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林拿着把剪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剪了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谁知李林话一出口,凌胥日和苏梧桐就齐声呵斥,李林举着剪刀,震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见梧桐又重新低下头,无语的走过去,拍开苏梧桐的手,接过那个小疙瘩,三两下便解开了,动作迅速的看得梧桐一愣一愣。
李林解好后拍拍凌胥日的肩膀,“好了”,梧桐圆圆的嘴型保持了几秒钟,才问:“李林,你也太qiáng了吧。”李林得意的笑了三声,一句极为喷血的话说了出来:“女人的扣子比这个难解多了。”
众人皆倒。
王笑一捂着余思佳的肚子:“儿子啊,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余思佳和苏梧桐听到这话,都是一阵笑声。
在一路的说笑中,晚餐宾主皆欢的结束了。
李林由于刚刚说错了话,被罚饭后刷碗,其他三个男人进了客厅聊天,苏梧桐则陪着余思佳回卧室休息,而李林就这么独自一人惨兮兮的被留在厨房里洗碗。
可怜的李家二少爷在家都没有gān过家务,却被发配到这里当劳力。
在李林嘟嘟囔囔,被迫任劳任怨的时候。
客厅里的几人正聊得高兴。“胥日,多亏了你,不然永泰真不知道何时能申贷成功,现在加上我们原始的35亿,在上海立足应该不成问题了,谢了兄弟。”李欣为凌胥日斟上一杯上好的毛峰,凌胥日结接过来,垂眼看着杯中沉转起浮的碧绿,“谈不上谢,你不是也给我们酬劳的吗,况且这还只是一期的9亿,之后还有三期的后续贷款呢,以凌氏的实力来讲,如果不找到新的资金来源,就很难了。”说完,他仰头饮了一口茶。
李欣却不以为然,“我相信你小子肯定有办法的,现在那个碍手的部长不是已经被双规了嘛,没他在,事qíng会顺利点。”说到这里,王笑一cha嘴道:“对啊,开始还只是违规放贷的事qíng,谁知道后来他受贿的证据被弄到纪检委了。
这个夏崇柏,真没看出来,贪了那么多。不知是哪个除恶扬善的这么高杆!”
这时,夏宅里,刚刚得知夏崇柏被正式双规的夏响绝望而急躁的满地画着圈,“完了,全完了!”一旁沙发上端坐的夏紫黛“阿嚏、阿嚏、阿嚏”连着三声喷嚏声。
她拿出随身带着的手绢,掩着口,擦了擦。闻声走进来的季白拿着杯水和感冒胶囊递给紫黛,“紫啊,吃点药,别感冒了。”
夏紫黛木然的接过药,用水送了下去。对于这迟来的母爱,她没有也从不敢放在心上,懂事之后,对于这个曾经默许“父亲”禽shòu行径,之后又用母爱加倍补偿自己的母亲,夏紫黛的qíng感是复杂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或者说能够用一个怎样的身份自处。
矛盾像蚕茧上的丝一样,密不透风的将自己层层包裹。
沉闷。
窒息。
与夏宅的气氛天壤之别,卧室chuáng上的两姐妹正开着卧谈会。“姐姐,你肚子怎么这么早就鼓了,人家都是四个月时候才显怀呢,我也奇怪,明天你姐夫陪我去产检,到时候就清楚了。”苏梧桐一只手轻抚着肚子,另一只支撑着身体,头悬半空,耳朵帖子余思佳肚子上面装模作样的听着。余思佳见她半天不起来,拍拍她的脑袋:“才三个月,能听到什么。”
“嘘,别吵,能听到的,宝宝说,妈妈,你要多吃,这样我才能长壮壮。”余思佳好笑的看着已经躺在一边的梧桐,“对了,今天你怎么也吃那么少啊。”苏梧桐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向来胃口小,最近可能累吧,吃的是少了点,没关系的。”说着梧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眼睛,单手挽着余思佳的胳膊,“姐,我们睡会儿吧,好困。”余思佳看着明显困乏的梧桐说:“睡吧。”可是回答她的是一片轻轻的鼾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把我亲爱的霸王们都炸出来,连续大年夜、qíng人节通宵码字,亲们给我露个头吧,ps,第五章补了个关于凌子和桐桐的小番外,没看的筒子表错过哦,ps再ps,爱乃们凌胥日送走李欣李林两兄弟和王笑一余思佳夫妇,这才关好门,回到客厅将茶几上的茶杯果皮拿到厨房清洗丢弃完毕,洗手擦净后才回到卧室。
余思佳走之前,告诉他梧桐已经睡了,所以凌胥日推门进去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高jīng细的门轴无声息的滚动,门打开的瞬间,房间里笼罩的一片静谧的百合香气铺面而来。
靠近空调口的细纱帘被暖风扬起,卷出一个个好看的白帘花,同落地窗前摆放的一盆百合相得益彰。
房间和谐的安静着,百合花的rǔhuáng色花粉粒随着一阵空调的暖风脱离柱头,在空中摇dàng几圈,最终在落在苏梧桐脚边的格纹chuáng单上。
那里星星点点已经零散聚集了几簇淡huáng。
凌胥日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剥掉零落在梧桐裤脚上的一点颜色,梦中,梧桐手指微微颤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恰被凌胥日捕捉到。
他想想这个月梧桐一直是渐歇停药阶段,于是去chuáng头桌抽屉里取了药瓶,拧开瓶盖,手掌一转,几颗红色药丸便滚到凌胥日掌心。
凌胥日拿着药,摇了摇梧桐的胳膊,“桐桐,起来吃药。”
苏梧桐朦胧中觉得自己像坐在小船上一样,身体被动的晃了起来,她迷蒙的挣开眼,雾气沉沉的眼底凌胥日的模样渐渐清晰。
“唔”,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哥,我睡着了。思佳和李林他们走了么?”梧桐揉揉惺忪的睡眼,就着凌胥日的胳膊坐了起来。
“桐桐,一个月没吃药了吧,来,吃药。”凌胥日把药转手扣在梧桐手心,随后从chuáng头桌上拿起刚刚倒好的半杯温水,递到梧桐嘴边。
凌胥日把一切都做的如此到位,就算梧桐再不想吃,也无法拒绝了。她一仰头,把药倒进嘴里,就着他的手用水把六粒药片送进。
凌胥日见梧桐一脸的疲乏困倦,为她抚了抚耳角的鬓发,“累了就睡吧。”说完在她脸上轻轻的印上一吻,就动手开始给梧桐换衣服。
梧桐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总也睡不醒一样,她任由凌胥日把衣服褪去,换上一身棉质睡衣裤。套裤子时,她还微微挣了一下。
凌胥日知道梧桐体热,却执意给她换上。他安抚的拍了拍梧桐的背,已经在睡梦中的苏梧桐撇撇嘴,不动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清早,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七点三刻,可梧桐丝毫没有起chuáng的意思。
进屋看了几回的凌胥日扒开被子往里一瞧,一张血色全失的苍白面庞就出现在他视野内。
凌胥日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梧桐的脸,“桐桐,醒醒,醒醒。”好一会儿,梧桐才缓缓挣开眼,她一动却发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凌胥日看她脸色不对,摸摸梧桐的头,“怎么了,不舒服吗?”说完,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额上试了下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梧桐拿开凌胥日的手,苍白无力的脸上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看起来那么勉qiáng:“没事,那几天来了。”声音羞涩的有些几不可闻,梧桐低着头,迈下chuáng。
凌胥日看着她费力的样子,伸手一把将梧桐拦腰抱起,像洗手间走去。
到了门口,梧桐挣扎着要他放下自己,“哥,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吧。”凌胥日感到她抵在胸口的手不停的抗拒,无法,只好小心的把她放在地上,“你自己小心点……”他还没来得及再执意一下,就被梧桐推了出去。
凌胥日摸摸被门板擦过的鼻头,心里一股酸楚抑制不住的涌出来,脸上一片冰凉,他拿手去摸,一片水渍沾染指尖。
凌胥日被自己这难得一见的qíng绪弄得愣住了,他边往外走,边深吸一口气,厨房的窗开着条fèng,冬季凉薄的空气随着呼吸鼓入肺叶,凌胥日这才觉得好些,他打开微波炉,把放在桌上的盒装牛奶放了进去。
嗡一声,机器启动。
凌胥日盯着茶色玻璃后面那个慢慢旋转的托盘,人愣愣的。
洗手间里,梧桐脱下底裤,上面淅淅沥沥的一片暗红血迹,几个隐约的血块覆在上面,“唉……”她叹了一口气,本来已经正常几年的月经上个月迟迟没来,这个月来了又是这样。
她从厨里拿出一条底裤,把原来的换下来。弄好衣服后,她拿过一个小瓷盆,打开水龙头,放进小半盆清水,刚要把那条弄脏的小裤裤放进去,触及到冰冷的水温,突然缩了下手。
一种刺骨紧缩着她全身的感官,她想了想,把水倒掉,那条底裤也随之被丢弃在垃圾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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