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_悠然天下【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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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这个么?”头上的声音轻笑,随即清河感觉自己的唇上一阵濡湿,她梭地张大星瞳。

  只是这一次,他的舔吻轻柔里带着一丝轻佻,只一掠而过。

  随即清河便见凤皇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梢眼角不复高洁淡雅,却生出异样的邪美,连瞳孔都是诡异的竖瞳,暗夜里异常妖野森然。

  “你是谁……”清河一惊,下意识地一退,手却触到一片冰冷滑腻。

  巨大的蛇尾不知合适已经将她绕在中间,牢牢地封住所有退路。

  “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何必管我是谁呢,顺从自己的yù望就好了……”他轻笑着,唇间吐出细长猩红的蛇信,妖艳靡丽。

  空气里发出嗤嗤的声响。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不愿意承认自己心底的yù望么?纵qíng天地,不过是人的本xing。”他一点点地缠绕上她的身体,姿态诱惑而不可抗拒。

  细密的鳞片一点点地滑过敏感细腻的肌肤,带来异样的刺激,几yù沉沦,勾引真神智一点点堕落。

  本来就无所谓,不是么……这个迷乱的年华,放dàng的朝代。

  就算……她迷蒙地看着他的微笑,着魔般慢慢地把唇送上去,和他的红信jiāo缠,滑溜柔韧的一点点地探进她的唇间,辗转研磨。

  罪恶感在身体里勾引出肌骨都要融化的热度,仿佛要吞进和容纳冰冷的什么,才能消磨那热度。

  所以略显粗糙冰凉的硕大刺进来的时候,细腻的鳞片一点点刮过细腻的花口和内壁,她只能无力抗拒地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起伏……

  “啊——!!!”

  一声惊喘,她蓦地睁开眼,映入眼中是一片雪白,她闭了闭眼,再睁开,面前的景象一点点清晰。

  身边安睡的人白衣闲散地铺开,眉若远山,狭长斜飞的丹凤目安静地闭着,清慡淡然如山间清风,乌发散落开静静地盘旋在脸边更称得他容颜清皎如月,莲华自在,让人几乎舍不得移开眼。

  又是梦么……

  目光掠过自己身子下压着那片衣角,清河无奈地勾起唇。

  是了,昨夜夜探,太晚了,这几天又深思倦极,她似乎很快就趴在凤皇儿肩上睡着了,想必他的衣袍被她压住,为了不惊动她,才在这里歇了一晚。

  清河忍不住伏低了头,疲惫地半靠在凤皇的身边,淡淡的莲花香气沁入鼻尖,涤轻了些头脑胀痛的难过,她才慢慢坐起身,有些犹疑地看了凤皇一眼,向门外走去。

  门关上的瞬间,似依旧在睡梦里的人,唇边极淡地勾起一丝奇异的微笑。

  ……

  “你是说,怀疑有人下药?”紫衣微诧地睁大了眼。

  “我只是说最近神思有些不正,不知是不是错服了什么东西?”清河揉了揉眉心,眼下淤青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风流倜傥的俗家掌柜就要变成未老先衰了。

  她身体自从受伤以后偏寒凉,嬷嬷都会在夏日时节便为她调制药物,慢慢调理,以免到了冬日,门都出不去,火炉不离身。

  但是这个时代,恐怕很多药物相克的xing子没有被查出来,而且很多有毒致幻药物都还是炼长生不老丹的‘好东西。’

  “嗯,也很难说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我这就命人去查药渣。”紫衣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

  ……

  “殿下,三爷已经您昨夜没有回行馆,留宿于外了,可需要属下准备些什么应对他们的盘查。”暗哑苍老的声音在马车窗边。

  凤皇拿棋的手顿了顿,随后落下一子:“何必遮掩,三爷想知道我去见了谁,就让他知道便是。”

  “可是……”那把声音有些犹疑。

  “三爷惦记着阿姐这么久,我这做弟弟的,怎么好棒打鸳鸯,倒时候传回去,倒叫长安城里的人以为,我连自己姐姐也容不下。”凤皇雅然一笑。

  他可是温柔体贴的好弟弟,当然要帮助他们——‘团圆和睦’。

  盘上棋局,渐成诡谲之势。

  君色倾国 第六十章 chūn梦如毒(六)

  “属下原以为,殿下不会让苻坚知道小姐已经找到了的消息。”暗哑苍老的声音里有些犹豫。

  “我也没有想到阿姐竟然就近在咫尺,却迟了两年才明白建康第一làngdàng子弟竟然就是她。”凤皇看着指尖晶莹剔透的棋子微微一笑。

  “是属下无能,虽有安cha眼线在湖南谢家,却不曾查知苏水青就是小姐。”窗外的人立即道。

  在这个人面前,做错了什么,不论任何原因,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即承认,自领处分。

  因为,原因这种东西,在他眼里从来都无法弥补曾经失误。

  “虽然说是失误,但是也总算是一种惊喜。”凤皇温声道,似乎并无任何不悦。

  那把暗哑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有些迟疑:“殿下,若是将小姐jiāo给苻坚,恐怕……”

  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凤皇慢条斯理地把白玉棋子一颗颗地拾回棋盘:“我鲜卑一族,素来驰骋糙原,可见过糙原上猎láng或者猎豹?除了是‘逐猎’更有‘围而猎之’,没有qiáng大凶悍的追逐者,猎物怎么会慌不择路,只要‘猎物’慌不择路,她──就是我的了。”

  最后一颗棋子,叮当一声落进盅里,声音清脆悦耳,却让外面站着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好好的,为我的姐姐和三爷安排一场会面吧。”

  “是。”

  “是了,那南朝负责人是巫月你的何许人呢?”凤皇忽然似想起什么,温和地随口问道。

  “是……”窗外的人犹疑了一下,低声道:“是在下……同父异母的胞弟。”

  “这样么。”

  巫月从那飘dàng的纱窗边瞥见他漫不经心地一笑,眉目雅致玄远,风月无边。

  忍不住一窒,匆匆低头。

  这个人再美,也是绝不可靠近的──鬼。

  ……

  “苏郎,最近可有什么心事?”

  苏手温柔,瑶琴佳人。

  本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

  “没事,不过是最近夜不能寐,也不知道是撞邪还是想的太多。”清河闭着眼闲散一笑,把手搁在正替自己按揉太阳xué的柔软纤手上。

  想也知道自己最近必定黑眼圈深重啊~~

  长此以往,建康就要传出苏家掌柜因采补或者被采补太多,身子大亏的消息了。

  “小韫,你这样和我来往,就不怕名声有损,还有你家夫君知道了的话……”清河懒懒地玩弄着面前罩着青纱女子的长长光洁的发尾。

  人道谢家小女咏絮吟山,才貌动江南,却不知这撩动多少士子心扉的女儿,还有一头光可鉴人的七尺乌发,让人爱不释手。

  “他,忙着炼丹写字尚且不及,哪里得这些闲功夫呢,何况王凝之娶的是谢家女,可不在乎这谢家女是谁,做了什么。”一席温言软语,却带着簪缨之家的名门闺秀少见的犀利。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清河想起历史上记载着,面前的秀逸清绝的女子机敏之才不下男子,更在数十年后,以贵夫人身份横刀领兵,名满天下更甚于红玉夫人,这样锦心锈口的佳人却配了王凝之那个迂腐懦弱的呆瓜,实在是可惜。

  “可惜了呢,谢家道韫,若是男子,定可是另一个谢安。”

  谢道韫看着面前坐在琴边一脸怜惜看着她的人,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是了……

  她初见水青时,是在叔父书房外,那青衫公子,一脸怔然地盯着她,原本极是恼怒这人真如建康城中所言,一等一的làngdàng子弟,连她也敢这般放肆。

  正是转身便走,却听见他极低地温柔的一句惋惜轻叹,便让她瞬间怔然。

  他的脸,彷佛瞬间和父亲感叹的面容合在一起,这世间……除了父亲,原来,真的还有人之她心事,解她郁怀。

  结为知jiāo后,更知那些不过是他为了叔父做事的手腕行事。

  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是叔父小小食客,她是谢家大小姐,便是未嫁……亦不能吧。

  何况,这人……她暗叹,也不知心在何处,他怜你、惜你、知你、解你、疼你,徒惹一地相思意,却绝不会……爱你。

  “你这些日子,要小心,朝中有异动,叔父这些日子,总不得安生,更兼有人密告你与北朝有勾结,可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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