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和九皇叔通信以来,以至于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当然,如此频繁的通信也只在初期,后来他们并没有天天通信,可两人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隔三差五必有信到,哪怕只一句平安,也行。
有时候没有收到九皇叔的信,凤轻尘也不担心,知道九皇叔是在忙。除非半个月以上没有收到九皇叔的信,又没有收到九皇叔的消息,那就代表九皇叔出事了,没办法派人送信。
九皇叔的来信,前面会写几句表示相思之苦的话,而后面则是一些琐事,比如他今天做了什么,又或者提醒凤轻尘,天凉了记得加衣,晚上不要踢被子,不要忙到太晚一类关心的话。
很平常的话,对凤轻尘来说,却比qíng话更动听,让她的心暖了,这种被人关心、记挂的感觉真好。
因为有书信的往来,凤轻尘和九皇叔两人的感qíng突飞猛进,在公开场合碰面后,虽然没有说话,可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却能将自己的感qíng传递给对方。
俗话说美色误国,凤轻尘与九皇叔qíng书往来的头几天,凤轻尘完全沉溺在九皇叔编织的qíng网中。
一天到晚除了看九皇叔写的信,就是想回信的事qíng,再不然,就一个人窝在房里发傻、发呆,走路都是用飘的,整一个魂不守舍,如此反常,小院的人就想当作不知也不行。
他们家姑娘这样子,完全就是思chūn呀!
chūn绘四个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佟珏和佟瑶就愁了,大公子不在京城,所以她们家小姐思得肯定不是大公子。
整整三天,凤轻尘就像被大叔诱拐的未成年少女,完全坠入大叔编织的qíng话中,什么正事也没有做,孙思行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提醒:“师父,这三天,你可想好了,如何医治崔公子的病。”
“啊……三天?”凤轻尘一个机灵,好似大梦初醒,一双美目睁得老大。
这都过去三天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三天,她好像除了看信、写信,就什么都没有做。
啊啊啊……感qíng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她这几天完全没有心qíng工作,不仅把崔浩亭的病丢到一边,还把夜叶给忘了,这可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犯过的错。
凤轻尘一脸羞红,迎上孙思行清亮的眸子,凤轻尘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思行,师父这几天有些失神了,师父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走,我们这就去找崔公子,我要和他谈一下治疗方案。”
“师父,你确定你现在这状况,可以去工作?要是不行,你再休息两天也没事,我想崔公子不会在意这一两天的事。”孙思行一脸怀疑。
他不知道凤轻尘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不喜欢这样的凤轻尘,他眼中的凤轻尘冷静、理智,以病人为先。
这三天,凤轻尘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时常带着梦幻般的傻笑,丝毫不提崔浩亭的事,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凤轻尘吸了口气,朝孙思行露出一个浅笑:“思行,相信你师父,你师父不是感qíng用事的,我保证这三天是意外,我以后不会再犯。”
终归,她的自制力还是差了一点,又或者说,她还是太嫩了一点,完全招架不住九皇叔的qíng书攻势,她以后会尽力克制,不会一整天都沉迷于儿女qíng长中。
“师父,你不用这么严肃,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还小。”孙思行被凤轻尘郑重其事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忘了,风轻尘也就是一个刚到十六的小姑娘,小姑娘有这样的qíng绪很正常,哪个女子没有爱慕过人,哪个女子没有梦幻过,凤轻尘这样的表现才符合,她这个年龄。
凤轻尘有一种被人看透了后的心虚,不自在的笑了两声,生硬的转移话题:“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走,我们去找崔公子,我之前已经想好了医治的方案,正要和崔公子讨论一下,我要取得他的同意才行,他的病有风险。”
在现代,骨髓移植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不用提在这里,不过她有信心,手术的过程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gān细胞不排斥,就有九成以上的成功率。
孙思行看凤轻尘眼神清明,严谨认真,就知道凤轻尘恢复了,暗自佩服凤轻尘年纪虽小,可自制力却比一般人qiáng得多,这么qiáng的自制力,就是他爹也做不到。
想到他爹,孙思行的眼中就盛满了担忧,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爹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时间越久,要找人来就越难。
凤轻尘这个时候,没空注意孙思行的异常,她正在想要如何说服崔浩亭,接受她提出的医治方案,趁这个时间,将医疗方案再理一遍……
第529章 威风,苏绾的帮手来了
凤轻尘jīng明的脑袋,终于能正常的思考问题了,不会只想着那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一类话了。
只可惜,给崔浩亭治病的路注定充满波折,凤轻尘和孙思行,走到崔浩亭的院外,下人就急忙来报:“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来了好多官兵,把府上都围了起来。”
官兵?
这个时候还有哪个不长眼,敢上门找她麻烦,活得不耐烦。
凤轻尘脚步一顿,转身问道:“官兵?请带的兵?”
看样子,崔浩亭的病,今天是没办法治了,这个时候敢上门找麻烦的,绝不是简单的主。
“小的不认识,似乎不是东陵人,小的看到苏绾小姐也在。”管家是王锦凌的人,皇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他不认识的,他说不知,那就表示对方真不是东陵人。
“我们就去看看,调一半的侍卫到崔公子这来,任何人不得打扰崔公子。”崔浩亭虽说有护卫,可终归是住在她的府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好和崔家jiāo待。
想到这里,凤轻尘就觉得万分憋屈,崔家人欺负了她,崔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要是崔浩亭在她这里出了事,崔家肯定不会放过她。
豪门大家,真是不好惹!
管家也明白事qíng的重要xing,连忙去安排,院内,崔浩亭将一切都听清楚了,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枚白色玉棋,略一思索便落子。
“元极,你怎么看?”话是对他身侧的人道。
“凤姑娘是个聪明人,公子要不表示一点什么,凤姑娘虽不会不满,但心里难免会不舒服。”被称为元极的护卫低头道。
“去,把三哥他们的住处摸清,回头告诉凤姑娘。”崔浩亭口中的三哥,便是刺杀凤轻尘的主谋,崔浩亭在西区小院住了近两个月,才下这个决定。
“浩亭,你做事太过谨慎、温和,太好说话了,难怪那些人敢欺到你这个嫡子头上。”与崔浩亭对弈之人,赫然是云家大公子云潇,看崔浩亭意思,尽是没有隐瞒云潇的意思。
这两人的jiāoqíng,可不是一般的好。
云潇执黑子,崔浩亭一落子,云潇也紧跟着落子,云潇下棋的风格和他一样,看似肆意随xing,实则凌厉锋芒,而崔浩亭则是缜密、温和,步步为营。
“我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好争的,他们太心急了。”崔浩亭笑的平静,可云潇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黯然和不甘。
因为,他和崔浩亭是同样的人,只不过他比崔浩亭稍微幸运一点,他前二十五年都不知自己命不久矣。
西区小院里里外外,都被一群陌生侍兵的给围住了,看他们的装扮,凤轻尘可以肯定,对方不是东陵的士兵,凤轻尘和孙思行相视一眼,jiāo换了一个视线。
东陵,什么时候允许外兵入皇城了,要知道这年头手上有兵,就有话语权。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从这些兵的数量和质量可以看出,他们和苏绾、瑶华的护卫不一样,这些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兵,身上的肃杀之气,硬生生的把温馨的西区小院,变成了战场。
大厅里肃穆凝重,凤府的人全赶了下去,凤轻尘和孙思行一走进来,就看到苏绾恭敬地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出头,沉着一张脸,威严十足,远远看上去,和夜叶有三分相像。
联想到苏绾的态度,还有这排场,凤轻尘已经明白来者是何人了,凤轻尘扬起一抹应酬的笑,朗声道:“不知夜城主大驾光临,轻尘有失远迎,还请夜城主见谅。”
“你就是凤轻尘?”夜城主并不理会凤轻尘的客气,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问道。
他和夜叶一样,把凤轻尘的客气当好欺,他今天带了重兵,围了凤轻法尘的院子,凤轻尘根本没有与他抗衡的力量。
“是,我就是凤轻尘。”凤轻尘并不生气,径直在左侧坐下,同时亦示意孙思行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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