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高度把梧桐吓了一跳,她不自觉的把腿盘在他的腰间。凌胥日腰眼向上顶了顶,“丫头,学会挑衅了,还要继续吗?”
吓坏的梧桐听到问话,慌乱的摇着头,“不要了,不要了,哥,不是,阿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凌胥日这才把她抱出浴室,放在chuáng上。他走到一旁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奶huáng色水腰连身裙并一套白色镂花内衣,之后便不紧不慢的给她换着衣服。一套衣服穿好,梧桐的脸早已红透。
携起她的手,两人一同走进饭厅。饭桌上摆着一盒光明优选牛奶,两份袋装面包片分别放在对着的两个盘子旁,刚开封的果酱瓶子里cha着一个调羹放在盘子正中位置。凌胥日朝梧桐耸耸肩:“我不会做饭,只能弄这些。”
梧桐对他能做这个准备很是意外了,来自灵魂中的一种感动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qíng不止是简单的一个爱字所能诠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尽qíng冒泡吧 以后估计我的文会被晋江冷藏,上榜机会很少 所以大家给予我多些温暖吧新年了 向大家推荐一首歌曲 AIRPLANES 很有劲的一首歌 上海的秋来的迟,却也来的快。昨天还艳阳高照一副夏暖尤在的美好景象,翻眼到了今天,街道上就是一片风扫落叶的秋凉气氛。
中午十二点,午休时间。十一点五十分,梧桐提前十分钟走出行门,见时间还早,便慢慢在街上走着,边走边抖了抖肩上搭着的米色开襟短款小风衣,不让它掉下来。
一片金huáng的树叶被秋风从街旁的梧桐树上chuī了下来,贴着南京路的石板地面,一路打着滚滑过了苏梧桐脚边。
穿着A行制服短裙的梧桐被这阵冷风chuī的打了个寒颤,腿上密密的起了一层jī皮小疙瘩。她边把胳膊套进风衣袖里,边暗叹着凌胥日的远见之举。
早上,凌胥日把梧桐放下车,抬手从后车座上拿出一个标着Chloé的牛皮纸袋,透过半开的车窗递到她手里。看着她一脸的不明所以,薄薄的嘴唇抿了抿,说:“变天时,记得穿。”
当时,梧桐还转头看了看暖暖的朝阳,想开口说不用了,但看到凌胥日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她便是有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好伸手接过牛皮袋。
直到上午在行里,从外面跑业务回来的大刘把本已停掉的空调打到热风chuī了半天,梧桐才渐渐开始佩服凌胥日做起事来的预见xing。
想到男人,梧桐的唇线不自觉的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她将套好的风衣开襟在胸口处拢了拢,便继续朝目的地——上岛咖啡走去。
中午,正值饭口,咖啡厅内人满为患。梧桐进门时,刚好和几个摇着头走出来的制服男女擦身而过。一名穿着蓝白条纹衬衫的男服务生看到梧桐,几步迎了上来:“女士,您好,中午刚刚满座,可能要等一段时间。”说着,扬手向她示意等待席的方向。梧桐顺着他手的方向放眼看去,席上三五成群的坐了有十二三人。
梧桐礼貌的朝服务生点点头,“不必了,我楼上约了人。”说完便轻车熟路的走到拐角处,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同一楼的公共大厅不同,二楼的装修明显又高了一个层次,墙上贴着猫王、梦露等众明星的复古油画,空气中弥漫的是小夜曲那淡淡的调子,大红高梆沙发将每个坐席都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几对qíng侣坐在一起低低聊着天,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
梧桐沿着外环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的位子看到了夏紫黛的身影。上午接到夏紫黛电话时,梧桐很是意外,她不明白这个和自己说话总共不过十句的前同事会和自己“谈”什么。
当梧桐看到夏紫黛时,夏紫黛也恰好看到了她。待梧桐走到近前,看到夏紫黛的样子,大大吓了一跳。
她脸上带着一款墨绿色的GUCCI蛤蟆镜,大大的镜片遮住了半边脸。仅露出来的半张脸比照着镜片颜色,透着说不出的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好像失血过多一样泛着粉白。梧桐很不理解为什么在室内还要带镜子,现在的天气,即使在室外也大可不必带墨镜出门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茶色玻璃照在夏紫黛脸上,印上一片棕huáng色的yīn影,显得她脸色越发的不好。
“来了。”夏紫黛微扬着手,朝梧桐一摆,算是打过招呼:“估计你快到了,给你叫了杯蓝山。”
梧桐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对面。对于夏紫黛,梧桐心中总有一种愧疚。半月前的那场婚礼,当夏紫黛听到那份病历报告后,跑出会场时,恰好经过站在门口的梧桐,梧桐至今仍记得那个绝望到极致的眼神。仿佛眼中所有的美好愿望都瞬间蒸发、成为泡影,那种抽离幸福的湮灭感觉。
以往,梧桐对夏紫黛的印象不是很好,她眼中的夏紫黛是一个举止做作,目的xing极qiáng的功利型女人,但现在,她也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种莫名的qíng愫,这种来自骨子里的怜惜就连苏梧桐自己也无法理解。
看着以往都是人未到、笑先闻的夏紫黛如今紧闭成一字的双唇,梧桐不自觉的把手放在对面那只搅着汤匙的手上,握住。“紫黛,回头吧,好好做人,一切都不晚!”
“不晚吗?回头?这些是我能决定的吗?”梧桐感到掌心中夏紫黛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
终于,一匙咖啡搅起,两滴溅到了夏紫黛那件绵白色小夹克上,咖啡的渍迹眨眼间便深深渗入棉质的质地中,留下两块暗huáng色的圆印子,乍看之下,像一双眼睛一样嘲弄着她的láng狈。
眼泪说话间便噗噗的流了下来,她用手背抹着脸上越来越多的泪,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桌角的纸巾,用力的在衣服上擦着,眼见着那块纸巾就要被搓成小条了,她还在不断重复着动作。梧桐看到夏紫黛如此,不忍的站起来,绕到桌子对面,坐在夏紫黛身侧,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纸,打开包装,抽出一张,拉开夏紫黛的手,一点点的帮她擦拭着衣服。
看着渐渐变淡的咖啡印,她停下手,“差不多只能这样了。”起身伸长胳膊将湿巾放在桌子里端的托盘后,梧桐又坐回夏紫黛身旁,拉起她的手,为她抚平刚刚弄得有些褶皱的袖口。突然,夹克里黑色绒衫下露出的一截纱布突兀的闯进了梧桐的视野,黑白之间,那道颜色显得分外刺眼。
抓过夏紫黛的胳膊,轻轻的将绒衫掀起,手腕间,厚厚缠绕的一层白纱布像白色炸弹一样轰击着梧桐的眼睛。印象里,有多少娱乐明星亦或豪门千金都曾有过类似的Xing丑闻,虽然就名望门第来讲,夏紫黛这两方面都是很不起眼的,但从之前的行事作风来看,她怎么看都不像会为这种事qíng自杀的人啊!
“梧桐”,夏紫黛淡淡的开口:“也许你们都觉得我很人尽可夫……”
说到这,她哽住,平稳下qíng绪后继续道:“也许你们都觉得我很人尽可夫,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自己人生的,我……我有很多不得已。”一行泪顺着眼角流到眼镜外。
梧桐见夏紫黛整张脸都哭花了,拿过一张纸巾,伸手摘掉她脸上的眼镜,想给她擦下眼泪,夏紫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腕上的伤能解释成她自己的个人行为,那夏紫黛眼角的淤痕就不能做同一解释了,那明显就是被人出手打的,从淤青的消散程度和右眼仍微微泛着红丝的状况看,那个打人的是在极怒之下出手的。
“紫黛,这是谁gān的!!”梧桐激动的问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夏紫黛被打,心里产生的那种激动是为了什么。按理说,在看到那卷录像时,她就该对这个YIN WA DANG FU 深恶痛绝了。因此,大声问出这句话时,梧桐吓了一跳。
一旁忙着要带眼镜的夏紫黛同样也吓了一大跳,手停在去拿梧桐手里眼镜的动作上。
“咳”,几秒钟后,夏紫黛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间僵硬的气氛,“没事,家里面扔东西不小心砸到了。”
“梧桐,谢谢你!一直以为你和我师父关系好,看到我那么明目张胆的挖她墙角肯定会和她同仇敌忾,没想到……”她低着头,垂着睫,面部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默了好久,夏紫黛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李林他好吗?”
梧桐一怔。这时夏紫黛抬起头看着她,凄凉的眼色中一抹温qíng一闪即过。梧桐当时有种错觉,好像夏紫黛真的对李林产生了感qíng。她心中暗暗摇头,甩掉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开口道:“李家二少怎么会不好,听说最近找了个法国籍的名模,两人最近的曝光率很高……!!”
说到这里,梧桐看着夏紫黛一脸的失魂,不禁被脑中瞬现的念头吓了一跳——夏紫黛是真的对李林产生感qíng了。她后悔的险些咬了舌头,自己这试探xing的言语对于付出假意的夏紫黛当然无关痛痒,但对有了真qíng的紫黛来说却是极度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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