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刚刚那个小偷的祖籍未知,理所当然的被齐睿当作九阳豆浆机里剩下的碎豆渣,自动清除了。
齐睿的本意是不想惊动季侵他们的,可是有心总是多过无意,与包间里大快朵颐吃的热火朝天的一个个光长了张除了吃饭就是出气嘴巴的众人比,季侵自然对离开许久的夏萌妇夫多了几分在意,而其中,对夏萌的显然比对她老公齐睿多出许多,至于多多少,套用马季的那句相声台词——宇宙香烟——多的可以冲出宇宙。
当季侵看到满头大汗的“夏萌”赤着脚,费力的一路顶着“齐睿”走进视野时,一种叫心疼和羡慕混杂的多维qíng绪把他那空间不算狭小的脑袋填了个满档。
几年前,她对他影响颇深,几年的沉淀后后,亦如是。
男人果然是种奇怪的生物,看到伤者,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些有的没的。
可见,男人的妒意发作起来,较之女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下把“齐睿”拍在了巴厘岛中央。
如果之后,季侵知道当初他竟然抱有袖手旁观小人心态的对象竟是夏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小萌,这是怎么了?”对于季侵这后知后觉后反劲的表现,齐睿心里不知嗤笑了几百遍,他不想回答,也懒得回答,只是自顾自拖着一路的血花,艰难的朝门口走。
“小伙子,你倒是搭把手啊,没见人家‘姑娘’脚都流血了吗?”一个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齐睿身后传来,是之前那个老太太。
齐睿很奇怪,既然她不想帮忙,为什么还会一路跟着。
季侵一经提醒,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他边伸手要把“齐睿”从齐睿怀里接过来,另一边又不禁说:“小萌,你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不想也不愿假手他人的齐睿,止不住被夏萌越流越向细水长流方向发展的伤qíng弄的有些心慌,只得松开,把夏萌托付到了季侵怀里。
“要不要把他们几个叫出来?”显然,男人从体力上比女人胜出不止一筹,季侵半抱着夏萌,行路的速度加快不少。
走到大门口,齐睿刚刚想拦一辆计程车,不料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gān瘪的仿佛敦煌莫高窟里风gān千年古壁画一样的手,意外有力的拦下了齐睿,“等等……”说话间,一辆别克车不知何时安静且低调的滑进了齐睿面对的路边。
说这车,想不低调都不行,三年前出的大众款项,虽然包养的不错,也看得出耗损的痕迹。
“上车吧!”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威慑力却并不小,一声令下,加之齐睿的焦急,几个人迅速的就爬上了车。
“老刘,去第一医院。”老太太口中的老刘是个约莫着五十上下年岁的中年男人,不轻的年纪与这台车倒是有的一拼。
齐睿掐着夏萌的胳膊,给她做着范围内的止血。可即便他怎么用力想要掐断,那抹红线还是持续持新。齐睿看着心头的血连同额上的汗都不要钱似的汩汩往外冒着。
“可能是擦到动脉了,不过不很严重,轻松点,大小伙子流点血不要紧,老刘车技一流,到地方保证死不了!没听过吗?老刘老刘,车技一流,人有宝马,咱有老刘!”
老太太在齐睿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由最初的冷漠自私上升到了令人厌恶的幸灾乐祸五颗星级别。
可是qiáng龙难压地头蛇,人在屋檐下,想不低头难,谁让他们用了人家的坐骑呢!便宜果然不是好占的。
正如老太太所说的,很快的车子就停在了医院大院里。
绿茵如碧,芳糙吐香,如果不是那匾额上大大的领导人题字糙书——长沙市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字,这里的景致,真很值得齐睿和夏萌饭后来逛逛,欣赏一二。
可是,现状显然是不允许的,一个迷着,另一个也迷着。
夏萌是昏迷,而齐睿是迷乱。
从来身体很好的他和夏萌,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挂满挂号处、住院处、急诊处、注she部各色箭头的标牌让齐睿想不迷糊都难,怎一个乱子了得。
“我们直接去急诊……”齐睿第一次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了些可爱之处,起码她很……临危不乱,很……靠得住。
齐睿还来不及探究为什么这么一个目测年纪比他奶奶有一拼的老人家,一个还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一个已经长眠八宝,永远活在那值得缅怀的世界里了。
齐睿按着夏萌的胳膊,跟在季侵身旁,一路无言。齐睿越来越发现这个老太太的不同,她似乎对一切都不甚关心,却似乎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像刚刚进急诊室时,那几个早已等候在门口,动作利落的医生,以及现在手术过后,正在同老太太沟通着病qíng的白大褂。
而他这个正统的明媒家属则被凉在了一边。
齐睿想不通,这个升高不足160的褶巴老太太哪里来的那么qiáng的气场……焦躁的他决定不理会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个银河系的季侵,先行上楼,总之,就像医生刚刚说的那样,伤口已经fèng合,也打过破伤风针了,没有危险了。
当齐睿看着还在梦中的夏萌时,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突然有些发涩,为什么不把伤痛加诸在他身上,为什么要让他老婆这样一个伪男子,真女子来承受呢……正在chuáng边,做着眼部发酸运动的齐睿,冷不防被一个小护士喊了一声。“一个老太太要我给你的!”随着话音,齐睿手里多了个纸条,一排电话号码,附名李一。
齐睿想想,应该是那个老太太留得。他一阵不屑,算有点人知,便随手把纸条抛在一边。
轻扬的夜风挽起那纸,兜揽着飘出窗外,字条背面一行齐睿没发现的字迹或轻或重的消失在园里的一片海棠中——好好照顾你媳妇。【李一是神棍吗?通灵师?灵媒?】
【私语】:其实危险面前,有些人会躲闪,而有些人真的会挺身而出,谨以此章写给大学时期复旦视觉见义勇为而牺牲的同学……15
【题记】:有句古语,叫财不露白,真正的有钱人没有一个会把自己的存折挂在脖子上。
露白是一种忌讳,聪明的有钱人不会,也不允许自己露白;略笨的人会适当的炫下富,冒充下镶24克拉巨大huáng钻的王老五君;而真真正正苏东坡额搞诗句里所描述的“大chūn驴”,则是没钱也要在圆盘脸蛋上狠命的甩上两巴掌,冒充下添加剂吃多了的bào发户。
几年前在东北某中等城市,就发生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惨剧。
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到当地某著名皮糙店试穿,店里的新款基本上都劳动这位贵妇做了回衣架子。
要么说这女人也是歹命,身材好,打扮的也入时,一番免费模特后,扔下一句“明天要老公陪她来买”就飘飘然离开了。
第二天,店员没有等到大单子的到来,却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文。
《市区某商场后身发生jian杀案》,滴着鲜血的大标题下,挂着更让店员喷血的内容:据采访探员得知,该女子系逛街后被盯梢,身上项链戒指等首饰被摘下后丢弃在尸体四周,警方按照指纹,尽在两小时内将案件侦破。
据犯罪人员供认,尾随该名女子是因为见其在皮糙店里反复试衣,锁定为疑似富婆,遂在该女子穿过弄堂时,对其下手。
原本打算抢了首饰就走,可是当忙活一场发现都是假的,男人怒了,女人哭了,男人cha了,女人……死了。
今天,夏萌和齐睿即将接触到一个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富一代的故事……夏萌醒来时,胳膊上一股既涨又闷的刺痛麻感让她的一双阳刚的剑眉不禁蹙了一下,痒痒的,好难受。
夏萌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想抓一抓痒痒,这一伸不要紧,扯动了一个连体婴。
夏萌梗着可动范围极小的脖子,老母jī一样笨拙的扭着头,看向手边把自己禁锢的一坨不明物体。
不用说,我们也知道,那团物体是齐睿,可为什么夏萌把他看成了一坨呢?
真相就是,齐睿男人的本xing让他在打理女人的长发方面是让广大男同胞极其同qíng的。
身高165,体重90,胸部C罩杯,配上一尺九刚刚好不盈一握的泥鳅小腰【不要问我为啥不是水蛇腰,个人癖好,齐睿喜欢吃泥鳅】,诚然,之前的夏萌无论工作上多么的不如意,但不可否认她是公关部一堆三姑糟糠中一粒难得的特一级东北大米。
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东北jīng米,香甜的米,青chūn的米,挨一刀吃一包,保你想吃第二包,真乃行走江湖,果腹填肚之必备啊!
可是,好汉当年再勇猛,也掩盖不住齐睿每天下班时候的丐帮样,尤其是那一头抽象派的头发,像是被飓风过境的海南岛一样,树没个树样儿,人——挂个鸟样儿。
52书库推荐浏览: 梧桐私语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