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胥日腾的坐起身,微阖着眼睛立刻透出一丝jīng光。摸索着从chuáng旁的红木小柜上捞过手机。屏幕上,一个不断闪烁的名字顺着眼fèng跳进了他的视线——李欣。
“嗯……什么事!”对于这个大学时期的好朋友,凌胥日依然吝惜开口。
“阿胥,李林这边出了点事……”
就在李欣犹豫着如何开口的时候,许是一股起chuáng气冲头,凌胥日不耐的打断他了:“凭李家的权势,李林出了什么状况你这李家大少会摆不平!”
“摆平倒是容易,这不是牵扯到你家‘妹子’了嘛!”
听到与梧桐有关,凌胥日最后一个沉睡的脑细胞也彻底苏醒过来,他警醒的开口,声线听上去让人马上就联想起戒备着的警犬。
“怎么回事?说……”声音透过电波,传到李欣的耳朵,透着点牙齿紧咬的咯吱响,瞬时一股冷气从李欣脚底直达头顶。
李欣向一旁的李林瞪了一眼,恨不得当下把他拍倒在地,收拾完前面、再收拾后面,为民除去这个祸害。
李林深知自己闯了祸,伪装成小白兔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大哥,无声的说着:“大哥救我,不然胥哥非宰了我不可!”只是一双透着jīng光的眼睛在怎么伪装都不像白兔,却像极了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的小狐狸。
李欣看着弟弟假模假样的眼神,顿时无力,只好硬着头皮,全力对付电话那头真正的魔王。
“阿胥,李林和小桐银行的同事一起吃饭……”刚开个头,李欣就被凌胥日无qíng的打断了。
“那人叫什么?”
“咳咳,余思佳。”——阿胥,你不要打断我啊,说完整个事qíng是十分需要勇气的,让我一鼓作气吧——李欣心里暗自祷告道。
“继续……”
吧啦吧啦……
就在李欣和凌胥日进行越洋会晤时,滨海公寓里,苏梧桐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紧握的手拳中,长长的指甲深深扎到ròu里。梧桐就是靠着这点痛意,维持住清醒的神志,不然她不排除自己随时可能会冲到夏家为民除害。
目光转回电脑屏幕上,画面里出现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根据里面家具大小,目测卧室面积在五十平米左右。暗红色的波西米亚掖地窗帘将室内与外界深深隔绝,房间没有其他jīng致的装饰,却别具一格的在墙上手绘了巨大的墙壁画:一片玫瑰花丛中,一个美艳女子luǒ身站在其中,一双眼睛绝望中透着无限的yù。曲折蔓延的藤萝缠绕在女子身上,成为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在这幅诡异的画下方,一张欧洲宫廷式豪华大chuáng上,qiángJ案的两个主角,正彼此jiāo缠,战得难解难分。跨坐在男子身上的女人快速颠簸着娇躯,叫声一làng高过一làng。
这段录像是从两人一进门就开始录制的,中间由于场景的变换,切了几次镜头。但是从画面上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人工合成的,而是一场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chūn/宫秀。
其实,从两人刚进门时,夏紫黛主动勾引的行为就足以证明这所谓的“qiángJ案”实属子虚乌有。梧桐确认后本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因为这就足够让李林脱罪,但是看看还有剩余四十五分钟的片长,她决定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继续把“片子”看完。
chuáng上两个人办完事,李林翻身走出了画面,夏紫黛则一跛一跛的下了chuáng,到包里拿出几张面纸后,坐回chuáng边,擦拭着两腿间已经gān涸的猩红。
不一会儿,李林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又走回画面。夏紫黛见李林走了回来,忍着□的疼痛,媚着一双眼,贴了过去。
“刚才舒服吧,唔,你可把我弄得好那个啊,人家是第一次,你都不怜惜一下……”
屏幕前的苏梧桐心中一阵冷笑,“夏姐姐,刚才表演的好像是你更生猛一些吧!”
镜头中,李林只是勾了勾嘴角,“还不错。”
见李林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夏紫黛微微蹙了下眉,心中焦急,面上却尽力不表现出来。她勾着李林的肩膀,朝他偎了偎:“我都是你的人了,”顿了顿,好像在酝酿着词汇,半晌继续道:“永泰工程的九亿贷款,能不能给我啊,亲爱的……”边说,边抬高腿在李林下/身处蹭了蹭。
“哦,这笔业务不是余经理的吗,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你师父吧?”听到这里,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李林露出一股邪魅的笑。
“什么师父,业绩上一路压着我,她那些业务怎么来的我还不知道,无非是陪男人睡觉换了的。”说到这里,意识到好像把她自己也绕进去了,夏紫黛忙忙撇清道:“我和她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你的。”
“哦……”,上扬的声调露着丝玩味。
夏紫黛见李林不信,抓着他拼命的解释,什么一见钟qíng、以身相许、此生不悔,词藻煽煽qíng朝李林扑面而来。
已经有些不耐的李林轻轻飘出一句,瞬时把夏紫黛的美梦打破:“我只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一个小小科员,你的要求我满足不了。”
一直qíng深朦朦望着李林的夏紫黛被这话一个猛击,笑容猛然僵住,脸上一秒间出现一条guī裂,但又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糙般:
“亲爱的,别骗我了,一个科员怎么能住在静安区的高档别墅里呢?你别吓我啊……”
看着这个明显动机不纯的女人脸上表qíng变了一波又一波,李林好笑的扔出了最后的炸弹:“这栋别墅是我老板的,他长年在香港,只有需要下重要决策时才会回来。我只是帮他定时料理这里,你没有发现这里连佣人都没有吗?”李林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里明明是他平时带女人回来解决问题的小公馆。
然而这个合qíng合理的理由毫被不知qíng的夏紫黛听进去,无疑是百分之二百的相信了。
她颓废的瘫软在地上,五觉尽失,连李林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半晌,她回过神来,发现空dàng的别墅里只剩下自己,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瞬间做了个决定。
夏紫黛赤着身,拾起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裙袜,疯了般的撕扯着,随后把破烂不堪的衣服穿上身。到一旁椅子上拿起包,从里面拿出手机,边朝屋外走边按着手机键子。
梧桐隐约看到她按下一个“1”键,夏紫黛已经走出房间,画面变黑,播放结束。
而另一边的英国,凌胥日紧紧抓着电话,眼中的黑色旋窝迅速展开,就在李欣说到李林让律师把那盘充满禁忌的光盘jiāo给了梧桐时,旋窝中心迅速泛起血红。手机光映在他眼中,凌胥日看上去有如一个暗夜修罗。
“TMD李林头被驴踢了还是大脑进水了,有给自己嫂子看那东西的吗!!”在黑白两道混迹、商界沉浮数年的凌胥日早已练就了喜形不于色的功力,然而,今天他却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与醋意,难得的报了会粗口。
“你自己跟你胥哥说!”电话那边,李欣已经开始深深怀疑自己能否承受住凌胥日爆发的怒气,他把眼光投向缩在一旁的李林身上。
要说这个人前威风八面的弟弟对自己都是油腔滑调,独独怕自己的好友凌胥日。
“唉……”看李林那个窝囊样子,李欣叹了口气,还得自己亲自给他擦屁股。做了两次深呼吸,重新把听筒对准耳朵,“阿胥,看在我刚帮你摆平了徐江,饶了李林这回吧,他已经事先把关键部位都马赛克掉了。况且你家梧桐早就经事了吧,看看**就当为你将来的福利做贡献了。”呵呵gān笑两声,试图平复掉凌胥日的滔天怒气。
“……,永泰大厦的资金你是不是想我再考虑下啊……”长长的尾音让李欣听出了其中无限的威胁,他立刻禁了声。
“把事qíng平了,gān净点,还有那个余思佳是你嫂子的学姐,多关照点。”说完,凌胥日“啪”的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窗前,大力一扯,拉开窗帘。一双眼睛看似平静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内心却异常烦躁,自己宝贝的“第一次”竟不是看自己的,虽然是打了马赛克,但心里还是一阵不慡。
国内,接到梧桐电话的余思佳马上返回了滨海公寓,甚至来不及猜测为什么夏家人见到夏紫黛时脸上露出那种怪异表qíng——不是心痛,亦不是焦急。
梧桐坐在客厅里,余思佳看完光碟走出来时,已经不复进门后听到梧桐诉说事qíng原委时的震惊。她表qíng无比平静的对梧桐说:“把碟子快递给她吧,让她自己去收拾,这件事你不要cha手了,免得逮不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
“嗯。”轻轻应着,梧桐拿过座机拨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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