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初相见/贪狼_棋子/棋子和松子【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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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电话给奶奶,告诉她我最近有个人选,叫薛耀祖,是我们台的编辑,人很正直,很老实。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心虚,觉得对不起薛耀祖,也对不起我自己,可人总要面对现实,这年头能谈恋爱的男人很多,适合结婚的没几个。

  晓迪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明明不是那种可以忍受无爱婚姻的人,非要往火坑里跳,他说:“你爹妈的事qíng还没给你受够教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拧巴,他们都说我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其实不是,我是真的很想找个人好好地再爱一场。

  高嵩:

  我被下派到很远的一个基层派出所,这地方很美,趴在窗上往左看是连绵的群山,往右看是群山连绵。

  张所长热qíng的为我介绍所里的qíng况,加上我,这所里一共4个人,有男有女gān活不累,张所长52岁,警花刘大姐49岁,老钱37岁。张所说本来还是有新鲜血液的,因为前几个月的山体滑坡,俩小伙子重伤至今未归队。

  张所长拍拍我的肩膀:“现在高嵩来了,我们有了青壮年力量,更要好好工作。”

  在前辈们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我这支耍单的青壮年力量,挺胸抬头挥臂敬礼。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生怕làng费了我这壮劳力的热火青chūn,轮流带着我走遍辖区的每一个角落,连地里的大棚、山里的瓜棚,地窖也不放过。其实说走有点失实,是一半路骑车一半路被车骑着走。

  我累得恨不得长四条腿外加一对小翅膀,想休息可拉不下脸,五十多岁的大叔都能坚持我矫qíng什么。我认真的记下每一张面孔,对外来人口逐一盘查,登记在册,没事就帮着留守老人换灯泡,扫猪圈,俨然一副人民好公仆的姿态。

  好在这里辖区虽广,但民风淳补,没什么恶xing案件,每天早上我和老钱准时被被隔壁老huáng家的公jī小huáng唤醒,洗漱完毕后扫地抹桌子吃早饭,最常做的工作便是劝架劝完夫妻,劝婆媳,婆媳合好,小姑子又不gān了。下班后张所长和刘大姐各自回家,我和老钱留所里,吃着面条,对着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听新闻联播和隋唐演义,临睡前我在枕边的日历上划一个叉然后数着狗叫声进入梦乡。

  最初的一段日子,还有很多人打电话给我,渐渐地他们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或者说是我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唐僧与养猪

  裴岩妍:

  在我回法制频道前,薛耀祖请我吃饭,提出和我确定关系,我不明白什么是确定关系,他的解释是确定男女朋友关系,而且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我说先处处看,毕竟大家正式往来的时间没几天,再多接触一段时间了解下,合则在一起不合则该gān嘛gān嘛去,大家还是朋友。

  我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所表达的意思应该很明确了,可他似乎还是没明白,自顾介绍起自己的家世,爹gān嘛,妈做啥,姐姐,弟弟的最新动态,姑妈姨婆的身体安否,我耐着xing子尽可能认真的仔细的真诚的听他介绍,其实他家很简单,父母双全,在家务农,有个姐姐,嫁到了上海,一个弟弟在北京读大三。至于其他的亲戚,我自动忽略。

  他介绍完家庭qíng况,磕巴都不打一个继续介绍教育背景,人生观,世界观,政治观,悲的我直在心底骂娘。

  “我的介绍完了,该你了。” 薛耀祖冲我露出个特憨厚的笑容:“你爹妈都是做什么的?”

  我快速发了的短信给嘉嘉和跳跳:【妖jīng们,快来抓唐僧!】

  很快跳跳回复【帅么?】

  嘉嘉回复【好吃么?】

  “小裴,你父母跟你一起住吗?”

  我捋捋头发,组织了下措辞:“我父母离婚了,我们不在一起,我父亲自己做点小生意,母亲是个摄影师。”

  “哦”他沉思了片刻,又问:“那他们再婚了没有?你现在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

  “没有,我自己买了个小房子。现在带着我侄子住。”

  “哦”他又沉思了片刻:“就你和你侄子,孩子的父母呢?”

  “都比较忙,反正也就接送上下学,做个饭什么的,我侄子挺乖的。”

  “哦”他再次深思了片刻:“你那房子多大?”

  我决定如果他再哦的话,便当即翻脸走人,平复下愤怒值,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查户口吗?” ,

  “我觉得既然我们决定要互相加深了解,就应该坦诚。”这次他终于不哦了:“小裴,不是我说你,你人品很好,有礼貌,热心肠,但是生活上真的要注意,你既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怎么舍得花钱买个进口车,动不动就下馆子,包啊鞋子啊换的也勤,这样影响多不好,你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这样话怎么能存下来钱?哦,对了,你那个房子是贷款的还是全款的?”

  “薛老师,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做男朋友,真的,你看我,花钱没谱,脾气也不好,真的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对不起,我们还是保持同事关系吧。”

  “哦”他习惯xing地沉思:“这样也好,那么这顿饭我们AA制。”

  我就想不明白了,之前他表现挺好的啊,顶着风口làng尖给我传消息,有事儿没事发个短信安慰我,鼓励我,怎么一接触是这幅嘴脸?

  我的狗头军师裴晓迪一句话道破天机:“人家想帮的是落难的大家千金,你一自食其力的柴火妞跟着起什么哄啊。”

  现实啊,**luǒ的现实,连双袜子都不带穿的。

  我感慨的摸摸迪奥的脑袋:“好好对念念,也就你们小学生是纯洁的。”

  迪奥拨开我的手,倍儿老成的说:“姑姑,你放心,我们只是小学生而已,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qíng,高嵩叔叔说了,最起码要考上重点高中才能亲嘴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的很想回到我俩第一次接吻前的那一刻,一板砖拍死他个臭流氓。

  高嵩:

  因为处在山坳,这个县城还未接通网络,手机信号也不太好,我每天只能写信,我的字练的得越来越好,箱子里写着裴岩妍收的的信封越摞越高,徐杰气急败坏的给我打电话:“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每天给我寄一章手抄版的【家庭养猪指南】,我媳妇都怒了,老子好几天没吃上顿饱饭。”

  我还能gān吗?我无聊,寂寞!我想把隔壁的小huáng变成烤小huáng,想对所长说能不能换台带图像的电视机,想跟不停与我擦肩而过的小姑娘们说,别他妈的再撞我了,老子肩膀都肿了。

  我是个警察,网络警察,全称是国际互联网安全监察专业警察,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考上清华大学,为了读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专业研究生,好好的媳妇儿都没了。可现在我在gān吗?没网络就算了,连个小偷都没有,我每天不是劝解吵嘴打架的,就是上房下圈当劳力,我的英雄假爹真要是地下有知,还不得爬上来抽死我。

  钉子说自打我下派后,电视台那边说裴岩妍有事所以换了个记者跟他联系,徐杰登陆了电视台内部论坛,从上面找到了她的消息,据说是被派去去香港学习,早知道这样我跑这儿来gān吗?

  我知道我的抵触qíng绪一表无疑,可我不在乎,不想再装了,真的没意思。

  所长布置工作,说最近附近新开发了不少旅游景点,好多居民都自己开了农家乐,要我们加qiáng巡逻,杜绝安全隐患。

  我没jīng打采的听着,这地方穷的连贼都忍心来,每次夜巡撞见的不是需要我们扛回家的醉鬼,就是装迷路的懒鬼,他大爷的,自行车都要蹭。

  老钱叫我一起去盘查外来人口,我跟着去了却不再如刚来时那般积极。

  像往常一样,我们一家一户的盘查,到了老海头开的农家乐门口,老钱伸手拦住迈腿yù进的我,指指门口停的面包车,压低了声音说:“车牌是假的”,为了不伤到里面的群众,我们埋伏在院子外,我怕嫌疑人逃跑,掏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扎漏了面包车的四个轮胎。

  “动作挺利索的。”老钱冲我伸伸大拇指,我得意的抱拳回礼:“追我心上人的时候用过这手儿。”

  没等多久,四个小青年拎着酒瓶向面包车走来,老钱冲我使了个颜色,我小心的钻过路旁小树林包抄到他们后面,“我们是派出所的,身份证拿出来。”老钱亮明身份,谁知对方其中一人几步冲到车前,拉开车门就进,其他三人有的掏出刀子,有的直接砸了酒瓶用尖锐玻璃做武器,我这几年都没打过实战,按我以往的战斗力撂倒一两个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避免自己人受伤,正在我考虑的当见,已经有歹徒扑向老钱,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向离我最近的那一个,待我把这个拿刀的家伙搞定,老钱已经解决掉剩下的两个,跑去追第三个,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用绳子把倒地哀嚎的三人绑牢,jiāo给老海头看着,拔腿跑去支援,没跑几步老钱拷着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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