起chuáng,乔老师我要换衣服,乔老师我要去看妹妹……”
乔然揉眼再看,在自己chuáng上光着腚蹦跶的不是言城、言豆豆小朋友是谁。
“豆豆,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乔然一慌,拿块被单就把小豆豆在外面遛弯的那只小鸟盖上了。
“我要换衣服,妈妈说,爱gān净的孩子,每天都要换一套衣服,连小裤裤都要换!”
言豆豆比划着一根手指,朝天,像盟誓一样。
乔然郁闷了,大清早的,要她去哪给这个洁癖小爷找一整套换洗衣服啊。
“爸爸家有,爸爸家就在老师家楼上是不是?爸爸家门口藏了备用钥匙。”言豆豆还在蹦。
而乔然总有种事态脱控的感觉,这小孩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站在401门口,乔然还在犹豫,“豆豆,旧衣服再穿一天真的没关系的,你看老师有时候不也是两天穿一件吗?”
身上裹个白被单忽闪忽闪,脚上踩着乔然大号拖鞋的言豆豆撇嘴,“乔老师不爱gān净。”
乔然无奈,“钥匙在哪儿?”
阑尾炎手术后要住院观察一星期,乔然估计这个时间言楚正在医院陪chuáng呢。所以拿到钥匙,她大着胆子进到了言楚家。
房间里很静,除了洗手间偶尔传来几声滴水声再无其他。
一进门,言豆豆就扔掉被单,光着身子进屋去撒欢,没一会儿,乔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豆豆,美女在哪?豆豆,美女在哪?”流氓鹦鹉也在。
言楚家和乔然的房子格局是一样的,但就整齐程度而言,乔然有些羞愧的发现,言楚家比自己弄的还整齐:客厅沙发上没乱七八糟的堆着衣服,茶几上,两本杂志也是摆的整齐非常,乔然看了眼,进到卧室——衣橱就在那里。
拉开底下一个抽屉,乔然脸又红,一整排的CK,她扬起嗓子,“豆豆,你的衣服放哪了?”
“左手边第一个橱里是衣裤,里衣在它隔壁的小抽屉里。”声音传来,正找东西的乔然手下一怔。
“爸爸!”言豆豆光着身子跑了出来,“爸爸,咱们来比小鸟吧,正好你也没穿衣服,上次比的我很伤自尊啊……”豆豆苦闷的去拉言楚围在腰间的浴巾。
“我不知道你在家,豆豆jiāo给你了,我先下去了。”除了最开始瞄了眼赤着上身的他外,乔然一直是低头状态,她脸红红的说完,落荒而逃。
看乔然出了门,言楚一把抱起豆豆,“比比比,小家伙挺会添乱啊,等妹妹好了,爸爸带你们去吃大餐去。”
显然,刚刚那女人的反应,某男很满意。
回到家,砰的关上房门,乔然平静了好久才算平复下来。
没人能理解她内心的纠结,一件东西摆在眼前,离她那么近,那么美好,却不能碰,只因为她知道那不属于自己,乔然痛苦的都想把自己头发揪下来。
“啊!”伴随着喊声,乔然的手机响了。
安子辰的早安电话总在这个时段准时打来,接起电话时,乔然嗓子有点哑,一下就被对方听出来了。
“然然,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听你声音都不对了。”安子辰这个人无论是做未婚夫还是当知己,都贴心的让乔然心疼,“晚上我去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是我学长从国外带回来的一种菜,当地人说,吃半棵好睡一夜,吃一棵,一星期都起不来chuáng的,咱半棵半棵的吃,我就不信治不好你的失眠了。”
安子辰说的惟妙惟肖,乔然也忍不住被带动了qíng绪,“照你这么说,安眠药药厂不是要倒闭了。”
“淘气,我下班去接你,乖乖等我给你催眠吧。”
“子辰哥,晚上不止我,还有一个人。”和那人扯上关系,乔然知道安子辰一定会介意。
“谁?左右不是季青青就是你哪个好姐妹,不是男人就行,我上班,先不和你说了,晚上见。”没给乔然个补充说明的机会,安子辰挂了电话。
不是男人,可就这个男孩儿也够乔然受的了。
安子辰的话倒提醒她想起件事。手机都没放下,乔然直接拨通了季青青的电话。
昨晚意外慡约,乔然还没解释过。
电话响了许久,季青青才接起电话。家里事qíng一闹,青青连单位都没心qíng去了,听这声,准是还睡着呢。
“青青,我给你准备了四万块钱,多了我也实在拿不出,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也能帮点忙……”乔然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电话那头却安静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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