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啊,回头我检查,要是你手机屏幕上不是我我跟你急。”
“德行,你敢照我就敢放,谁怕谁啊。”
“你是不是不要脸了?美女可是睡出来的。”
“你才不要脸呢,你个流氓。”
我叹口气:“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说的是美容觉。”
“你真讨厌,脚怎么样了?”
“喷上喷雾了,没事儿。”
……
“妍妍,时间到了,要关机了。”
“你自己小心,。”
我趁前面的兄弟jiāo手机登记签字的时间给徐杰打了个电话叫他帮我上游戏账号陪妍妍打游戏,套qíng报,徐杰迷迷糊糊的问:“你要学习多久啊,万一裴岩妍要见面怎么办?”
“她不会的。这次学习班要办挺长时间,你必须帮兄弟一把,记住了陪她杀怪做任务,少说话,多截屏。”
徐杰无奈极了:“明白了,就是当一人型宠物。”
☆、男光棍和女光棍
裴岩妍:
挂了高嵩电话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局里能给他这个连警校都没上过的网警派什么危险的任务,真是瞎cao心。
今天是光棍节,本来以为今年能成功‘脱光’,可万没想到在距离11月11日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候,我又被打回原形,恢复了女光棍身份,这怨不得别人,是我自作自受。昨天晚上江山没找别人来参加生日会,一个人巴巴的等了我四个多钟头,就算看到高嵩送我过来也不生气反而殷勤体贴的陪我吃饭,饭后他笑眯眯的找要我生日礼物,我当然不能把勇救警察,纤弱女子击退偷车贼的事迹讲给他听,低着头说自己忘了带,江山倒也大度:“算了,没礼物就ròu偿,赠个香吻也成。”他张开手臂摆好POSE,眨巴眨巴眼睛连放N个秋波,按道理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来个舌吻还必须是法式的带翘脚,可我真是挪不动步子,下意识的摸摸嘴角,那里似乎还残存着高嵩血,江山收了笑容,坐回椅子上半真半假的问:“你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就不怕我把你甩了?”,我试探着开玩笑说:“你甩了我,我也没脾气,一般像你这种jīng英男都会折在一个长像路人,身材天使,傻不拉几,彪悍固执,只要真爱不求其他的姑娘手里,小说里,电视里都是这样描述的,她分不清奥拓和奥迪,宁愿缩在蜗居里和十几只流làng猫朝夕相对,也不想做你三百平方跃层公寓里的小宠物,到时候你会爱她爱的肝肠寸断,可她只把你当玩笑,任凭你百般讨好,千般làng漫,万般柔qíng也不为所动,你体内的贱人因子被充分激发,越nüè越爱,越爱越发贱,越贱越快乐,就算她嫁为人妇,儿女双全,成了老大妈,可你依然捧着心头血痴痴等待。所以我不是你的命中注定的那位我也认了。”,江山怔了片刻才说:“你这理论是典型的酸葡萄心里,论点牵qiáng,逻辑混乱,光是路人脸这点就不成立,那个男人不喜欢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这是基本原则,其他什么心灵美啊,道德品质都是在这些基础上叠加的,当然有些人喜欢重口味自nüè也没办法,可我绝对不是。”,我说:“看出来了,要不然你不会跟我见一面就死气摆列的追我,弄得我不同意都对不起你对美的追求。”,江山反问我:“那你喜欢我么?”,我不假思索的说:“喜欢啊,你又高又帅又有才,谁不喜欢。”,“那为什么跟你亲近一下就这么费劲?”,我当他在逗我,于是义正言辞的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江山说:“好,那么我们结婚。”
“啊?”我彻底懵了,这什么qíng况啊,也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胡话?
他继续刺激我:“你不信?我戒指都带来了,不过没钻石,是我妈的姥姥传下来的。”
“别,别”我慌乱的按住他的手:“我心领了,这个真不能有。”。
“看看,一动真格的你就怯场。”江山握住我的手,拉我坐到他身边,他说:“我前几天老做梦梦见以前养的那只猫,其实那猫跟你还有点像,尤其是吃了亏那委屈样,我特喜欢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下班回来陪它玩,由着它在家里四处祸害,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先买块墓地,等它老死了让它先去睡,将来我再去陪着它。我一直以为我们不会分开,可有一天它趁小时工倒垃圾的功夫头也不回的跑了,我一直觉得很遗憾,是不是我那儿做错了,还是对它不够好,直到遇上你,才明白这不是我的问题,对它再好也没用,它根本不需要这些,它要的不是我……妍妍,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那种感觉太难受。”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说:“你决定撤了是么?”,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都是虚伪和矫qíng,我翻出他家备用钥匙放桌上,头也不敢回,快步离开,背后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我难过极了,多好一小伙子,为难之际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免我再被老大妈们处理存货似的四处甩卖,他làng漫,热qíng,接吻水平一流,这么好个男人都能错过,真是有病。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熟悉的油彩味儿扑鼻而来,我觉得鼻子有点酸,含含糊糊的对晓迪说:“哥,我又被甩了。”,裴晓迪搭着我肩膀直叹气:“你也真好意思说,裴岩妍,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什么意思?”我诧异的问:“是他要分的啊?
“我的妹妹,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 他的意思是想你确认对他的感qíng,说白了就是要你说:‘我爱你江山,我的心里只有你’,这都不明白,白跟我混这么久。”
“你偷听我们谈话?”
裴晓迪说:“你当我想听啊,警察局说你走了,我打你电话又关机,知道你订了这儿,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一看就你俩,这孤男寡女的,我不是怕你吃亏么,没料想是这么出苦qíng戏。”
我坐上车,靠在椅子上长吁口气:“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晓迪不搭理我,扯着嗓子深qíng嚎叫:“啊,啊,给我一杯忘qíng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都说神经病会传染,果然不假。
我被他硬拉去夜店参加光棍狂欢,带着巨傻X的光棍帽扒着吧台牛饮,调酒师说:“你喝点有品位的成么?”,我说什么有品位,真爱有品位我求真爱,你会调?她利索的帮我调了一杯酒,放我面前:“给,真爱”,看着颜色倒挺漂亮,翠绿桃红,十分诱人,我仰头gān掉,到嘴里眼泪就下来了,真是太难喝了。调酒的姑娘冲我挑挑眉:“有问题么?”,我擦gān了眼泪摇摇头:“就是这味儿,再来一杯。”,那姑娘给我倒了果汁:“熬夜毁皮肤,这么漂亮小姑娘跟他们这帮疯子混什么劲,回家去吧,我给你找个司机。”,我越看她越眼熟:“咱俩是不是见过?”,她摸摸我脑袋:“小裴妹妹,咱俩上次见面是在浴室,我没化妆。”,我认出她是裴晓迪的桃花之一,不敢多聊,借口明天要送孩子上课匆忙开溜。
这一夜睡得出奇的香,凌晨被门铃吵醒都没什么怒气,按门铃的是钱桧消失很久的男友,从他的造型来看,我判断他是被赶出来的,否则不可能只穿着条内裤来串门。他双手护胸,夹着腿半侧着身体,一脸的不好意思:“你哥在么?”,我直接甩上门不予收留,没过多久,门铃又响,这次是钱桧,她问:“有套么?……别傻站着,赶紧给我找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冲去裴晓迪卧室翻出一大盒小雨伞塞给她:“够么?不够我再给你找?”
钱桧说:“够了,这两天别来找我,我有帐跟他算。”
我使劲点点头:“加油,加油。”
她冲我一乐:“与君共勉。”
屋外北风呼呼的chuī,屋里面倒是暖意融融,钱桧这么一闹腾勾搭的我心里也痒痒的,满脑子都是某个人的脸,我对自己说:“裴岩妍你要坚定,回锅ròu好吃回头糙难啃,除非十分钟之内那个人给你打电话说他爱你,绝对不会再辜负你,否则绝不妥协。”,就在我把MSN签名改成【老衲决心已定,立志成佛】时,高嵩的短信来了,我看看时间,真该死,就过了4分钟。
☆、qíng痴
裴岩妍:
那天早上通过电话后整整大半个月再没有高嵩的一点消息,我从开始的不当回事到变得有些担忧,最后引发了阵发xing思念综合征,自从与高嵩重逢以来这病犯得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尺度愈发的少儿不宜,竟然在例行出现的梦境中穿cha了大量的亲 热镜头,细节真实的令我回味了许久,这病犯起来相当的折磨人,具体症状表现为毫无前兆的梦到他,前半段总是特美好,后半段悲的我痛苦流涕,最后的画面ALWAYS定格在他的背影,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怎么哭着追,他始终背对着我不回头。梦醒后我开始烦躁不安,像吞进只小蚂蚁,没什么大痛痒但就是折腾着你,挠着你的心,揪着你的肝,觉得gān什么都不对劲,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底,逐渐汇集继而喷薄而出,控制不住的手贱上网搜索他的名字,目不转睛的浏览关于那个名字的一切消息,一看就是一夜。通常对付它的方法就是玩了命的工作,累得手脚抽 搐,脑子停转自然就不会再有闲qíng逸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于是乎,我加班加点的跑采访追新闻,回家也不闲着不是拖地抹灰就是做饭洗衣,晓迪和迪奥早都习惯了我时不时的抽风,抓紧机遇享受着大爷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水果都是我切成小块用牙签扎着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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