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着的大理寺卿为了找回存在感了,找出之前一直没有用过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清亮的声音终于把众人给吓得回神了,胆小的人都抖了一下,一个个睁大眼睛看向大理寺卿,实在想问一句,大人你想gān嘛?
可惜没有敢问。
大理寺卿很满意,身为主审观,他才是那个该被万众瞩目的人,大理寺卿看着站在堂下,没有丝毫行礼迹象的凤轻法,非常得不满,再次一拍惊堂怕,官威十足的道:“堂下何人?”
这里是大理寺公堂,不管你们是谁,在皇城多风光,到了大理寺就得他这个大理寺卿的话。
“臣女风轻尘。”凤轻尘略一迟疑,决定还是认皇上给的封赏,而不是说民女。
“大胆,见官为何不跪。”大理寺卿不是针对凤轻尘,实在是凤轻尘的出场,让他心里膈应。
“跪?”凤轻尘扫了一眼公堂上的人,除了佟瑶外所有人都站着:“大人,你要臣女跪下来,那么这两位大人呢?”
凤轻尘不在意跪与不跪,但她在意被区别对待,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不跪,她忠义侯府的人为何要跪,她还是忠义侯府的女主人呢,身份比这两人高贵呢。
“凤轻尘,本官有官身,见官自是不用跪,今天是本官告你,作为嫌犯你必须跪下。”大理寺卿没说话,血衣卫那位刑司处的处长便yīn恻恻道。
“没错,我等都有官身,凤姑娘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顺宁侯府的讼师跟着附和,傲气十中足。
资格吗?凤轻尘轻扯唇角,嘲讽的笑了一声,宋状师见状怕凤轻尘乱来,连忙上前,在凤轻尘身侧小声的提醒道:“凤姑娘,按东陵律法,除非有官身,否则见官一律要跪下。”
他这是提醒凤轻尘不要吃眼前亏,跪一跪又不会少一块ròu。
“是吗?东陵哪条律法规定,凤轻尘在公堂上见官要跪?”凤轻尘这是明知顾问,大理寺卿却以为她不知,搬出律法一字一字念给凤轻尘听。
按凤轻尘这个件事,即使她是忠义侯的大小姐,即使她是受害她也要跪下。
“凤姑娘,公堂之上必须规矩办事,你还不跪下。”大理寺卿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得意的样子,就是站在外面的百姓都看到。
围观的百姓嗡嗡的议论起来,要看凤轻以尘如何做,是跪还是不跪,民跪官在众人眼中是天经地意的事qíng,凤轻尘的不跪,让众人不能理解。
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的管家yīn冷的看着凤轻尘,等凤轻尘跪下,先声夺人,他们就是要bī凤轻尘跪下,让凤轻尘一来就矮一截。
这算下马威吗?
凤轻尘笑了,大理寺卿还真是好大的官威,以为他是谁呢。
“大人,恐怕你今天没办法让我跪下。”凤轻尘拒绝跪下,在大理寺卿发火前,拿出九王府令牌,高傲的问道“大人,你刚刚说除了皇亲国戚和有官身的人外,其余人在公堂上见官一律要跪嘛,那么我有这个,还要不要跪?”
“这是?”隔得远,大理寺根本看不到那块黑漆漆的牌子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拿过去给你们大人看看,让他看清楚。”凤轻尘大气地将令牌丢给一旁的小吏。
那小吏上前接过,一看到令牌的标记,整个人唰的一下就站直了,战战兢兢的将令牌捧到大理寺的面前:“大人,您看。”
“九皇叔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大理寺一怔,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哪里,才没有失态。
两位少卿是聪明人,原本就不打算管这事,现在一看凤轻尘连九皇叔的令牌都拿出来了,就知道这是一块铁板,踢不得,两人保持沉默,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九皇叔的令牌在我手上很奇怪吗?大人不知道我和九皇叔的关系吗?”凤轻尘玉手轻抬,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这倨傲的姿态,把大理寺卿和刑司处处长气得不轻,可偏偏两人半句话都不说。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官场上稍微有一点眼色的人都知,这两人什么关系,不就是……
“jian夫yín妇的关系,亏得凤轻尘说得出口。”东陵子洛站在人群中旁观这场官司,见凤轻尘不知羞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九皇叔和她的关系,当下不客气的嚷道。
“七弟,你失态了。”和东陵子洛一起来的是二皇子,二皇子拉了拉东陵子洛衣袖,提醒他低调一点,他们两个可是侨装来看热闹的,要让凤轻尘和大理寺卿发现就不妙了。
“哼。”东陵子洛虽不满,但还是乖乖的闭嘴,专心看凤轻尘怎么应对。
今天一大早,出现在皇城的小纸条,吓到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被牵连了,血衣卫和顺宁侯府首当其冲,倒了大霉。
翟东明这个负责皇城内外安危的世子也倒霉了,京都府伊也下台了,还有一些京官,也被此事牵连了,皇上大怒,要求刑部与血衣卫限期查出散播小纸条的人,查不出来都革职了。
今天革掉的一大批官员中,有不少人是洛王派系的,东陵子洛知道这事正郁闷着,听到凤轻尘派人来大理寺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当下明白今天这事都是凤轻尘一手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拉二皇子过来,想看凤轻尘到底玩什么花样,或者从中找出凤轻尘就是纸条散播者的证据。
这两人运气挺好,凤轻尘前脚到,他们后脚到了,并且看到了最jīng彩的一幕,当然这一幕以凤轻尘完胜结束。
在东陵,除了皇上和后宫那些女人,还没有几个人能bī迫凤轻尘跪下来……
第795章 无耻,凤轻尘比血衣卫更无耻
有九皇叔的令牌在,等同于九皇叔亲临,大理寺卿哪里还有胆让让凤轻尘跪,这伙凤轻尘就是说累了,搬把椅子来,大理寺卿都会乖乖的照办。
当然,凤轻尘绝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qíng,轻蔑的看了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讼师一眼,无声告诉这两,这一局她凤轻尘先赢,不仅这一局,接下来每一局,她凤轻尘都要赢。
两人气得吐血,可偏偏凤轻尘有倚仗,他们真没本事bī凤轻尘跪下,不愿意看凤轻尘那得意的样子了,两人如同约定一般,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
大理寺卿看完令牌,连忙让人还给凤轻尘,小吏小心翼翼地捧着九皇叔的令牌,凤轻尘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将令牌随意往兜里一放,凤轻尘反客皮为主的问道:“大人,听闻大人派差爷前去出凤府请轻尘,不知所谓何事,大人可知轻尘才是原告,大人派官差去凤府拿人,未免太过。”
凤轻尘这是不承认血衣卫和顺宁侯府所提的罪状了,同时暗指大理寺与血衣卫官官相护,当然她的话也提醒了大理寺卿,凤轻尘没有及时被召唤到的事实。
咳咳,大理寺卿咳了一声,提醒凤轻尘注意点,这是公堂,他才是有资格审案的人,凤轻尘笑了笑,略略低头,表示自己不再逾越。
公堂气氛恢复正常,大理寺卿也恢复正常,开始审案,而他第一个问的人当然是凤轻尘了。
为了壮官威,大理寺一直拿着惊堂木不放,问话前特决心啪了一下,才一脸正气的道:“凤轻尘,血衣卫状告诉你昨晚带人闯入血衣卫大牢,劫走囚犯孙思行,可有此事?”
凤轻尘想也不想,摇头就否绝:“绝无此事。”
凤轻尘神色平静,一脸坦然,就好像她昨晚真没gān地闯大牢,劫人的事。
呸,找打,凤轻尘真没做违法的事,凤轻尘可以保证,她绝对没有违法,她是视律法为无物,要律法真能约束她,她早就死了。
凤轻尘不承认她昨晚闯大牢劫人犯,那么她昨天晚上在哪?
这个问题不仅大理寺卿想知道,就是东陵子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
“凤轻尘你说你昨晚没有去血衣卫,那么你昨晚在哪?今天为何又不在凤府?”大理寺卿看着凤轻尘,等她回答。
凤轻尘一脸为难,半天没有做声,似乎不想回答。
有问题。
众人心跳如雷,一个个看着凤轻尘,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烦,再三催促,凤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这个问题臣女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
大理寺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司处处长抢了过去:“凤轻尘,你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了,这个问题你根本答不出来,你昨晚带着家丁,去我血衣卫大人抢人,血衣卫大牢左侧那堵墙,还有墙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证据。”
某处长直指凤轻尘的鼻子,手指颤抖个不停。
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这位处长大人有病,可实示上他是气的,气凤轻尘太过无耻,做了坏事不认,还把脏水泼到血衣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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