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个回话的时间都不给她,夏花直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自己松口气的同时,叶晴脑子里的问号也渐渐浮升起来:夏花这是怎么了?以她那老妈子的个xing,不把她昨晚去哪,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问个一清二楚是不会罢休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叶晴寻思的功夫,夏花已经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那微跛的步子,给叶晴留下了点不一样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的叶晴摇摇头,进了屋。
房间里gān净的一如昨日入住时的样子,chuáng单是崭崭新的,像一夜没人睡过一样。
夏花向来如此,整洁的让叶晴有点自愧不如,她也没放在心上,拿了换洗衣物打算去洗个澡,虽然刚刚被韩震在温泉里糊弄了一通,但洗没洗gān净,他俩都心知肚明。
进了浴室,刚脱了外衫,门口就有人敲门,叶晴重新穿好衣服,走去开门,竟是店里的服务人员。
“小姐,我是来拿换下来的chuáng单的。”
chuáng单?怎么大清早发生的全是自己看不懂也听不懂的事qíng呢?叶晴扶着门边,看着服务生进了卫生间,从衣篓里拿出东西,竟是一块chuáng单。
收好东西的服务员边推着衣篓出门,边小声嘀咕,“这人还真是奇怪,单子脏了我们会更换、会清理,怎么这人都自己来了?”
叶晴僵僵的看着衣篓外露出的那截湿漉漉,上面隐约的一块要她脑子一蒙,关了门就去找电话。“花,你昨晚上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为什么chuáng单上会有血!”
刚刚那块是血迹,她不会认错,加上早上夏花的那个走姿,她几乎确定了一件事。
“乱想什么呢!”
叶晴几乎可以想象夏女王挥着巴掌要打她的手势,电话这头不免缩了下脖子,“还不是担心你被欺负了……”
“还是管好你自己,怎么样,那块石头技术好吗?”
夏花的话要正往卫生间走的叶晴脚下一个趔趄,“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事我不知道。”叶晴听到电话那边的夏花轻笑一声,心里也是一阵发暖,“他……挺好的。”就是太频了……一想,叶晴就觉得腰上酸。
“老板,一包苏菲加长。”叶晴正害羞呢,夏花就把她丢掉的魂招了回来,“姐亲戚来了,回去再说。”
啊?
哦……
叶晴觉得自己真心多想了。就是血染大姨妈而已,怎么就被自己想成小花被欺负了呢,她摇摇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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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洗好澡,换了衣服去餐厅找韩震他们,到的时候,马鸣正猛劲的朝她挤眼睛,“大嫂,现在这么叫不过分了。”
她脸一红,求救的看韩震,谁知韩先生竟出奇平静的看着她,眉眼中,叶晴看得出,对这种说法他是很开心。
“唐二,你不管管你家小四……”自从那次练舞,唐安柏和马鸣搭伴后,叶晴一直随着夏花冲唐安柏叫你家小四、你家小四。
对此,唐安柏每每都是一脸无奈。
可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在状态,没反应不说,连句回话都没有。
“他怎么了?”叶晴走到韩震身边问。
男人淡淡扫了唐二一眼,“没事,吃饭去。”
一餐饭,吃到结束,夏花也没见回来。心里总有点不安的叶晴拒绝掉马鸣去牌室玩牌的邀请,和韩震依稀几句后,叶晴就回了房间。
一开门,正在收拾行李的夏花一下子就跳进了她眼睛,“花,你要去哪?”
“叶晴,家里有点事,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今天一直怪怪的,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叶晴阻住慌手收拾的夏花,看着她说。
夏花静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叶子,我外公病危,我必须马上回去,机票已经买好了。”
……
酒店通往市区的车辆是半小时一班,陪着有些坐立不宁的夏花等了半小时,亲眼看着她上车,嘱咐几句,再目送她离开,叶晴这才往回走。
将近进门时,两个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挺着肚子,迈着外八字往外走。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那小子太不知深浅了,敢去叫板山爷的场,我看啊,他不输掉一只胳膊,这事不算完。山爷是谁,随便放倒一个都没人管的主儿。”
如果这句话叶晴没放在心上,那男人下一句绝对是不能被忽略的。刚刚说话那人的同伴说:“也不见的,我看和那个花衬衫一起的几个人也不简单。
时值二月,放眼这整间酒店穿个半袖花衬衫,只追求风流,不顾及倜傥的除了马鸣还有第二个吗!
“麻烦我问下,你们说的那几个人在哪?”
突然被问到的男人一愣,半天才说:“二麻将馆……”
再一转眼,哪里还有叶晴的影子。
马鸣,你就是个事儿jīng!叶晴边走边骂。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了,口口了,专审大人威武了!!嘤嘤嘤,进群,亲们,进群看晋江故障,留言可能不行,大家记得给私语补花哦,嘤嘤嘤,今天晚上还一更,大约11点左右28、坦诚
叶晴问清了房间号码,沿着梯一路上了二,刚刚那两个男人口中的麻将室就在与梯斜对角的一个边角位置。
远远的,房间里的嘈杂声就隐约传进了她耳朵。
叶晴闭上眼,随着那声音,身体就不自主的被拉回了过去的那段日子。香烟缭绕的房间、刺得人眼睛生疼的味道、赤膊的男人、粗鲁的谩骂声……一想到这些,jī皮疙瘩就像不要钱似的从身上掉下来。
她站在离门口五步远的位置,停住。
进还是不进,这真是个值得深思商榷的问题。
就在叶晴犹豫的时候,门里一阵乒乓乱响,中间还夹了几声男人粗鲁的骂咧声,女孩儿肩膀一抖,忍不住环胸抱了。
“你们几个明显就是联手套我!”
马鸣的声音在片片嘈杂中,十分特色的穿透门板,钻进叶晴的耳朵。
人在异乡,第一需要谨记的就是qiáng龙难压地头蛇,就马鸣那二愣子xing格……哎,叶晴叹口气,静静的做次呼吸,这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的qíng况与她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除了几个体格彪悍的男人站在里面外,qíng景与之前经历的竟好上许多,没有乌云缭绕,也没有赤膊男人,只是屋子一角的那几个人,身材比起旁人略显壮了些。马鸣就坐在那桌。
叶晴紧握着门把手的手松了松,天知道,再进这种场合,她是多么的不qíng愿。
一屋子的人,没人注意门口突然多出来的这位,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就在叶晴进门前后的几秒,由最初的波涛暗涌变成了明里的剑拔弩张。
直到今天,叶晴才明白了,四人组里,看起来最不着调的马鸣,也并不是那么的绣花枕头——一味只会表面功夫。
马鸣端着肩膀,翘着二郎腿,面对着三面环绕的三只膀大腰圆,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爷今天就是怀疑你们是一伙的诈我的钱,怎么了?”
马鸣那桌,坐了四个人,韩震他们三个并没上桌,而是坐在不远处的一桌,静静看着。
或坐或站的人群中,男人静静的,没一点声音,无上的气息却从身体四周四散出来。
叶晴看着,嘴角瞬间的上扬了起来。看来是她白担心了,这次的地头蛇是遇上真龙了。
就在她轻松下来的那刻,坐在马鸣身边的那人突然炸了,“老子诈的就是你又如何!”
桌子瞬间被掀翻,满桌的麻将天女散花似的飞到房间各处,离得近的本来是看热闹的人挨了几个麻将子,也都一个个捂着头往墙边躲。
C市的民风如此,喜看热闹,一旦动手,就纷纷作鸟shòu散。
站在门口的叶晴被几个朝这边躲的人挤到,往后趔趄了几步,背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眼睛撞出一片金huáng,光闪中,她看到一个身量足大韩震一圈的男人正朝他伸出手。
气场这东西,绝对是个语言形容不上来的东西,就像现在,虽然惹事的明显是马鸣,韩震则完全的没参合,可对方找马鸣茬的同时,也不忘了捎上最“碍眼”的韩震。
叶晴对韩震的身手自然不担心,可她没想到,这次出手的不是韩震,而是另外一个人……她从来没想到,平安夜舞会上,能弹奏梦幻舞曲的那双手,打起架来,竟也这么的……陆凡依旧是一脸淡淡的,如果不是五指关节抓的发白,叶晴压根儿看不出他是下了多大的力气去抓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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