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试过就知道,我们赌一把如何?”凤轻尘笑得明媚,却掩不住她眼中算计得逞的jīng光。
“赌?赌什么?怎么赌?”左岸果然上勾了。
“赌我从文峰塔上跳下来,不会有事,我要赢了把我的枪还我,我要输了枪归你。”凤轻尘指着左岸藏在身后,被他拆散的手枪。
左岸心虚地移了移步子,将身后的枪藏得更严实:“不行,这个赌约不公平,这把枪是你们住在这里的代价,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凤轻尘也不和他计较,横竖左岸输定了:“那这样好了,要是我赢了,把枪还我;我要输了,我帮你把枪装好。”
别以为藏在身后,她就不知道左岸把枪给拆了。
左岸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伤好后,我们就去文峰塔。”凤轻尘gān脆的道。
于是,在凤轻尘伤好前,九皇叔和凤轻尘就安心的呆在左岸的住处,由左岸保护他们的安危。
外面的锦衣卫们急得快跳脚了,怎么十多天也没见人出来,要不是每天看到九皇叔和凤轻尘出来,他们都怀疑,这两人早走了。
明知敌人就在眼前,却完全不把对方当一回事,不知是九皇叔和凤轻尘太看得起左岸,还是太看不起锦衣卫了。
锦衣卫的人估摸着凤轻尘和九皇叔,有意借左岸避难,在外面窝了十多天,锦衣卫的人终于出招了。
一大早,相府就派人来请左岸,说是左相大人想左岸了,左岸很不给面子,话都没听完,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第二天,长公主府的人又来请左岸,这一次左岸犹豫了片刻,便随对方去了长公主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照顾左岸的老嬷嬷。
左岸走了,锦衣卫当然没啥顾忌了,一个手势打下去,数百名锦衣卫蜂拥而上,将左岸的小院子挤得满满的,可是……
“报告大人,没人。”
“报告大人,没人。”
……
进去搜查的人,一个个无功而返,锦衣卫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连只蚊子都没找到,负责此事突围事件的某副指挥使,那张脸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被锦衣卫紧盯的凤轻尘和九皇叔,此时正在文峰塔上,等左岸的到来,两人闲得无聊,站在文峰塔顶,看西陵风光。
塔顶风大,九皇叔担心凤轻尘会受寒,便将人抱在怀里,凤轻尘也没有拒绝,如同小鸟依人靠在九皇叔的怀里,欣赏西陵的美景,将西陵皇宫尽收于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凤轻尘在想,要是有狙击手在文峰塔上埋伏,估计很容易秒杀目标人物,当然凤轻尘也只是想一想,她连AK47都没有拿下,哪里还敢想狙击枪呀。
两人等到左岸来时,已是黑夜,左岸一上来,就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相依相偎的坐在塔顶边缘处,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两人推下去。
这两人胆子真大。
他们就不怕锦衣卫的人找上来嘛,这个位置一点也不适合反击。
“咳咳……”左岸见那两人半天也没有搭理他,便咳了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笑,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左岸,不出声只是为了试探左岸,看左岸能忍多久,结果……
左岸还真不辜负他研究狂人的名号。
时间紧迫,凤轻尘与九皇叔也不再逗左岸了,两人起身朝左岸走来,凤轻尘将一个小包袱递到左岸的手上:“为了避免你说我使诈,我们一起跳。”
顺便借机跑路……
第778章 上勾,半夜翻墙
凤轻尘将跳伞的使用方法,详细地和左岸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并让左岸重复一遍,确定他全部记住了,凤轻尘才说跳。
对一个玩过高空跳伞的人来说,八十几米的高楼实在算不得什么,凤轻尘连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倒是九皇叔与左岸颇为她担心,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凤轻尘口中所说的降落伞有没有用。
凤轻尘却半点不在意:“放心,摔不死,如果真摔死了,正好可以拿我的尸体去领赏。”
听到这话,九皇叔脸都黑了,左岸却是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这比jiāo易划算,甚至催促凤轻尘快跳,跳的时候注意点,万一这跳伞没用,一定要双手护好头。
凤轻尘听到这里,还挺感激左岸的,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相处,大家也算有感qíng了,可左岸下面一句话,却把凤轻尘和九皇叔气得不轻。
左岸说:“万一你把脑袋摔烂了,要证明你的身份比较麻烦,赏金不好领。”
这要是玩笑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左岸一脸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凤轻尘气得直磨牙,话落,纵身往下一跃。
“凤轻尘。”凤轻尘跳得太突然了,九皇叔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往下跳,试图抓住凤轻尘的胳膊。
“凤轻尘,伸手。”九皇叔笔直坠落,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却执意伸手,试图拉住凤轻尘。
“我没事,你记好我和你说的话,快拉绳子。”九皇叔这举动,也把凤轻尘吓得不轻,可现在是半空,两人也没办法多说,只能各管各了。
“啪。”凤轻尘拉开降落伞,像一朵蘑菇一样飘在天空,拉着凤轻尘,减缓了凤轻尘的降势。
九皇叔见凤轻尘无事,这才冷静下来,啪的一声,拉开自己的降落伞,和凤轻尘一样,飘在半空,缓缓下落。
“咦,真有用。”虽是黑暗,可凭左岸的本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九皇叔与凤轻尘悠闲的飘在半空,左岸心中一动,纵身一跃,半空时拉开降落伞,与凤轻尘、九皇叔一前一后落地。
啪……左岸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还背着降落伞,一脸激动的爬了起来:“凤轻尘,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很高兴?”凤轻尘把降落伞收好,递给九皇叔,又上前拆左岸身上的,结果左岸死活不同意:“凤轻尘,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什么时候这降落伞也变成你的了?左岸,我可没有说过把降落伞给你,也没有说给你保管什么的,只是让你试跳一下罢了,现在跳完了,我也赢了,东西都该还我了吧。”凤轻尘很配合不再动手,只是伸手向左岸讨要手枪,同时示意左岸自己动手,把降落伞脱下来还给她。
“你……”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是左岸狡辩,可他真舍不得,左岸死死地忽着降落伞,摆明不肯还给凤轻尘。
“我什么?左岸,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现在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凤轻尘似笑非笑的道,可左岸怎么看怎么觉得凤轻尘这笑容欠扁。
“凤轻尘,你故意诈我是不是。”左岸找不到理由,气急败坏的道。
“我诈你什么了,我们打赌前你也同意了的,怎么?输不起?如果你输不起那就算了,不就是一把枪,一个破降落伞嘛,比这更好的东西我都有,送你也无妨。九皇叔,我们走。”凤轻尘很gān脆的走人,不理会左岸。
九皇叔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眼中的笑意,他相信左岸一定会追上来。
九皇叔拉着凤轻法尘朝城外走去,留下左岸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着是跟上去呢,还是跟上去呢?
在左岸纠结时,西陵的锦衣卫已火速跟上九皇叔与凤轻尘,他们没有在城内动手,而是准备等九皇叔与凤轻尘出城后再动手。
因抓拿九皇叔的事,锦衣卫损失了不少人,也造成了几起很恶劣死伤事件,尤其是小茅屋那场火,活活烧死了五十多人,这么大的事qíng瞒也瞒不住,于是上京的文官们,就开始讨伐锦衣卫。
锦衣卫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皇上也很是不满,勒令锦衣卫必须拿下九皇叔,同时要注意维持上京治安,别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几天锦衣卫按兵不动,发现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踪迹,也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他们出了上京再动手。
横竖,在西陵的地盘,他们要抓九皇叔和凤轻尘不是难事。
身后的尾巴虽然专业,可九皇叔与凤轻尘也不是吃素的,身后的尾巴一动,两人就发现了,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轻尘与九皇叔装作不知,继续往城门方向走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便猜到他们准备在城外动手,而到了城外,就由不得西陵锦衣卫说了算。
九皇叔与凤轻尘在城门略一停顿,明知城外有埋伏,这两人也没有折回的打算。
嗖……九皇叔在左手臂上轻按,一道银光从他的手腕飞出,啪的一声钉在城墙上,九皇叔用力一拉,确定卡住了后,拦腰抱起凤轻尘,只听见嗖的一声,九皇叔与凤轻尘如同仙人一般,飞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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