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
顺着那一地碎玻璃渣,乔然揉揉发红的眼睛,朦朦雾气中,她看到破窗而入,正在揉胳膊的人――言楚。
男人吓了一跳,舞着刀喊了句,“你谁啊!”
“你言爷爷!”
言楚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撸着胳膊朝歹徒冲了上来。
初中时,没人管束的乔然曾经和班上的男生一起混过一阵,打架这种事她不止见过,还没少亲自参与过。
可像现在这种真动了刀,见了血的打斗,乔然见了还是一阵阵的心惊。
“言楚,小心!”几个来回,言楚额头出了汗,乔然的脑门也跟着急出了一层汗。
做惯案的歹徒不会手下留qíng,刀子横飞几下,言楚的白毛衣就被剐出了几道红,乔然在一旁想帮忙,可看言楚的眼神分明就是她去帮忙就是添乱。
“老实呆着!”他蹭了下嘴角的血,呵斥乔然。
就在这时,乔然身后的门传来一阵响动,还没等乔然反应,随着砰的一声,乔然家的门直接就飞了起来,紧接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警察终于来了。
“郑万才,停止抵抗,你已经被包围了!”一个警察举着枪对那歹徒说。
穷途末路,歹徒哐啷一声丢掉了刀,只得伏法。
“言楚你没事吧?”人一被控制,乔然就朝言楚奔了过去,看着满身伤痕的他,乔然觉得自己问的就是多余。
“他那样子估计再战个三十回合不成问题,不是血多么?不然怎么敢从四楼往三楼跳,真是救人不要命了!”乔然竟不知道军蓝会来参加这次行动,被她在肩膀上这么一拍,乔然更发现刚刚破窗时他手上的伤。
“就那么不相信人民警察,就非要自力更生?”军蓝指挥着同事把郑万才压出去,看了言楚一眼,“不过也是,这人害了好几个姑娘了。晚上好好休息,准你们明天再去局里做笔录。”
乔然感激的朝一身警服的军蓝点点头,刚想查看言楚的伤势,却不想被军蓝一把拉到了一旁,“晚上给我好好休息,明天做好笔录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乔然吸吸鼻子。
“一个人的婚礼,前qíng敌的婚礼,很的一人,对了,你……记得今晚好好休息啊!”军蓝走前特别和乔然qiáng调了让她好好休息,只可惜乔然最终还是没理解她的意思。
军蓝的话被乔然当成了耳旁风,警察走后,她满心满眼都是言楚的伤,清理手肘上的玻璃渣时,乔然嗓音有些哽咽了,“你不想活了,那是四楼,真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残疾,你要是残废了,怎么办?”
“难道你不管我吗?”言楚手不老实想去摸她的脸,下一秒就被乔然报复xing的拔了块玻璃出来。“嘶……”
“下次别在这么不顾危险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包好最好一处伤口,乔然终于松下脸说。
伤口是处理好了,可接下来乔然面临了另外一个问题,家里的门坏了,窗玻璃也碎了,十月下旬,气温已经开始明显变低,家里明显不能住人了。
“去楼上吧……门窗明天再修,反正这家里唯一值钱的带走就行了……”言楚手包着纱布朝乔然挑眉。
“你就说你知道我家什么值钱啊?”看着一地碎玻璃,乔然懊恼的踢了下脚。
“你……”言楚瞧了她一眼,伸手。
乔然一愣的功夫,人就势就被言楚拉走。
这是乔然第二次进言楚家,一进门正对的就是铺的异乎平整的沙发面,两个靠枕随意摆放在上面,是swan的刺绣款,乔然站在里面又环顾一周,局促的找着话,“你家挺……整洁的。”
“不如说是少人气吧,除了回来睡觉我呆在家里的时间少的可怜。”言楚整整领口,看着乔然。
“睡觉觉、睡觉觉,和花姑娘睡觉觉!”
乔然一翻眼皮,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在说话了。
家里突然来了女人,赖赖显得很兴奋,上蹿下跳的在鸟杆上不消停。
言楚走过去,一伸手把它的鸟嘴钳住,脸色不大好,回过头像对她解释似的说,“也不知跟谁学的?”
还能跟谁,跟你呗。乔然眼帘低垂,手止不住抱紧了肩膀。
400CC血液的流失加上刚刚的惊吓,乔然腿有些软。
言楚眼疾手快的赶过去抱住她,“没事吧?”
嗯……乔然摇摇头。
“拒绝阳痿,请用大力壮!大力壮!让你力量qiáng壮!”
乔然很庆幸赖赖那天在幼儿园喊的是花姑娘而不是这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那群好奇宝宝解释了。
“你不会在用吧?”窝在言楚怀里,乔然问。
“天地良心啊……”言楚叫冤。
“言楚,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耳边,赖赖依旧坚持不懈做着大力壮的广告,乔然却充耳不闻,她看着言楚,说,“你怎么知道我家里进了坏人的?就仅凭我家半夜出了点动静吗?”
“因为我不想你出一点事qíng……”男人的眼睛亮亮的。
“拒绝阳痿……大力壮……”广告员声嘶力竭,卖力的很。
“闭嘴!”言楚一声吼,赖赖彻底闭了嘴。
“去卧室吧,明天给你做点jī蛋什么的补下血……”不知为何,乔然在他怀里时,言楚的脸色突然怪了起来,他说完,直接把腿软的乔然打横抱进卧室。
“睡吧……”卧室chuáng前,言楚摸摸她的头发说。
“你在哪睡?”乔然看着他问。
“外面沙发凑合一宿就行。”言楚说完,直接朝卧室外走去。
“哦……”乔然说完没了动静。
言楚看了她眼,叹口气,出门。
这一夜,乔然是睡着了,可睡的却不好,懵懵懂懂的一直在做梦,到了约莫凌晨两点时侯,一阵咳嗽声突然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又听了一会儿,她扬声:“言楚,你怎么了?”她下地,磨蹭到客厅沙发旁问。
言楚没回答,咳嗽声却在继续。
乔然伸出手去,摸他额头,凉凉的并不热啊,正奇怪时,手没收回,整个人就冷不防被一只手拉到在了沙发上。
啊……
乔然叫——
☆、25 难得糊涂(1)
像是被关进一间熏香室,乔然身体四周充满的却只有一种味道――属于言楚的味道。
“你……你gān嘛?”过了半天,等乔然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她看着翻身压在自己上方的言楚说。
“我在想?……”
“想什么?”咽口唾沫,乔然说。他和她身体贴的如此近,乔然浑身上下都在不自在。
“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尽自己做丈夫的义务……”
“什么义务?”乔然懵懵懂懂不敢往那方面想。
“乔然,我三十三岁了,有正常男人的需求,特别是和自己妻子在一起时。”黑暗里,言楚眼睛亮亮的,看她。
“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不点头,我不会碰你……”说是不碰,可身下的小旗杆早竖起来了,随时准备升旗的样子。
乔然嘴唇咬的死紧,半天没说话。
言楚最终叹口气,看来心结不是一天就解得开的。
“我不bī你……”言楚正准备翻身下来,耳边突然传来了乔然小小的声音,“可你身上有伤……”
“不要紧!”言楚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直接抱着乔然进了卧室。
夜半三更,赖赖被动静吵醒,又扑腾着翅膀喊了两声“阳痿,大力壮”。
“再说那词,小心你身上的毛!”拿脚带门的言楚果断对鹦鹉威胁。
“你那里不会真有问题吧……”看男人猴急的样子,乔然被逗乐了,抓住他衣襟,她问。
言楚没在和她逞口舌之争,直接俯下身子,用行动和她做着证明。
细密扎实的吻在耳边啄了许久,时间长的仿佛她整人都快软成一团时,一直被动的乔然终于把手伸向了上方的言楚,“言楚,我要……”
“要什么?”他手放在女人腰侧,手一下下轻轻抚柔着。
“要你……”这句话本该是五年前订婚宴上的告白,没想到竟一下迟到了五年,乔然眼睛亮亮的,看着男人,“我要你,你要我吗?”人生有几个五年,乔然都怀疑给这个期限再加上丁点期限,自己还能否等待下去,好在今晚男人的行动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她想要身心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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