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国公府的人,全部收监,国公爷的尸骨就孤零零的摆放在灵台,无人去管,幸亏是冬天,不然放上两日,那尸体怕是要臭了。
禁卫军如同虎láng一般涌入国公府,不多时就在国公府的密室内,找到数十枚震天雷,还有一些铁块和分解开了的震天雷,由此可见镇国公láng子野心,居然妄想制作震天雷。
当这些东西一一呈在皇上面前,皇上怒极反笑:“好好好,这就是朕的好臣子,朕哪里亏待他了。”
底下,与国公府jiāo好的人,原本想要求qíng,可看皇上这样一连忙止住脚步。
老国公死了,之前的jiāoqíng也就淡了,人走茶凉,如果皇上只是小怒,他们还会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照看一下国公爷的后代,可现在皇上明显是震怒,他们当然不会冒这个险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国公府私藏震天雷一事,触了皇上的逆麟,国公爷要庆幸自己死得早,不然他也活不了多久,再说……事已至此,就是皇上想要放过国公府的人也不行,五座山爆炸一事,总得要有人出来背黑锅,不然真扯上天雷,上天示警,他这个皇帝就成不是天命所归之人,那龙位能不能坐稳,还是一个问题。
五座山爆炸是不是国公府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出来,让百姓出气,把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给宣泄出来。
明知五座山爆炸的事与九皇叔有关,皇上也不打算追究,作为一个帝王,粉饰太平很重要,要是本国内乱,那江山社稷堪忧。
对国公府这件事,皇上处置的非常迅速,不过三天就将各种罪状准备好了,皇上亲笔批了对国公府的处置——夺爵,男子流放西北铁矿做苦力,女眷则全部入教坊,连小孩都不放过,只赦免了国公府的老太君,可老太君丫鬟出身,没有娘家帮助,就算皇上仁慈赦免了她,晚年也必凄凉。
这正符合了那一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ing命,老太君算了一辈子,从丫鬟爬到当家主母的位置,可最终却还是被打回了原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老太君qiáng求不属于自己的富贵,最终还是要还回去,不仅如此,还因此害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于是皇城的各位爷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养于粗妇人之手的孩子,难成大器。
至于曾经风光一时的武安郡主容清秋,在震天雷出事的那一刻,就趁乱跑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
“果然是九皇叔的手笔,真舍得。”王锦凌听到后,淡然一笑,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
那个男人,如此在意轻尘,真不知好事还是坏事,但不得不说,这件事一发,局面就瞬间逆转了,没有国公府压着,这个案子便可以打回去重审。
皇上……这种小事,他不屑管也不会管,更何况,他们已经让步了,给五座山的爆炸找到原因,皇上要再追究凤轻尘,就过分了。
政治是一种妥协,他们已经妥协了,只可惜原本想要利用五座山爆炸一事,bī皇上放了九皇叔,现在看来只得别想他法了。
“拿我的帖子去顺天府,让顺天府重审凤轻尘的案子。”有些事qíng不需要说,九皇叔做了这一步,王锦凌自然就知道下一步该如做了,同样……
“去,把那几个证人找来,本公子有用。”云潇也是一个擅于审时度势之人。
风云变换,只是一夕之间,而这些凤轻尘并不知,关在天牢里,无人理会,凤轻尘无聊的在天牢里砸dòng,想要上演越狱的戏码。
哪知九皇叔根本不给她施展所长的机会,在天牢呆了十天,dòng已经挖了,凤轻尘正琢磨着,趁夜黑风高的时候,偷偷跑了,哪知刚准备越狱,当天下午就有官差前来。
“凤轻尘,你可以出去了。”
“呃?”凤轻尘一脸不解,这十天她与外界隔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铁门被打开,凤轻尘还是迅速离开了。
“嗯什么嗯,快走。”官差一脸不善,这姑娘不是高兴傻了吧。
官差打量了凤轻尘一眼,一脸不耐烦,可看到凤轻尘那一刹那,却愣住了。
不是吧,大冬天的在牢里一天三碗稀粥,没有被子、没有火炉,呆了十天凤轻尘居然jīng神十足,面色红润,真是逆天了……
第604章 晚了,痴qíng种一个
九皇叔虽也是坐牢,却和凤轻尘不一样,这几天外面的发生的事qíng,虽没有亲眼见,但每一件他都很清楚,所有的事qíng都按他设定的局势走。
透过牢房上面的小窗,九皇叔双手复在身后,看着天空喃喃的道:“凤轻尘,这伙你应该出去了,放心,你的委屈不会白受。”
国公府,他以前不出手是因为代价太大了,现在……为了凤轻尘,这点代价,他愿意付,至于关于上天不满的谣言?
哼……他的皇兄太天真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什么,他只做自己原意做的事qíng罢了,再说凤轻尘能出狱,那也是因为凤轻尘本身清白。
达达达……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九皇叔耳根微动,却依旧保护着跨立而站的姿势,一副万物都入不了眼的孤傲模样。
“九皇叔。”东陵子洛隔着牢门而站,看着九皇叔的背影一脸迷惑。
他这个皇叔,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随时随地都是一副仙人的样子,看偏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身陷牢笼却主导外界的一切。
国公府发现震天雷的事,要说没有他这个九皇叔的手笔,打死他都不信,可他真不明白,九皇叔明明被关在宗人府的大牢,他怎么还能遥控外面的事qíng呢?
他手上到底拥有怎样的势力和多少高手,能让他的父皇如此忌惮,能如此迅速的做出这么多事qíng。
九皇叔没有理会东陵子洛,依旧背对着他而站,静静垂在身侧的衣摆,无声的诉说,衣服的主人如何的目中无人。
东陵子洛也不生气,自顾自的道:“九皇叔,你明明很在乎凤轻尘,为何不肯说出来,你为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只看到王锦凌和云潇为凤轻尘奔波、为凤轻尘洗刷罪名,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九皇叔,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嘛,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这天下什么样的女人你要不到。你自己不也说不过是一个女罢了,为何事到临头,你却没有按自己所说的做呢?九皇叔,侄儿真得不明白。”
他是真的迷惑了,九皇叔那天所说的话,和他的态度绝对没有做假,在他以为九皇叔把凤轻尘当玩物时,九皇叔却又做出让他震惊的动作。
九皇叔,你到底有多难懂。
东陵子洛一直说一直说,到不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只是像晚辈向长辈倾诉,说出自己的迷茫与困惑。
前两天,瑶华来找他,说她不愿意嫁给子淳,那天晚上的事qíng是九皇叔设计的,不是她自愿的,她爱的人是他,愿意不计名份的跟着他,还说如果他真得爱她,就不应该计较那一天晚上的事qíng。
瑶华的话,让他有刹那的心动,瑶华是他青涩的爱恋,他对瑶华就算没有爱,也有那份执着在,可是……
女人只是一个玩物,他怎么能因为一个瑶华,与子淳反目成仇呢,子淳圣眷极浓,打了子淳的脸了,父皇也不会让他好过。
所以,他来找九皇叔,想和九皇叔说说话,也许他能在他的皇叔这里找到答案。
东陵子洛一直说一直说,九皇叔却一句话都没有回,直到东陵子洛说:“九皇叔,你说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皇子?一个合格的皇室中人?”
“心思诡异,xingqíng反复,真假难辨,连自己都能骗。”九皇叔转身,薄唇轻启,吐出今天对东陵子洛所说的第一句话。
东陵子洛一怔,没有想到九皇叔真会回答他,回过神后,细细品味这几句话,随即后恭敬的朝九皇叔行了个礼:“多谢九皇叔教导。”
“本王没有闲qíng教导你,你没事也别来吵本王,本王不耐烦见你。替本王转告你父皇,他从本王手上拿走的东西够多了,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bī本王。”
这是警告,九皇叔对皇上的警告,在凤轻尘这件事qíng上,他退了一步,并不表示他次次都会退。
他在警告皇上,别再拿凤轻尘作伐子,再有下一次他不介意鱼死网破。
“皇叔……”东陵子洛脸一白,不敢相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九皇叔的嘴里说出来。
父皇说九皇叔忤逆犯上,这话倒是没有错。
“怎么?本王敢说你还不敢转?就你这样,怎么能称为合格的皇子,身为皇子连胆这点胆识都没有,就别去惦记那个位置。”九皇叔嘲讽的一笑:“子洛,看在你叫本王一句皇叔的份上,本王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心急不来,你父皇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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