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原本,虽然答应了让她婚后工作,他的打算却是,帮她调一个轻轻松松的工作,等有了宝宝以后,索xing就给她办病休,让她象老妈一样,待在家里就好。
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不够了解她。
不过,随之一想,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够矛盾,喜欢她的原因,不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吗?结果,在把她娶回家以后,他却想着象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待她,她说的对,他的确是不够尊重她。
如果她也变成只贪图享受的女人,他还会喜欢吗?
他的心qíng真的很矛盾,既为她的自立自qiáng高兴,又为她的自立自qiáng心疼,虽然不是医生,他却清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需要付出一jīng力,绝对是比其他行业要多的多。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文工团吗?”
对于她对文工团的拒绝,他是既疑惑又开心。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不喜欢文工团的工作,毕竟,以她的长相,在文工团待下去,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可是,让她那样抛头露面,却又是他不喜欢的。
是以,在自家老妈琢磨着把她弄到文工团去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极不赞同的,只不过。想想又觉得,似乎去文工团是最好的选择。便没拦着。
然而,她坚持的表现。让很多人觉得费解。原本,他一直没问她,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更喜欢,能实实在在的帮到别人,能让我爹娘为我自豪的职业。”不能说实话,初夏只好如是回答。
“学医的苦,你知道吗?”
“当然!”初夏认真的点头,“不仅苦。还要有足够的胆量,医生要面对很多血淋淋的场面,那绝不是胆小鬼能做的职业。”
“小鬼头,看来娶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儿,你真的是让我越来越意外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绝对会做到的。”
最后一句,他是一语双关,初夏脸就微微红了红。随之,顺从的躺回被窝,待他胳膊伸过来的时候。配合的抬了抬脑袋,让他把自己揽在怀里。
或者是说开了的缘故。这次,初夏很快便睡了过去。可就苦了搂着他的团长筒子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从来没和女人如此亲密过,现在,搂在怀里能看能闻不能动不能吃,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心里的火越来越旺,他有心要去洗个冷水澡,又怕吵醒了她,只好身子往后撑着,一动不动的硬挺着,心里,则暗自苦笑,要是别人知道他的新婚之夜是这样过的,绝对会笑掉大牙的。
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果因为一时的痛快,而让她对自己排斥,好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么与众不同的她,越深入了解,便让他越惊喜。
甚至,这么些年对叶美如的怨恨,已经完全淡了下去。
下午在大厅里面对亲戚们的时候,有不少都说了酸话,言外之意是,他们给他介绍的,他连看都不看,还以为他要找条件多高的呢,却结果,只是个农村yatou,无非是长的瘦弱了点儿而已。
是的,那些人压根不承认初夏的美,只承认她的瘦弱。
结婚的大喜日子,他心里高兴,当然不想和任何人争究,现在回过头一想,就觉得初夏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以初夏的xing格,让她活在别人的质疑中,她肯定是不会快乐的,那么,当她有了一技之长,而且,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取得大家的认可之后,质疑,便会自动消散。
那样,奶奶也能很快的接受她,其实,奶奶对叶美如念念不忘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她一直象男孩子一样事事拔尖,奶奶喜欢有上进心的女孩子。
自家老妈抚育了他们四个,在奶奶的眼里,却并不是出色的女人,相反,奶奶真正更喜欢的,是三婶,虽然三婶的xing子不讨人喜,但是,她是周家几个儿媳妇中,工作最卖力的一个。
当然,主要原因和三叔的xing格有关,三叔很平和,在工作上也没有那种争个先进的自觉,周家的三兄弟中,三叔是发展的最差的。
而三婶偏生又是好qiáng的xing子,为了能在脸面上过的去,依靠不了三叔,当然就要依靠自己胡思乱想中,周蜜康的心qíng总算是慢慢平复下去,然后,几点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再次恢复意识时,已是早上五点半。
自当兵,他一直坚持早上五点半起chuáng,不管晚上睡的多晚,都是雷打不动的这个点儿醒来。
看一眼怀里睡的正香的娇人儿,他心里立时变的暖暖涨涨的,当然,某个部位就更涨了,他悄悄的把身子往后挪挪,再往后挪挪,生怕惊醒怀里的娇人儿。
她的睫毛好长,浓密的象一排小扇子,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让他的心尖尖都跟着颤起来了。她的小脸儿,嫩的能掐出水来,真想摸一摸一头banlan大老虎,蹲在她的对面,虎视耽耽的盯着她,她甚至能感觉到它炽热的呼吸,她一动不敢动,生怕成了对方嘴里的美食,然后,突然,老虎站了起来,抖抖身子,一步一步的挪过来。她想逃,可是。根本就迈不开步,想喊。嗓子如被呃住了一般正附身上前,想要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的团长筒子,被她突然睁开的大眼睛吓了一跳,又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就不自觉的红了脸,呐呐着解释:“我想抽出胳膊,又怕把你弄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初夏的确给吓了一跳。可随之,她又为逃离虎口而庆幸,既而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做那么一个梦了。
“你刚才一直盯着我?”
“咳”
团长筒子不自觉的咳一声,没吱声,初夏当然就明白他这是变相的承认了,气得一拳头砸他胳膊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做个什么梦?我被老虎盯着,差点儿被吃了!”
略一疑惑,他便哭笑不得起来,敢qíng。她的意思他就是老虎?
初夏瞪他一眼:“以后,不准这么盯着人家,太吓人了,要不是想了。我就被老虎给吃了。”
呃,梦里被吃了会有什么影响么?
当然,团长筒子是不会这么问的。只是冲她笑笑:“好。”
想到自己是新妇,起的太晚的确是不太好。初夏也坐起来,打个呵欠。抱着衣服便下了chuáng。
团长筒子眉头皱起来:“你gān嘛?”
“我去卫生间穿衣服。”初夏边说边回头瞄他一眼,“别训我,我是为了你好,真在你面前换衣服,你能受得了么?”说话间,视线好象刻意往某个部位瞄了瞄。
下意识的往自己的某个部位瞄一眼,团长筒子的脸“腾”的就红了,随之抱起衣服挡在前面,三两步窜到初夏身边:“我去卫生间换,你不用起来,再去睡会儿,待会我来喊你起chuáng。”
初夏撇撇嘴,还是换上了衣服,周家老奶奶还不待见她呢,反正已经起来了,她就别再去惹得她不高兴了。
唉,可惜要第三天才能去见爹娘,要不然,她直接去祖宅那边陪爹娘多好?
祖宅那边,赵玉兰和林宝河也已经起了chuáng,两口子一晚上都没睡着,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心qíng,反正,就是睡不着。
天一擦亮,两口子便齐齐起了身。
穿上衣服后,却又有些慌慌的不知做什么好。
大家都还没起chuáng,留在这边的保姆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俩人下楼,赶紧迎过来:“先生太太,你们起来了?”
“别别别”赵玉兰慌得连连摆手,“我们哪是什么先生太太,看您的样子和我们差不多,要不然,您就直呼我们名字吧,我叫赵玉兰,他叫林宝河,要不,您就喊我们老赵,老林。”
“先生,太太,我哪敢那么喊”保姆边笑边摇头,“我以后就待在祖宅这边了,三少夫人以后住到这边的时候,都是由我来照顾。”
赵玉兰略一愣,赶紧道:“她自己能照顾自己,哪好麻烦您?”
“太太不用客气,能照顾三少夫人,是我的荣幸。”
林宝河眉头就皱起来:“又不是地主家的媳妇,怎么能叫三少夫人?”
保姆赶紧道:“先生,其他家也是这样喊的。”
林宝河就摇头:“去周家的时候,没听到这么喊。”
“那是在官居,大家都会注意一些,其实,有些人家,当着客人的面不那样称呼,但私下里,都是这么称呼的。”保姆继续解释道。
林宝河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这一套?”
“这个”保姆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能说,其实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是这些人家的下人,后来因为时代的原因,只好用别的身份来掩饰,不是主家不放他们走,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走,或者在外人眼里,觉得她们太有奴xing,实际上,他们从生下来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定要忠于主家,而且,在主家,他们绝对比自己出去过的好,当然,也有一些主家不好的,会巴不得放出去,象周家这样的,他们哪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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