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妹妹连上课回答问题都发抖,竟然有勇气送我手套,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当时就撅她回去,她挺秀气,可既然不是我喜欢的,这种事qíng就要断的gān脆。
裴岩妍,你知道我为你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嘛?到现在连亲亲都不成,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láng!
裴岩妍:
寒假回来,同寝室的纪岚送给我副温暖牌的手套,紫色的毛线,粗棒针织。我很喜欢,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自己织的东西。我回送给她chūn节我妈给我买的毛衣,高嵩说我穿上特好看,粉嫩嫩的,像个桃子。这家伙一向不吐象牙,我喜欢的衣服送给她,她也应该会喜欢。
晚上姐妹们聊得很高兴,尤其是嘉嘉,赖在我chuáng上小声跟我讲寒假里被初中同学追的事,睡的很晚,起的依然很早,嘉嘉闭着眼睛感叹:“不困啊?恋爱的力量真伟大。”
她是宿舍里唯一知道我和高嵩的事qíng的人,我是唯一知道她暗恋4班那个帅学习委员的人,分享秘密是很奇妙的感觉。
我很困,一路上哈欠连天,gān脆跑步行进,天真冷,但我和他每天只有这一小时,实在舍不得làng费。
高嵩:
晚自习间歇,我和几个哥们儿跑去小卖部买方便面当夜宵,一路上撞见不少小鸳鸯在校园里遛弯,不敢明目张胆的拉手,只是肩并肩走在一起。
也太招摇了,这不找严打呢么?
身边的哥们儿说:“高三二班班那个董辉,现在每节课间都来咱们班堵裴岩妍,势在必得呀。”
“裴岩妍看上过谁?眼界高着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高嵩,你跟她是初中同学,近水楼台先得月,加把油把她收了得了,便宜外人,我们真看不过去。”
我不搭腔,董辉是吧,我记住了。
妍妍是我媳妇儿,敢打她的主意?
远处冒出声láng嚎:“嘿,赶紧回来,董辉直接杀进咱们班找裴岩妍了。”
我顺手抄起路边半块砖头,抬头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了,黑压压的背影争先恐后地地蹿向教学楼,各个跟练了糙上飞一样。
靠,我媳妇被人调戏,你们急什么啊!
待我冲上7搂,正对着楼梯的办公室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裴岩妍:
董辉是我最烦的那种男生,高三了,不好好学习,没事儿就蹲在我们班门口卖弄风qíng,他的事迹早就有人跟我详细介绍过,爹是本区税务局小头头,人帅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成绩很差,打架很牛,跟人拉帮结伙,帮派排名十三,自称十三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十三点。
他不断叫人来找我,我带着耳机听疯狂英语,头也不抬。
有人扯走耳机,我抬头,十三点少爷晃着我的耳机,笑着说:“裴岩妍,你够狂的。”
没理他,径自起身快步往门口走,他跟在我身后废话连篇:“这就对了,聊聊么。”
几乎是小跑着冲进老师办公室,我对那帮正吞云吐雾的神仙们说:“老师,有人非要和我聊聊。” 办公室窗帘没拉,就着玻璃,我看见自己那无助的表qíng,落难少女,可怜死了。
原来我是个演员。
不知道别的女生遇到这种事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我认为我做的非常正确。
校外安全靠警察,校内流氓老师管,天经地义的,而我,是英勇正义的报案人,将罪恶扼杀在未遂状态的功臣。
走出办公室,围观的同学们自觉为我让出条路,我红着眼冲进厕所。
嘉嘉跟进来安慰我,拍着我的后背说:“可怜的孩儿啊,红颜薄命。”
红颜薄命?说董辉?恩,是挺薄命的。
“要怪,就怪你太美丽,都是美丽惹的祸,别哭了,乖……”
“嘉嘉,尼古丁对皮肤不好。”
“什么?”
我站起身,关了水龙头。
“我就是来洗脸,有纸巾吗?”
“你没哭?”
“烟熏的,我哭gān嘛,该哭是办公室里面那个,老师说要通知他爹。”
“都散了,都散了,gān嘛呢?回教室,上课铃都打了。”班主任的大嗓门响起,世界顿时安静了。
“裴岩妍,没事吧?”班主任在门口问话
我冲嘉嘉使了个颜色,她掐了我一把,跑出去说:“哭的可伤心了,老师,那人太流氓了,真太流氓了,堵得妍妍这几天课间休息都不敢出来上厕所,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您就让她痛痛快快在厕所多呆会吧。”
☆、初吻和舌吻
高嵩
拜裴岩妍所赐,自懂事起我第一次走进了女厕所。
庐嘉嘉在门口把风。
“我厉害吧!”她皱皱鼻子,冲我坏笑。
发际挂着水珠,一晃一晃的。
我摸着她的头发,手指一寸寸滑到她的脸上
她是我的,我媳妇,是我的,是我的。
想跟所有人说,裴岩妍是我的。
想跟她说,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
“妍妍,我喜欢你。”
虽然这是女厕,我手里也没有玫瑰只有块破砖头,地点,气氛都不对,可我就想告诉她,我喜欢她,非常喜欢。
她瞪大了眼睛看我,嘴巴撅起来:“哦,就是喜欢啊。”
我最怕她这个表qíng,眼睛圆圆的,嘴巴翘翘的,太勾引人了,没点定力,一定会扑上去啃一口。
于是乎我扑上去,啃到了,板砖落下,砸到她的脚,她回踹了我一脚,力气大到她直接摔倒在地上,最后还是我背她回了宿舍。
路上,她狠狠咬了我一口,很疼,可心里很美,
越疼越快乐,多么匪夷所思的夜晚。
裴岩妍:
我的初吻在破破烂烂的女厕所里被终结,代价是我脚背上大片的乌青。
真恨高嵩,想咬死他,我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的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告别的时候我很郑重的对他说:“以后打架别用板砖,损人不利己。”
熄灯后,卢嘉嘉钻进我的被窝,悄声说:“我看见你俩打KISS了,感觉怎么样?”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不想露怯,昧着良心说:“可销魂了,真的,不信你跟闷头儿试试,一定要在厕所,手里还得托着块板砖。”
“噗”她笑着掐我:“别装了,他有没有伸舌头?”
“舌头?”我纳闷:“又不是上吊。”
“你俩不是KISS吗?不伸舌头怎么算KISS?”她歪着脑袋看我:“不是吧,你不会,高嵩也不会?是不是男人啊,男人不天生就会吗?”
“KISS要用舌头?”我震惊了,茫然了,难道我这还不算初吻?
“接吻是这样滴……嘴巴要这样……然后这样……”
“啊?”
“你不能主动……要他主动……你要很害羞很害羞的说……不行……”
“嘴巴被他堵着怎么说,不行?”竟然是个技术活
“轻轻推推他,千万别那你那排骨棍子狠推……就这样,看就这样,然后说……不行……这个不行说一次就好了,太多了就真不行了……亲你的时候你要闭眼睛……”
“啊……恩……啊……哦……”
“知道了吧?困死了。”
“嘉嘉”我很久才缓过神来,摇醒已经呼呼大睡的卢嘉嘉同学:“你可真是个博学的女流氓。”
第二天是yīn天,cao场雾蒙蒙的,没什么人,高嵩在肥大的校服外套了件短款黑色皮夹克,头发毛躁躁的,一看就是刚洗过。
“你还真来啦?”他跑过来扶我:“脚不疼吗?”
他的手很暖和,正好能包住我的手。
天还有点黑,黑天好,黑天可以打劫,打劫可以劫财或者劫色。
我在矜持和不矜持之间犹豫了2秒钟,迅速踮起脚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
嘉嘉说男生有时候很傻,需要点暗示。
其实高嵩很jīng,黏上毛就是只猴。
他最多愣了1秒,使劲儿抱住我,头一低,嘴巴凑上来。
半分钟后,传说中的舌头还没有登场,我酝酿的‘不行’无处发挥,于是我忍不住推开他,结结巴巴的问:“那个,嗯,你知道什么是舌吻吗?”
我觉得他不会这个,天生会舌吻的男人里不包括他。
高嵩: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因为我晕血。可我不知道她这么看不起我,竟然以为我不会打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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