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熙站在自己这边,云擎心头松快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个不yīn不阳不男不女的人叫我爹。”
玉熙当即笑得不行,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笑够了以后,玉熙说道:“枣枣只是想找个长得漂亮xingqíng温和的,哪就不yīn不阳的,你想得太多的。”
云擎可不松口:“那我不管。我的女婿,必须得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儿。”
玉熙觉得争辩这事没意义。
第1190章 搬离
按照规矩,腊月底是要结账的。玉容名下有四个铺面跟两栋宅子出租以及两千多亩良田,所以这几天特别忙碌。
算完账,玉容脸上浮现出笑意:“今年能过个好年。”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多了两成。主要是今年粮食比比去年收得多,而粮价又比去年的高。
红音压低声音说道:“太太,听说这几天舅夫人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看,是不是府里今年的收益不大好呀?”
玉容冷哼一声,却没多说什么:“不管她。”在没跟卢瑶翻脸之前,玉容庄子上送来的jī鸭鱼ròu都是大家一起吃用,除此之外她还经常给侄子侄女买纸笔胭脂等物。可自卢瑶算计她以后,玉容就成了铁公jī,一毛不拔。
红音还有话说,却是被红花给制止了:“太太,给政少爷的衣裳做好了。等会政少爷回来让他试一试,若是哪里不合身也好改一改。”红花的针线很不错,平日主仆没事都坐在一起做针线活的。
玉容笑着点了下头:“好。”
傍晚的时候,以政回来了,不过脸色非常难看,yīn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玉容吓了一大跳,忙问道:“政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以政取下身上的石青缎灰鼠皮斗篷,冷声说道:“娘,你别担心,没什么事。”
只看以政的脸色,就不可能没事。玉容着急地说道:“你这孩子,你想担心死娘是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以政见状,只得开口说道:“娘,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两个婆子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我一怒之下踹了她们两脚。”
以玉容对儿子的了解,若不是太过分的话不会让儿子这般大发雷霆。玉容问道:“说了什么?”
以政冷哼道:“娘,你别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那样的脏话,他说不出口。
玉容见状,只得暂时将这事放下。不过转头,她就问了以政的贴身小厮。
听完小厮的话,玉容脸都成猪肝色的。说她在韩府白吃白住也就忍了,可竟然说她跟高先生不清不楚,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嘛!难怪以政会发那么大的火。
以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见玉容脸色不好看,当即就猜到她已经知道了那事。以政说道:“娘,我不想住在这里了。这会他们随意编排你跟高爷爷,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荒唐的闲话传出来。”
玉容点头道:“好,等过完年咱就搬出去。”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这个时候搬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以政点了下头。
玉容等以政回了自己的屋,这才朝着红花说道:“去看看舅老爷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赶紧过来回禀我。”
没一会,红花折回来说道:“太太,舅老爷刚刚回来,这会正在前往主院的路上。”
玉容披上狐狸皮大氅,前往主院去。一见到卢瑶,玉容就冷声说道:“容不下我们娘俩就直说,我也不是死皮赖脸非赖在娘家不走,何必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韩建诚见状有些头疼,问道:“大过年的,这又是怎么了?”这段时间玉容没在韩建诚面前说什么,倒是卢瑶chuī不少的枕边风,说玉容越来越抠门之类的。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受了影响。
什么叫又怎么了?听到这话,玉容心都凉了:“以政回来的时候听到两个婆子说我跟高先生不清不楚,以政气得不行,说要惩罚她们。结果那两个婆子说以政不过是寄住在韩府吃白食的表少爷,又不是她们的主子,没有资格责罚。以政一气之下,踹了那两婆子几脚。”因为现在外面不大太平,以政身边除了一个小厮,还有两个贴身随从。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那两个随从都是练家子,是以政的保镖。
说到这里,玉容的眼泪刷刷地落:“高先生是我公爹的幕僚,因为惦念公爹的恩德一直教导以政。不说高先生的年岁当我爹都绰绰有余,只说自从搬出江家就一直都没见过高先生,也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肝的东西散播这般下作的谣言。”
出现这样的恶奴,可就是当家主母的过错了。韩建诚脸色有些难看地望着卢瑶问道:“怎么回事?”
卢瑶心里有些窝火,这个黑了心肝的东西可不是在影she她嘛!卢瑶面上却是一脸无辜地说道:“老爷,我也是刚听到说衡妈妈她们两人以政给打得吐血昏迷,刚想问怎么回事老爷就回来了。”
玉容冷笑道:“以政今年不过十一岁,踹几脚就吐血昏迷,她们是纸糊的不成?”
卢瑶非常恼怒,可又不能当着韩建成的面跟玉容吵,否则就是她的不是。卢瑶一脸愧疚地说道:“我知道姐姐生气,都是我管教不利。姐姐放心,我一定严惩这两个碎嘴的婆子。”
玉容面露讥笑,说道:“不用再做戏了,我已经问过了身边的丫鬟了,她们说这不堪的流言在府里已经传了一段时日。只是怕我听到难过,不敢告诉我。弟妹,我知道你不耐烦我们娘俩住在府里。你放心,我过完年就搬走,不会再碍你的眼。”
卢瑶脸一阵青一阵白。
韩建诚皱着眉头说道:“姐,没谁要赶你们走,你别多想了。”
玉容虽然一肚子的火,但她也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这次造谣我跟高先生不清不楚,下次谁知道又编排我跟什么阿猫阿狗有染。阿诚,远香近臭,我不想弄得以后姐弟成仇人。所以你也别再劝了,等出了元宵,我就带着以政搬出去。”说完,玉容就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韩建诚铁青着脸问了卢瑶:“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只是姑嫂之间的矛盾,他肯定是和稀泥的。可现在关系着姐姐的清白声誉,那就不是小问题了。
卢瑶红着眼眶道:“老爷,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人非议玉容在韩府白吃白住这个她知道,但编排玉容跟高先生的事她是真的不清楚。再傻,她也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事。
夫妻两人很快查清楚散播玉容跟高先生不清不楚的谣言是卢瑶的一个陪嫁婆子。而那婆子是受了卢老太太的指使。
知道是卢老太太要败坏玉容的名声,韩建诚气得全身都发抖,看着卢瑶的眼神都不对了:“以后不准卢家任何人上门,你也不准再带了孩子去卢家。要不然,别再进韩家的门。”他怕卢家将几个孩子都给带坏了。
卢瑶这会,比吃了huáng连还苦。
当晚,韩建诚带了卢瑶去给玉容道歉。玉容接受了夫妻的道歉,但却执意要搬走。玉容说道:“阿诚,我还是那句话,远香近臭。分开了,也就没那么多的事了。”没住到韩府之前,她跟卢瑶相处得也很不错。
韩建诚见玉容这次铁了心的要搬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出了元宵,玉容就搬出了韩府,搬进了三井胡同。这宅子只第一进的院落住了人,后面两个院落都空着,是专门为玉容给留的,之前韩府院子窄,所以以政跟玉容住在一个院子。不过以政已经十一岁了,早就该有个独立的院落了。这次,他就住到第二进的院子里了。
韩建诚亲自送了玉容到三井胡同,高先生带着妻子与儿子儿媳一家过来迎接。
高先生接待韩建诚,至于他妻子跟儿媳妇则是迎了玉容到后院去。
看着头发胡子全都白了的高先生,韩建诚想着府里的传染,很是羞愧。卢老太太真是猪油蒙了心,图谋不着玉容的财物竟然散播如此恶毒的流言,实在是可恨。也是因为这件事,让韩建诚彻底厌弃了卢家。
高先生的媳妇容氏当天下午就将府邸里的账本jiāo给了玉容:“太太,这是府里的账务,请太太过目。”高先生以前在江家的时候也是自由之身,并不是签了契的下人。不过容氏一向是夫唱妇随,高先生说要报答江文锐的恩qíng照佛好以政,她也没有二话。
玉容客气了两句就接了账本。这里是她的家,自然要由她当家作主了。不过,对于高先生一家,她也不会亏待就是了。
搬入三井胡同的第三日,以政跟玉容说了一件事:“娘,高先生让我跟你说如今局势越来越不好,最好将田产铺子出售了换成金银。”
玉容皱了下眉头,说道:“你去请了高先生过来,我亲自跟他谈。”她手里的两个铺面位置都很好,田产也都是上等的好田,就这样出售她实在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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